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數學老師轉身寫板書，十金從後門悄摸摸往座位挪。
好不容易坐下，還沒等喘勻，數學老師忽然轉身，視線正對上十金從書包裡往外拿書的手。
“袁十金，上課半天了，你才往外拿書嗎？”
十金心虛的站起來，拽著書包袋子，吭吭咔咔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數學老師明顯已經開始生氣，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下來，空氣安靜的可怕。
路之遙喊了一聲報告站起來，不緊不慢的從十金書包裡拿出書。
“王老師，是我的書，不小心放錯了。”
王老師擺了擺手，“都坐下吧，以後上課前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高二了，都打起精神來。”
十金舒了口氣，她偷偷看向路之遙。
他緊繃著臉，冷硬的下頜線像一條筆直的線。
十金小小聲的說了句謝謝。
下頜線依舊筆直，堅定的駛向它的終點。
接收到路之遙拒絕邦交的態度，十金也不去自討沒趣，把視線轉向黑板。
轉回視線的十金錯過了路之遙看過來的視線，自然也沒看到路之遙哀怨的眼神。
下午的課結束後，白露陪著十金去接受她的懲罰。
十金摟著白露，沒骨頭一般靠在她身上。
“露露，你最好了，愛你愛你！”
白露嫌棄的去拂她的手，嘴裡嘰裡咕嚕。
“重死了，老孃努努力還能再長個幾公分呢，別壓著我。”
“就不就不……”
兩人說笑著向前走去，教職工廁所在學校的西北邊，要穿過大半個校園。
特殊的地理位置導致其基本處於閒置狀態，教務主任耗盡畢生才智把打掃這裡作為懲罰也算是天才了。
前面就是器材室，白露拉了拉十金，十金也頓住腳步。
兩人都聽到器材室裡傳來的重物倒地的聲音。
白露不由用力握住十金的胳膊，猜測道：“金金，裡面不會在打架吧？我們要不要告訴老師？”
說話間，“咣噹咣噹”的聲音不斷衝擊著她們的耳膜。
十金反握住白露的手腕，拉著她往前跑，“我知道後面有個小窗戶，我們先看看情況。”
小窗戶不高，被紙糊住，十金穩住手腕，輕輕揭開一個角。
她俯下身，循著聲音看過去。
原本空曠的器材室內，器材散落一地，有架子倒在地上。
僅有的空地上，除了地上躺著的兩三人外，還有約五六個人圍著一人。
圍著的那人抓著離他最近的人一個過肩摔把人摔倒在地。
十金也趁他轉身的功夫看清了他的臉。
“路之遙？怎麼會是路之遙？”
雖然路之遙看上去處於上風，但是對方人數太多。
照這樣下去，路之遙也堅持不了多久。
十金鎮定下來。
“露露，你去找Wood老師或者教務主任。”
“那你呢？”白露站著不動，“我們一起，你在這裡太危險了。”
“沒事，我不出聲，你快去，再耽誤下去，路之遙可能會有危險。”
“那你一定小心，千萬別出來。”
白露不放心的一遍遍囑咐。
“知道了，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