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爾伽感到詫異,以自已的實力,他竟然沒有發現侍神櫻齋的到來,這隻狐狸就像是突然出現在自已的身後一樣。

一般而言這隻有兩種可能,一是神明賜予眷屬的權威與力量已經超越了他久經鍛鍊了身體,從實力上遙遙凌駕於現在的蒙德城。

第二種可能是,侍神櫻齋其實從始至終都在自已的身後,相較於他突然說話的舉動,偷偷揹著當事人說壞話的他其實才是不善的來者。

“沒呢,不著急,先在這裡踩踩點,打探一下情報,先找一些別的玩玩。”侍神櫻齋漫不經心地答道,對於尋找艾莉絲住址的事情並不上心。

“如果人生活得太過急切,那麼會錯過不少沿途的風景與人,我恰巧是一個記憶力好的,以後要是回想起來發現自已落下了什麼有趣的事,肯定會抱頭在地上打滾。”

白毛狐狸意有所指:“倘若有人仔細觀察的話,就不會有現在這樣被當事人帶到了尷尬了,可惜粗心的性格註定了他會因此犯下錯誤。”

“我並不認為我沒有仔細觀察。”

轉頭看向身後侍神櫻齋聲音的來源地,法爾伽上下打量著方方正正的大型帳篷,悠悠嘆息了一聲:“沒有人會在餐館裡用帳篷給自已製造隔絕的空間,哪怕是在自由的蒙德。”

“你這懂什麼?我這是有要事要辦,要不然我肯定光明正大地坐在這,畢竟我又沒有做虧心事。”

侍神櫻齋撩開簾布走了出來,大方地展示自已的狐狸耳朵與尾巴,享受著餐館中的蒙德人恨得咬牙切齒的視線,挑釁似地來到了法爾伽身邊坐下。

他指了指自已的胸膛,自信說道:“看吧,哪怕有這麼多人為我做錯了的人在看著我,我也仍舊問心無愧。”

“還不如坐在帳篷裡面呢……初次見面,在下西風騎士團大團長法爾伽,如果遇到了什麼麻煩的事情,可以告訴西風騎士團,願風護佑您。”嘀咕了一聲,法爾伽按照西風騎士團手冊做出了正式的見面禮儀。

“侍神櫻齋,我想你對我的名字並不陌生,其實我很開心你從別的地方知道了我的名字,這足以證明我的名聲已經流傳開來,遲早能……不,或許在西風騎士團的心中我的麻煩已經遠遠超過艾莉絲了。”

侍神櫻齋慢悠悠地挑撥離間:“不然你怎麼會對我這麼禮貌呢?面對艾莉絲的子侄你可沒有做出這麼正式介紹。”

阿貝多善意提醒:“我與法爾伽大團長有一些私交,無需太過正式的介紹,還有,櫻齋,你也屬於艾莉絲女士的子侄。”

“不不不~阿貝多,你不知道,我和艾莉絲是以姐弟相稱的,本來我為了照顧你的情緒是不想說出來的,可惜看現在這樣迫不得已的情況,不能不說了。”

“我並不贊同挑撥離間可以和迫不得已劃上等號。”

“我覺得可以。”

正所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侍神櫻齋面對兩個不是狐狸的人卻說起了自已同族的言語:“嚶嚶嚶嚶——”

“哪怕是狐狸的文化語言中,也不會將這兩者劃上等號。”

法爾伽大驚:“你還能聽得懂狐狸話?”

“不,我只是稍微的猜測了一些,艾莉絲女士曾經用自已胡編亂造的精靈文化和語言,試圖向我灌輸歪門邪道的道理,我想剛剛櫻齋的話同樣是如此。”阿貝多搖了搖頭。

法爾伽的神情更加驚訝了,其中還摻雜著絲縷怒意,不敢置信問道:“你是說艾莉絲胡編亂造了精靈文化和語言?”

阿貝多點了點頭。

“可惡的艾莉絲,我要行使大團長的許可權,把她的專用禁閉室給移除,溫暖舒適的禁閉室已經和她無緣了!什麼自已有了生孩子的打算,什麼生完孩子後會比較忙,什麼要我這個可靠的大團長來教導孩子精靈文化?”

