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非離開後,空時常懷疑自已存在的意義。

他們倆的使命是淨化黑白撕裂後被汙染的聖壇池水。

但,黑白撕裂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空每每看到聖殿各司其職的眾光影總是會有種無所事事的感覺。

在這裡,只有忘理解她。和忘在一起時,空前所未有的放鬆,有時候她甚至連非的感應都會忽視。

她曾衝動告訴過忘,她想要去暗殿找非,她知道忘的使命,忘看管著兩界通道的大門。

可,忘阻止了她,並告訴她一個巨大的秘密。

光影是會轉化成暗影的。

黑白撕裂時,被汙染的光影不是消失了,而是被轉到了暗殿,變成了暗影。

光影與暗影無法重聚。

空找不回非的。

況且,除非被汙染,否則,沒有光影可以去暗殿。

空曾以為忘的使命和她的使命一樣將沒有意義。

但現在,褚盡善他們的到來昭示了希望,那通道是為他們設立。

“忘知道去暗殿的辦法,你們可以幫我找回非嗎?”

空的訴求褚盡善自然是答應的,她半蹲在雕像面前,與空平視,“我向神明保證,我會將非帶回來。”

話落的同時,不僅空的眼裡升起喜悅,剛下樓的一眾光影們也都被震撼。

勿走上前,似乎已經明白什麼。

他向褚盡善微微行禮,語氣莊重:“你們,真的要去暗殿找回非?”

褚盡善索性不隱瞞他們,光影本就是一體的,無所謂秘密不秘密,“是,勿,我們不是光影,我們可以將非帶回來。”

有些光影激動的踮腳,他們都為非的消失而傷痛,他們都期待非的重回。

勿點頭,“暗殿的情況我們不瞭解,但望你們小心行事,我代表所有光影謝謝你們。”

褚盡善擺擺手,“不用客氣,我們也是為了救一個朋友。”

勿沒有再多問。

白走上前,滿含謝意地交給褚盡善一支羽毛,

“這是聖殿的第一支聖翎,也是我誕生的標誌,你們為了救非去暗殿,路途兇險,這支聖翎或許會幫到你們,我想把它送給你。褚盡善,謝謝你們,一定要平安歸來。”

褚盡善將聖翎收起,承諾:“我們會回來的,白。”

赤依依不捨地與幾人道別後,忘走來,帶著他們上樓,向暗殿通道走去。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暗殿的入口在樓梯的盡頭。”

幾人雖是不解,但還是跟著忘一直上著樓。

賀琨小聲問褚盡善,“我們在外面看到的暗殿不是在聖殿的下方嗎?怎麼現在往上走才能進入啊。”

林漆拍了下他的肩膀,說:“光影從未離開聖殿,他們看不到外面的景象,而且,這裡的空間很錯亂,忘應該不會弄錯。”

“對,入口不會錯。我想,當我們將非帶回來的時候,凌寧或許也會出現在我們面前。”

“她終於肯見我們了。凌寧的內心世界真的很純碎,這一路,她告訴了我們很多資訊。”周瑜軒相信,他們肯定會救出凌寧的。

“凌寧也很想走出來吧,即使她內心混亂、迷茫、失衡,但她還是願意救贖自已,她願意讓我們幫助她的內心。”王霖維知道,每次光影的求助,就是凌寧向他們的求助。

他們不會讓凌寧失望。

走了好一會兒,樓梯竟然還沒有走完。

賀琨有些氣喘地問:“忘,入口還有多久到啊?”

忘抬起手摸了摸頭,“我記不清了,但到盡頭的時候就是入口。”

“忘,你曾經到過盡頭嗎?”褚盡善走的也有些懷疑人生。

“沒有光影需要去暗殿。”

周瑜軒疑惑,“那你一直沒有懷疑過你的使命嗎?”她對每個光影的使命還挺好奇的。

就像是凌寧內心價值意義的構建,她為什麼要設定這樣一個忘呢?

忘懵懂地回道:“我只需要記住我的使命就可以,為什麼要懷疑?”

周瑜軒不知該怎麼解釋,如果說的太直白,可能會傷到忘,但忘的存在確實令人疑惑。

“忘,你平時在做什麼?”褚盡善問。

“和光影在一起,他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忘的使命或許是個空殼子,但忘可以幫助所有光影完成他們的使命。

周瑜軒懂了,這裡的所有光影都是獨一無二的。

終於,他們看到不遠處的前方一片漆黑。

暗殿入口到了。

在幾人踏入黑暗之前,忘有些遲疑,然後她拉起褚盡善的手,說:“那裡很危險,你們一定要平安歸來。”

“還有,這道門只進不出,如果要回來,還需要另找辦法。”

幾人聽到此話,有些面面相覷。

暗殿很危險,回來很困難。

褚盡善剎那間也猶豫了,但現在他們只能前行。

“忘,謝謝你帶我們來,不管另一個世界有多兇惡,我們該去面對的,還是得要走過去。”

說完,便踏入黑暗。

林漆護在她身後跨了過去。

賀琨深呼吸一口,視死如歸地撲了進去。

周瑜軒向忘告別後,也走入。

“希望這次你記熟路了,再見忘。”王霖維柔聲說完,墊後離開。

*

進入黑暗的瞬間,世界旋轉顛倒。

褚盡善感覺自已像是一個鐘擺一樣,被180°地來回撥弄。

終於,在斑斕的黑暗中她重置視角。

她隱約看到了凌寧,那樣遠但又近在眼前。

凌寧是混亂黑暗中唯一亮著的弱光,她渾身被插滿不明的細管,彷彿她是供源的母體一般。

細管通向各處,數不勝數。

凌寧面色發白,整個人虛弱至極。

她睜開眼,半闔著白色瞳孔看向褚盡善,說:“帶我走。”

褚盡善正要跑上前去救她,但所有消失。

她下一秒突然站在了暗殿前面,周圍是林漆他們,再無凌寧的身影。

褚盡善想起凌寧薄如蟬翼的脆弱面龐,喃喃自語道:“凌寧,我該怎麼幫你。”

她想過凌寧故意不願見他們,也想過她或許是身不由已,但她沒想到凌寧被折磨到如此地步。

到底發生了什麼。

凌寧到底被誰禁錮。

褚盡善低沉之時,她恍惚聽到凌寧在叫她,她看向四周,毫無變化。

林漆發現褚盡善狀態不對,走上前問她:“怎麼了,是這裡太暗不適應嗎?”

褚盡善將自已看到凌寧的事同他說後,便又聽到了凌寧的聲音。

然後,她發現,這道聲音好像只有她能聽到。

幾人聚來,知道凌寧的蹤跡有著落後,都幫著褚盡善尋找凌寧。

但顯然,他們聽不到凌寧的聲音,也找不到她。

褚盡善若有所思:“或許是在聖壇,我接受了光束的洗禮,所以能感受到凌寧。”

說完,她突然感覺頭皮一緊。

褚盡善側低下頭,發現她肩膀上有一團小黑毛球在跳起來拉她的頭髮。

她看向身邊的幾人,他們毫不知情,一臉迷茫。

“褚盡善!褚盡善!哎呦,累死我了。”

“真是服了,這變了個什麼玩意兒。”

“沒人看到我,還全身黑不溜秋的,真的醜死了。”

聽著凌寧不斷的抱怨,褚盡善笑出了聲。

“凌寧,我們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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