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敢打一巴掌試試?”司機用著極度詭異的語調說著,伴隨著的,是它越來越乾枯的面板。
嚴君赫暗道不好,一道內力打出,封住了司機的四肢。
大巴還在行動著,完全不需要司機的操作。
“這輛車怕是用活人的鮮血作為養分才能開動的吧?”諸葛瑾瑜在此刻也走到了司機面前。
“他是修煉者,你可不是,你過來,就不怕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司機用恨恨的眼神看著諸葛瑾瑜。
恨不得把在嚴君赫身上受到的氣都撒在諸葛瑾瑜身上。
可是他卻打錯了算盤。
“我雖然不是修煉者,可是我也不是爾等小鬼可欺的。”諸葛瑾瑜聽到司機對他不屑一顧,拿出了一張符咒。
“這張符咒可是可以讓你的力量盡數消失的呢。”諸葛瑾瑜雙指夾著符咒,好似電影裡的道士高人。
一雙眼睛玩味地看著司機。
司機沒有再說話,可是他的眼神明顯看不起諸葛瑾瑜。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不知道鬼死了之後,會變成什麼呢?”諸葛瑾瑜見這張符咒不起震懾的效果,果斷又掏出一樣東西來。
“這面鏡子內有一道三昧真火,你覺得你可以擋住它嗎?”諸葛瑾瑜把一面鏡子拿在了手上。
“不可能三昧真火早已失傳!”司機在這時才驚恐地看向諸葛瑾瑜。
確切的說是看向了諸葛瑾瑜手裡的鏡子。
“確實失傳了,但是我又沒說我會用。”諸葛瑾瑜用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司機。
他明明都說了這鏡子裡面存有一道三昧真火,而不是這面鏡子幫助他,讓他使用一道三昧真火。
見諸葛瑾瑜真的要釋放真火把它給烤了,嚴君赫連忙阻止。
“殺了它事小,萬一我們完不成遊戲,集體死亡怎麼辦?”嚴君赫勸道。
他不敢賭。
如果只有他和諸葛瑾瑜兩個人進行這個遊戲,那他賭了也就賭了,大不了死而已。
可是現在卻是有上千人的性命在他們手裡。
往壞處想,諸葛瑾瑜這把火一旦放了,燒死的不僅僅是這個詭異大巴的司機,還有這上千條性命。
這就不得不讓嚴君赫三思而行。
而諸葛瑾瑜也沒想真的燒它,而是裝個樣子讓它知道他諸葛瑾瑜雖然不是修煉者,卻也不是好惹的而已。
嚴君赫能想到的東西,他諸葛瑾瑜也不會想不到。
而在三昧真火下撿回一條鬼命的司機,此時此刻終於是安靜了。
在它眼裡,諸葛瑾瑜這個“莽夫”簡直比嚴君赫還可怕。
是的,它給諸葛瑾瑜定位成了一介莽夫。
這個定位要是讓諸葛瑾瑜知道估計這次就連嚴君赫都攔不住他殺死它的心。
不過好在它沒有說出來,而是矇頭自顧自拿起了年久失修的方向盤轉了起來,絲毫不在乎那個方向盤已經和車身徹底斷裂了。
這一舉動讓嚴君赫有些無語地看了一眼這個傻貨,暗自嘆了一口氣就回了座位上。
“為什麼不讓諸葛瑾瑜殺死它?萬一這就是我們苦思冥想想知道的求生辦法呢?”胡振銳見嚴君赫回來了,問道。
“我們賭不起。”嚴君赫只回答了簡潔的幾個字。
這幾個字雖然簡短,但是卻飽含了嚴君赫的萬般無奈。
他何嘗不想趕緊解決這個遊戲,好去晉豫地區把田心怡的事完全處理掉,然後好好的玩上一段時間?
他現在儼然已經和諸葛瑾瑜兩個人都領導整個學校的勢頭。
但是他和諸葛瑾瑜不同的是,諸葛瑾瑜似乎熱衷於此,而他覺得這個可有可無。
這就是兩個人的根本區別。
胡振銳也不笨,嚴君赫的語氣已經說明了一切。
就在此時,雲錦書突然說道:“我們周圍的景象,突然變成了一片森林!”
女孩子的聲音在此刻安靜的車廂裡顯得格外突兀,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雲錦書吸引了過去。
“黑森林賓館這個連我發動勢力都沒有找到在哪裡的東西,以這種方法出現一點也不奇怪。”胡振銳的聲音緊隨其後。
他見過的大風大浪比雲錦書要多的多,所以此刻他要比雲錦書平靜許多。
但是他的內心卻也覺得不可思議。
他完全沒有感知到他們是什麼時候到的這裡。
他看向了嚴君赫,然後從後者的眼神中讀出了和他幾乎一模一樣的感情。
不過嚴君赫要比他更快的調節了出來。
“既來之,則安之吧。只是不知道這一次又要犧牲多少人。”嚴君赫雖然眼神裡還有些迷茫,但是卻在安慰著胡振銳。
接下來就是一路的窸窸窣窣的小聲講話聲,無非就是什麼,到了那邊要保護誰誰誰,我們在一起行動啊啥的。
“各位,你們到了,祝你們好運。”司機臉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容,這讓本就有些精神緊繃的眾人感覺像是有一根箭射在了上面。
“走吧。”嚴君赫揮了揮手示意眾人跟上。
這個賓館他在外面看不穿,但是沒有妨礙他觀察出它很大。
這個賓館雖然很大,但是很破舊,像是上個世紀的產物一樣。
那歪歪扭扭的欄杆和結滿蜘蛛網的牆角無不訴說著它的年齡。
“黑森林賓館”五個大字高高懸掛在半空,但是“林”子已經因為汙漬而失去了一半,變成了“黑森木賓館”。
“有點詭異,你們別掉隊了。”嚴君赫的直覺告訴他這裡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平靜。
大門已經被胡振銳開啟了,裡面黑黢黢的,好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又好像是一頭史前巨獸的嘴巴,想要把他們當做獵物一個個吞噬掉。
看上去是那麼的窒息,已經讓一些人腿軟了下來。
而一些膽子小的女生,更是拉著自已朋友的衣角,他們走一步,她們才跟著走出一步。
“遲早要進去的。”嚴君赫和胡振銳對視了一眼,知道了對方所想,微微一笑,坦然地走了進去。
直到他們的身影被黑暗徹底吞噬,他們身後的人才一個接著一個的走了進去。
“兔子,鷹,老虎,雲錦書你們四個人等會一起走,千萬不要走散了。”諸葛瑾瑜在人群后方說道。
“那你呢?”雲錦書問道。
“我要去找一下嚴君赫他們,有個想法需要和他們討論一下。”諸葛瑾瑜說道,此刻的他彷彿再次找到了胸有成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