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席站在講臺上,一臉陰沉沉的看著他們打破他的遊戲立方次元。

他的計劃失敗了,林漆沒有迷失,他沒有獲得他的記憶資料包。

他們突破次元,拯救了所有人。

“枉費了我這麼多心血,你們居然逃出來了。”

“對,大壞蛋,我們贏了,你的計劃落空了,你不會從林漆身上得到任何東西。”賀琨正義的說。

“呵呵,認輸,你太天真了,我們之間可不是輸贏的關係,而是支配與被支配的關係!”

鍾席顯然不會只留一手準備,即使他狂妄到有信心只用遊戲就可獲取林漆的記憶資訊,但在霍教授的場外援助下,他已經擁有了無限制在校園中控制虛構人物的能力。

當然這基於實驗室儀器的腦刺激與意識加強,他清醒的知道這是夢境,所以他相比於他們對夢境的把控更強,更自主。

“既然這樣,那你們就當剛剛是個開胃小遊戲吧,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鍾席猙獰的笑著,他雙手支在講臺上,閉著眼,慢慢將意識覆蓋整個學校。

賀琨看到他這一副好像精神病的樣子,有些嚇到,趕忙和褚盡善說:“我們快逃吧,他好像要吃小孩。”

褚盡善點頭,扶起林漆,三人從後門跑出了教室。

其餘人則好像被控制一般,雙目變得呆滯,只留一副皮囊,靜止在原地,等待鍾席的操控。

褚盡善他們沒跑多遠就看到了從各自班裡跑出來的凌寧和周瑜軒。

“你們?什麼情況,怎麼同學們都好像被奪舍了一樣,一動不動。”

凌寧率先開口問,又接續調侃到:“你們仨怎麼看起來這麼疲憊,像打了一場仗一樣。”

“別提了,來了個瘋子老師,差點把我們搞死,我們快點逃吧,我看他好像在憋大招。”賀琨一臉無語的吐槽。

“你們班裡的同學也都被控制了嗎。”褚盡善問向兩人。

凌寧和周瑜軒都點頭。

“看來為了得到我,他要控制整所學校。”林漆自嘲的說。

“到底怎麼回事?”凌寧皺眉嚴肅了起來。

“事不宜遲,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現在先趕快去找另外兩個人,我們中有一個人被他控制了都可能產生不可想象的後果。”賀琨催促。

正說著話,便看到樓梯間的王霖維和秦臻,兩人都狀若驚恐。

幾人匯合,先出了教學樓,然後又找了處隱秘的亭子,環顧四周沒人,才開始謹慎的交流起資訊。

“說吧,你們到底經歷了什麼?”凌寧挽著手臂詢問。

賀琨表達欲爆發,將他們回班遇到鍾席後發生的一切如數告訴給了其餘幾人。

除了秦臻外的幾人都很快的接受了,畢竟之前有那麼多離譜的事情做鋪墊,他們早已習慣在這個世界中故事莫名其妙的展開。

可秦臻卻覺得他們像是有臆想症,“你在說什麼鬼話,什麼陰謀,什麼死亡遊戲,你當這裡是電影現場、講故事大會嗎?”

“秦臻,之前我們的行動你都沒參加,可能會不太理解,但這裡是意識世界,你將一切離奇的事件帶入進去,就會發現所有的不合理都變得合理了。”

凌寧可看不慣秦臻這副自以為是的樣子,她不像賀琨還耐心的給他解釋,她只會開口諷刺:

“呦呦,大天才,你這麼聰明怎麼沒自已推理出真相啊,既然不相信我們的結論,那你可以自已想辦法回家,幹嘛還要和我們一起。”

秦臻被凌寧所說的話激怒,冷酷的說:

“你以為我很想和你們一起嗎,跟你們在一起簡直浪費我的時間,一群人不知所云,胡言亂語,我看你們已經被這裡同化了,你們已經瘋了。”

然後決絕轉身離開。

他自尊心一向很強,即使有50%的可能性會相信,也會被凌寧的嘲笑降低到0%,對於秦臻,真相遠遠比不上自我的維護。

就在秦臻走後,校園上方響起了鍾席的聲音。

“實驗品們,接下來,我們進行第三個遊戲,大抓捕開始!”

