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縣內水脈縱橫,四通八達的河道橫貫縣城,

其中最大的一條河叫做大龍河,因其河道形似龍身,又聯通諸河,故有此名。

大龍河,江洲縣最大的河流,水勢平緩,水流緩慢,又聯通諸多河流,因此成為江洲縣唯一的花河,每日河上都有十數條花船航行在河面上。

花船上承載著少則數十,多則數百名歌妓舞女。

這些歌妓舞女接受過花船背後的勢力的調教,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無一不通,無一不精。

最為重要的是這些歌妓舞女都是有著淺顯武道修為的,幾乎都是凝了脈的準武者,那些花魁一級的更是修成神脈,是真正的武者。

花船背後的勢力顯然也是深諳經營之道的,練過武的女子與尋常女子比起來,不僅身材樣貌更好,其餘方面也都是頂好的,

尤其是肌膚,武者面板的毛孔很小,體魄越強,面板越好,像陳彧這些面板已經成為一個整體,沒有絲毫孔隙,比水都要光滑。

那些花魁雖然做不到這樣,但稍加打扮,幾乎可稱人間尤物。

這樣的歌姬舞女如何擔心吸引不到客人?

這也是白煬帶著陳彧兩人上了花船的緣故,武者的身體早就在一次次突破中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層次,

他們的眼睛有時候比顯微鏡還要恐怖,一眼就能看出人身體上的一切。

他們的鼻子能捕捉到各種細微的味道,尤其是脂粉的氣息和人的體味。

若是進入尋常的青樓,別說吃飯,能面不改色走出來就算厲害的。

花船上的歌妓練過武,身體內雜質很少,自然不會有異味,同時她們大多不會濃妝豔抹,因為她們的身體並不需要這些。

花船上,白煬左擁右抱,他看著對面花船上的人,臉色有些不大好看,索性便埋頭不再理會。

陳彧發現了白煬的不對勁,意識到白煬應該是和對面的某些人有矛盾,考慮到兩人的關係,他也坐在那裡,靜靜品酒。

花船上的這種碧綠瓊漿名為百果神釀,是用上百種靈果,耗時三年釀造而成,價值一萬星晶。

其中蘊含著充沛的靈機,不需煉化,一口酒足以省下一名低階武者三日苦修。

即便是陳彧這種修成大成神體的武者,一杯酒下肚除了一股微醺的醉意外,星宮中的星罡也有幾分增長。

這一杯酒大概有元陽丹百分之一的藥效,而元陽丹,是下品寶丹,能夠純化武者星罡,提升武者根骨。

百果神釀入口柔順綿滑,並不辛辣,反而有幾分甜味,有種果汁飲料的感覺,但喝多了後會有一種暈乎乎的感覺。

就在白煬偏頭,陳彧品酒之時,王傑卻是站起身來,主動迎了上去。

“馮兄,陽漪小姐,好久不見了,沒想到在這也能遇上兩位。”他微笑著拱手說道。

“哈哈,王兄,好久不見了,太陽神晶這種至寶馮某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所以來看看。”花船上,一個身穿黑色繡蟒武袍的青年拱手說道。

