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震霆看著周明輝的背影連連嘆氣。

“周先生⋯⋯”顏諾想安慰他幾句,卻不知該如何安慰。

“我沒事。”周震霆看著她笑了笑:“我們認識那麼久,現在又要訂婚了,你還叫我周先生,真的不打算改口嗎?”

“對不起,我習慣了。”顏諾微微垂下臉,試圖掩藏住自己內心的悲傷。

“沒關係,你不用道歉,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不過就是一個稱呼而已。”周震霆抬手去撫摸她的臉。

他的手剛觸到顏諾,顏諾整個身子就狠狠一顫,接著微微發抖。

周震霆見狀,趕緊把手撤回來。

“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跟管家說。”

“嗯。”顏諾乖巧點頭:“我知道了,我會等你回來的。”

周震霆看著她,眼中帶著深深的痴迷。

直到司機提醒:“先生,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周震霆這才轉身上了車。

顏諾站在院子外,目送他的車離開後才進了別墅。

進了別墅後,她沒有回臥室,而是去了廚房。

管家立馬說:“顏小姐,你餓了嗎?你想吃什麼?我讓人給你做。”

顏諾開啟櫥櫃,一邊拿自己需要的東西一邊對管家說:“不用了,我不餓,只是想做一些醒酒湯。”

管家聯想到剛才周明輝醉醺醺的樣子,心想這位未來的夫人可能是想親自做醒酒湯,緩和和二少爺之間的關係。

於是他就沒再幹涉顏諾。

顏諾做好醒酒湯後,先是將醒酒湯倒入了一個精緻小巧的保溫杯裡,剩餘的一些,才又倒進了一個碗裡。

“明叔,這湯就麻煩你去端給二少爺了。”

明叔看了眼保溫杯裡的湯,有些好奇,但也沒多想就端起碗離開廚房。

顏諾拿起保溫杯,心中帶著一絲忐忑與緊張去了院子裡。

她叫來司機小張。

“我⋯⋯我聽說大少爺喝了酒會頭痛,所以準備了一些醒酒湯,麻煩你給他送去可以嗎?”

小張聽了驚訝一下,隨即接過保溫杯,趕緊說:“好的,顏小姐。”

小張立馬開車去了。

顏諾鬆口氣,轉身一進別墅,就聽‘啪啦’一聲。

這是碗被摔碎的聲音。

緊接著傳來周明輝的怒吼:“誰他媽要喝她的湯,裡面有沒有下藥還不一定呢!滾出去!”

他聲音很大,晚上又很安靜,所以顏諾即便在樓下也聽得很清晰。

她知道周明輝討厭她,她也能夠理解周明輝的心情,所以並未將他的話放心上。

她只是⋯⋯

只是擔心周遠成也會像周明輝這樣討厭她。

不,周遠成或許會比周明輝更討厭她,甚至是恨她。

想到這裡,顏諾心頭刺痛,像是要喘不上來氣一樣。

⋯⋯

周遠成剛洗完澡正準備睡覺,門鈴響了。

他疑惑開門,看見門外的小張時,皺了皺眉。

“大少爺,我是顏小姐的司機,顏小姐聽說您喝了酒,所以準備了一些醒酒湯,讓我來送給您。”

小張把湯遞到周遠成面前。

周遠成在聽見顏小姐三個字時,臉色就徹底變了,變得陰戾冷肅。

他半眯著眼看著保溫杯,聲音好似結了一層冰似地問小張:“是顏小姐讓你送來的?”

小張不明所以,冷得打個激靈:“是,是的。”

周遠成笑了一聲。

那笑容竟不像是笑,反倒有些毛骨悚然。

他從小張手中接過保溫杯,開啟,看到裡面的配方後,整張臉都失去了表情。

被強行壓制多年的記憶,原本已蒙上一層厚厚的灰,如今像被人擦去了灰塵,從上了鎖的箱子裡開啟了。

周遠成緊攥著保溫杯,靜默一會後,又把保溫杯還給小張。

“你給顏小姐打電話,告訴她,我要她親自過來,把這杯醒酒湯送到我面前。”

他說這話時語速很慢,語氣很冷,面色很靜,但是卻給人一種在刮狂風下暴雨的感覺。

小張拿著保溫杯,看著面前關上的門,顫巍巍拿起手機撥了顏諾的電話。

“顏小姐,大少爺說⋯⋯說要您親自過來把醒酒湯送到他面前。”