想到自已最近兩個月來辛苦背誦的精靈文化與語言,法爾伽額頭上繃起幾根青筋,磨牙鑿齒道:“一切都是騙局啊!我早應該想到的,她連另一半都沒有找到呢,比我單的時間還長,哪來的精靈孩子?”

“關於精靈孩子的是艾莉絲女士沒有說謊,星空中已經可以占卜到與艾莉絲女士血脈相連的命運線了,不過這孩子在十年後才會出生。”

“重要的是精靈孩子嗎?”

“當然不是。”

阿貝多不常與人接觸,根本沒有聽明白法爾伽在剛剛的話中暗藏的隱喻,為了避免朋友犯錯,善解人意的侍神櫻齋恰是時候的出場解釋。

“其實真正令法爾伽大團長傷心的是,就連艾莉絲這種性格都能找到另一半,而他作為勇猛強壯、人高馬大、工資優渥、位高權重的好男人,直到現在還單身。”

“唉~看著自已的朋友一個個成家立業,哪怕是麻煩精都快有了另一半,可自已卻依舊孤身一人,這不禁令法爾伽懷疑自已的魅力了,他深夜中看著鏡子,他跺腳,他痛哭,他打滾……”

“萬般醜態暴露在不能言語的死物面前,自已的傷心如河一般流淌,誰能清楚他這個肩膀上擔著整個蒙德的大團長平日承受怎麼樣的壓力呢?”

“他也曾彷徨過、迷惘過,可是他不能表現出來,大團長應該自信,應該放鬆,面對群眾的時候面上不能出現任何焦躁,他們知道蒙德一如往常風調雨順。”

“深夜中穿上女裝是他唯一的解壓……”

“櫻齋,我還沒有問你在餐館裡做什麼呢。”真正善解人意的阿貝多連忙打斷侍神櫻齋的即興朗誦。

法爾伽低頭沉默不語,正在思考自已平日裡承受的壓力有這麼大嗎?

戀戀不捨地終止了朗誦,狐狸尾巴晃了晃,侍神櫻齋驕傲道:“我現在正在幫助一對不知道如何相處的戀人,他們的相處方式太過僵硬,一點兒也不浪漫。”

“蒙德人?”確認算上艾莉絲的話自已確實有些壓力的法爾伽眉頭一張,出言詢問。

“蒙德人。”

“那你幫助錯了物件,哪有蒙德人不懂浪漫?”

侍神櫻齋這種「艾莉絲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幫助,法爾伽不要太明白這個道理,他甚至已經想象到那對可憐的戀人坐在帳篷裡是如何的侷促不安了。

為了履行大團長的職責,幫助每一個需要幫助的人,法爾伽笑了笑。

“芙蕾德莉卡·古恩希爾德,她是我們騎士團的封號騎士,比我晚上幾年成為騎士,曾經在我的隊伍中擔任隊員,我和她是經歷過生死的戰友。”

“她的性格很傳統古板,哪怕是在鄉下時候也會對自已嚴格要求,我本來以為她要過上好些年才能找到愛人,誰能想到她反而是我們同時代中最先找到另一半的人?”

似乎有碗筷激烈碰撞的聲音,法爾伽隨意地環顧了一圈,繼續講道:“騎士與大冒險家的相遇是在西風教會的病房內,是一段相當傳統又浪漫的展開……咳咳,具體的我就不和你們講了。”

“反正你們要知道,哪怕是芙蕾這樣絕對和浪漫沾不上半點關係的騎士,在戀愛後,都能用別樣的方式表達自已澎湃的愛,可惜僅限於私底下無人的時候。”

懷念當初,法爾伽感嘆道:“還記得當初我們幾個還在為芙蕾而擔心呢,冒險家無疑是一個自由的群體,哪怕西蒙願意為了她不再擔任冒險家,可是一個人付出的戀愛又有多少能夠長久的呢?”

“如果不是當初不小心撞破了他們相互表白的現場,我們……咳咳,這個也不能對你們說,反正你們要知道,蒙德人就沒有不懂浪漫的。”

“哦~~”侍神櫻齋眯著眼睛點了點頭。

他熱情邀請:“法爾伽大團長,謝謝你為我補充的知識,看來是我先入為主,認為這對戀人不懂戀愛,我給他們添了麻煩,心中實在過意不去,可我又不知道該如何道歉,能麻煩你和我一起去帳篷教教我嗎?”

法爾伽大方揮手:“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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