他雙目赤紅,眼中帶煞,這不是神體那種異瞳,更像是煞氣入體後的徵兆。

他的面相有幾分凶氣,身材並不高大,約莫一米七五左右,渾身肌肉宛如虯龍,將衣服繃緊。

“王公子。”這道聲音嬌羞中帶著幾分期待,糯糯的很是好聽。

那是一個身穿天藍色長裙的年輕少女,長髮齊肩,明眸皓齒,楚楚動人,不論是氣質還是容貌,都是絕佳的。

她只是站在船頭就吸引了周邊幾條船上無數目光,就連很多女子也在悄悄地打量著她,眼裡閃過一絲豔羨。

不過陽漪對於周圍的目光毫不在意,反倒是當她看到王傑的目光時落到自已身上時,便有些羞怯的低頭,目光有些躲閃,不敢與其對視。

但王傑好似沒有注意到陽漪的神情變化,也不被陽漪的容貌所吸引,他的眼神平淡,沒有絲毫波動。

除了這兩人外,花船上還有十幾個年輕男女,不過他們顯然與王傑不大熟悉,紛紛站在後面,並沒有貿然上前打招呼。

“白兄,這兩人是誰?”另一條花船上,陳彧嘴唇微動,聲音凝成一縷細絲,傳入白煬耳中。

“那個女的叫陽漪,天暗陽家嫡系,當初王傑救過她一命,後來就對王傑有想法,不過王傑一心追求武道,只拿她當普通朋友,沒有那方面的想法,然後陽漪就一直追尋著王傑的腳步,這次估計也是聞著味來的,不過也有可能是為了太陽神晶。”白煬漫不經心的傳音道。

“哦?”陳彧的腦海裡已經腦補出了一部狗血連續劇。

天暗陽家,天暗道頂級世家,僅次於那些古星世家,底蘊深厚悠長,傳說家族中曾經走出過王侯級的霸主,餘澤綿延至今。

陽家在天暗道的地位幾乎不遜色於曾經的拜月教在天巧道的位置,當然,如今就要遜色一籌了,拜月教榮升聖地,已經不再是曾經的拜月教了。

陽家在天暗道幾乎可以說是一方諸侯,即便是天暗道的大都督也要給他幾分面子。

陽漪身為陽家嫡系,其身份地位可見一斑,這樣一位世家小姐看上了身為散修的王傑,

這不亞於一國公主看上了一個街邊窮小子,其中的狗血劇情必然少不了,

放到寫書人裡或許又是一個能讓無數痴男怨女挑燈夜讀的經典故事。

“至於那個男的,叫馮遠之,人榜排名在我後面,賤人一個。”白煬又說道。

這一次陳彧從白煬的語氣中嗅到了一絲不對勁,那個馮遠之似乎跟白煬有些不對付,他從白煬的語氣中聽見了濃濃的輕蔑還有一絲怒意。

“這個馮遠之是什麼人?”陳彧問道。

能認識王傑,陽漪,還跟白煬有過節,馮遠之顯然也不是一般人。

“天劍道馮家的小少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跟我有些過節,至於他們身邊那幾個,我不認識。”白煬沒有細說他與馮遠之之間的故事。

“天劍道馮家...”陳彧心裡閃過這個名字,

他曾經在天輔衛鎮武司的檔案裡看到過一些天劍道的檔案。

天劍道,大週上三十六道之一,七大聖地之一天劍聖地所在地,但不同於其他聖地,在天劍道,天劍聖地不是唯一的霸主。

天劍道內除了聖地宗門外,還有世家,世家大族的勢力絲毫不弱於宗門聖地。

天煞馮家正是其中之一,其實力之強,在眾多世家裡也能排進前五甚至前三,論實力比起陽家也差多少。

不過,能跟這樣的人物產生過節還能坐在這裡安穩喝酒的白煬,看來也不簡單啊。

陳彧沒有詢問白煬的身份,而是將這個疑問埋進了心底。

誰都有秘密,就如他自已,拜月聖地真傳弟子,天輔衛鎮武司千戶,這些,白煬他們也都不知道。

大家都默契的不問那麼多,因為喜歡打聽別人秘密的往往活不長。

正在這時,王傑回來了,

“陳兄住口,給我留一口啊。”他急急忙忙的搶過陳彧懷裡的玉壺,滿臉都是心疼之色,“沒了...”

百果神釀的酒壺是用千年溫玉打造而成,容量不大,也就十幾杯的數量,之前喝的慢,一杯酒品很久,

但剛剛陳彧和白煬一邊喝酒一邊傳音,心思不在酒上,所以沒一會兒就喝的差不多了。

“抱歉啊,王兄,一個沒注意,喝光了。”陳彧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一壺酒多半都進了兩人肚子,請客的王傑反倒沒喝多少。

“唉,算了,都是命,看來我是無福消受這壺酒了。”王傑有些鬱悶的說道。

“王兄,下次,下次你來天巧道,陳某請你喝酒。”陳彧慷慨許諾。

“好,就等著你這句話。”王傑臉上的鬱悶之色瞬間煙消雲散。

“嗝~陳兄別忘了還有我。”白煬面色醉紅,打著酒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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