顏諾聽了小張的話,狠狠咬了咬唇。

遠成⋯⋯

沒有忘記以前的事。

他還記得她。

意識到這點,顏諾內心五味雜陳,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因為她知道,周遠成肯定是恨她的,但即便如此,她也不能有怨言。

這是她欠他的,她始終要還。

顏諾起身下床,去了周遠成公寓。

“顏小姐。”小張看見她,立馬走過去。

顏諾拿過保溫杯,對他說道:“你回去吧。”

“好的。”

小張走後,顏諾走到周遠成公寓門口。

她看著緊閉的門,內心緊張極了,但仍要假裝鎮定。

門鈴響了幾聲就開了。

周遠成站在門內,顏諾站在門外。

兩人一個寬厚挺拔,一個高挑瘦弱。

顏諾微微抬起下巴看著周遠成。

上次在周家吃飯,是兩人時隔八年再見面。

她沒想到他是周震霆的兒子。

未婚夫的兒子,是她的初戀。

她覺得,這是上天在懲罰她。

她緊張到臉色煞白,一頓飯下來,根本不敢去看周遠成第二眼。

而此刻,看著周遠成近在咫尺的臉,她才發現。

他變了。

原本帥氣的五官變得成熟硬朗,剛硬的眉目使他看起來更英俊了,但他眼神中曾經的那份痴戀早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冷意。

顏諾怕了。

怕到想立刻逃走。

因為這一刻她發現,她無法承受周遠成的恨意。

“我,我走了。”她彎身放下保溫杯,轉身就要走。

周遠成卻一把拽住她,將她拽進公寓,緊接著關上門。

“既然送上門來了,為什麼又要走?”他扯住她的頭髮,把臉逼近她。

顏諾立馬哭了:“遠成,對不起。”

“對不起?你哪裡對不起我?”周遠成笑得陰森。

“以前的事,對不起。”顏諾顫抖著唇,眼淚一顆顆往下落。

周遠成看了作嘔:“收起你的眼淚,顏諾,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一樣心疼你嗎?”

“不,沒有,我知道,我不配。”

“呵。不配?怎麼會不配,現在沒有我心疼你,還有我爸啊。”

他的話讓顏諾身子狠狠一震。

她閉上眼睛,連呼吸都感到痛苦。

“我真是沒想到能再見到你,八年了。”周遠成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心頭鮮血淋漓的同時又感到一絲痛快:“是八年嗎?嗯?顏諾。”

“不,不對。”

周遠成突然搖頭,然後冷笑一聲,湊到顏諾耳邊說:“或許我應該叫你一聲,小媽。”

聽見那兩個字,顏諾臉上血色頓時全無。

她知道周遠成是故意的,他要折磨她,要看著她痛苦的樣子才甘心。

“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請你放我走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讓你看見我。”她哭到快要斷氣。

“走?”周遠成笑了:“顏諾,你我早就不是當年的清純大學生了,你給我裝什麼裝!你這麼晚來我這個初戀情人這裡,現在剛聊兩句,你告訴我你要走?是我太蠢,還是你太天真!”

顏諾怔怔地看著他,不太敢確定他這話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種意思。

“你要幹什麼?”

周遠成的回答就是直接把她丟到沙發上,當著她的面扯開睡衣帶子。

“幹什麼?當然是操你。”

他粗鄙的話讓顏諾感受到了屈辱。

顏諾搖頭,害怕地別過臉去。

她知道周遠成喝了酒會神經性頭痛,所以才在聽說他喝酒後給他做醒酒湯讓小張送過來。

而她之所以過來,是想為以前的事向他道歉。

這是她欠了他八年的道歉。

周遠成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強行掰過來。

“能爬上我爸的床,你挺有本事的。不過他年紀大了,可能不太能滿足你。”

周遠成說話的時候,把顏諾的臉左右擺了擺,像是在用不同角度去觀察一個商品。

“是不是看見我這個初戀,突然想起來你還沒跟我做過,所以想試試滋味怎麼樣?還是說,你想用你這副骯髒的身體收買我,讓我不要告訴我爸我們以前的關係?”

“不是,不是。”顏諾急忙解釋:“我沒有這個意思,我現在就走,真的,我現在就走。”

她一邊說一邊落淚。

那清亮的眼睛看著純潔又漂亮,像是沒有受過汙染一樣。

周遠成見狀,惱怒道:“別想用這副純情的樣子騙我,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了!顏諾,你就是個欠操的賤貨,只要有錢,誰都能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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