徐刺史被抓起來時,被一路押送出城。

他雙手被束縛在身後,久久望著天。

其他百姓瞧過來,他早已涕泗橫流:“蒼天不長眼啊!你睜眼看看啊!這人世間到底要淪落到什麼地步啊!這些奸惡的反賊,他們必定會遭到報應的!他們註定是要失敗的!”

百姓們冷眼瞧著他,不說話。

他見此,憤怒至極:“你們這些有奶就是孃的白眼狼們!你們以為反賊們會對你們好嗎?他們都是狼子野心,長久不了的!我呸!今後就是陛下能夠寬恕你們,我也要在你們的屍骨上唾上一口!賣國賊們,呸!”

百姓們冷笑幾聲,回頭竊竊私語。

毫無疑問,他們覺得此人實在惺惺作態,他們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只覺得像看耍猴戲罷了。

徐刺史被自已的殺身成仁給感動壞了,他現在在愚昧之眾的襯托下,簡直是在以身殉國啊!

不知道能不能名留青史?

在他經過柱子時突然發狂撞過去後,他暈了過去,他心想:

穩了。

莊園軍:……

愚昧百姓:……地鐵老人嫌棄臉。

警署署長馬清彪不想他再出什麼么蛾子,親自把徐刺史送回了露雨村的大牢裡。

他和良思邈的規格很高,都被關押在監獄的最裡面,陶雙鯉還給這裡配備了鋼筋水泥的構造,以及電子鎖解碼的全封閉模式。

徐刺史醒過來後,發現自已被關押在了監獄裡,他的對面關押著一個病懨懨的少年,這不是伯郡的良太守嗎?

徐刺史立刻痛罵起反賊來:“良太守你竟然也被這群暴徒關了起來!他們真是欺人太甚!他們哪知道你們良家可是世代為官為相,延續了三百年香火的簪纓世族,他們就這樣對待你?真是不把陛下放在眼裡!”

比起徐刺史的暴跳如雷,良思邈就反應平平,他與對方的想法不同,實在沒心情去聽對方那些忠君愛國的言論,也沒興趣和他一起去唾罵莊園軍。

是的,莊園軍,不是反賊。

他們這些世家大族完全沒有什麼愛國情懷,誰當天子,誰國淪陷,他們壓根不在乎,重要的是家族的興旺,能在亂世之下存活下去,甚至撈得好處……

良思邈現在只想著,家族會怎樣去和莊園軍交涉,什麼時候能夠將他拯救出來,他怎樣才不會更加給家族蒙羞。

這次從馬上重重摔了下來,他也知道疼了,當初他的堂哥就曾給他們幾個小輩寫信告誡說他“恃寵而驕”,要“低調做人”,那時的他不信,畢竟堂哥本人才是天下第一等風流,憑什麼他不能效仿之呢?

他本就年少輕狂,又被追捧慣了的,他自已也覺得自已很了不得……

如今他在這破牢只待了一段時間,就受不住了,內心抑鬱成疾,這天下是朝廷還是莊園軍的又如何呢?是男人還是女人做主又如何?

那莊園主必定是個極有本事的女娘,他既然不是什麼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了。

他陰鬱鬱地瞧著仍在滔滔不絕的徐刺史,心道,這個蠢貨,只怕還搞不清楚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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