邪惡,迴盪在校園。

“你們可要藏好了,如果被人抓到的話,可是有很嚴重的懲罰哦。期待與你們早點相見哈哈哈哈哈哈。”

變態的笑聲侵略著眾人的耳膜。

校園中突然起了大霧,可見度立馬降低到僅能看到周圍四五米的樣子。

亭子裡的幾人相顧失色,一時沒了話。

“鍾席的意思是全校的同學一起抓我們幾個人嗎。”賀琨恍惚的說,

“他怎麼這麼愛玩兒遊戲,上一個遊戲我們差點喪命,這個遊戲直接大抓捕,還霧這麼大,這誰在其中不是個瞎子啊,還怎麼躲。”

麻了,這都惹的什麼麻煩啊。

褚盡善面色凝重但開口鼓舞到,“雖然這霧很大,我們看不清前面,但我們都對學校很熟悉,大致的方位還是可以摸清楚的,而且,這霧是雙向的,我猜抓我們的人應該也會受制於此,我們先逃出學校,然後再從長計議。”

“好,聽你的。不過,那個鍾席到底是誰啊,為什麼可以操控全校的學生,如果這裡真是我們的意識世界,那為什麼他會進來,而且貌似他的目標是林漆?”凌寧懷疑。

褚盡善看了看林漆,這個話題上次在飛機上中斷了,但他們也都大概猜到了發展。

林漆頓了頓,坦然說:“或許一切是因為我,如果我參與的時空穿梭實驗成功,我到達了你們的時代,那可能有人以此行利,從我身上探究時空的秘密,你們或許也被牽連了進來。”

他和褚盡善被穿梭機輸送回實驗基地的時段正是他記憶中最後參與實驗的種種經歷,只不過他們在他的回憶中打破了一切。

他們出逃,抗爭,差點成功,可能是由於記憶修正的緣故,他還是最後進入了掃描器,但這回卻有人相陪。

他們回到了一切的源頭,觸及了真相。

而她也給了他不一樣的結局,帶著他的心徹底從那裡逃離。

或許一開始這些並不明瞭,但隨後鍾席的出現可謂是圖窮匕見。

他叫囂著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他的野心,宣告他對林漆的圖謀不軌,正是他不斷的暴露,才讓他們逐漸推理出了緣由。

“我們可能都或多或少失去了些記憶,我曾在夢境中意外回想起了一段之前的經歷,就是我們參加學校組織的科技園區展覽會,填一份調查問卷後被選中體驗腦共感儀,或許就是這個儀器使我們在現實世界昏迷,隨即被人綁架上車進行違法研究。”褚盡善補充道。

資訊量過大。

其餘幾人思索反應了一會兒,周瑜軒疑惑:“所以我們的作用就是對於學校的記憶嗎。”

賀琨一臉不解:“哦哦,就是住校生對學校比較熟悉,然後將我們的意識固定到學校範圍內嗎,那為什麼是我們啊,這麼大的機率,真搞不懂。”

“純巧合?”凌寧一向對自已非酋的運氣不抱什麼希望,“沒想到你們的運氣也和我一樣差。”

“他們的目標不是林漆嗎?和其他人有什麼關係?”

王霖維不明白自已為什麼無緣無故會被牽連進來。

褚盡善想了想,“只有在林漆一個人的意識無法使他們獲得什麼資訊的情況下,他們才有可能會透過我們構建別的意識環境來使他放鬆警惕,以此徐徐圖之——只不過,他們可能出了一些問題,所以鍾席才會前來。”說著她有了些希望,

“現在我們不是全然被動,鍾席的出現恰恰證明了他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和我們耗了,只要我們逃過鍾席的追捕,然後想辦法喚醒我們自已,或者拖著等現實世界有人來救我們,說不定一切就結束了。”

顯然自救是更快也是更保險的,等人救終歸不是上策。

理清之後,王霖維急於撇清自已,開口說:“這樣的話,鍾席的目標只是得到林漆,那應該和我們沒什麼關係吧,我們只是工具人而已。”

那他們是安全的吧,那些人不會來抓他們吧。

王霖維自我安慰想到。

他本就與他們都不熟,更不用說因為陌生人去涉險,他現在和秦臻站在了同一邊,既然這些危險都和他們沒關係,那他們就靜等救援就好,或者等研究結束,他們自會醒來。

少不了什麼東西。

他一直不明白他們到底有什麼勁頭去反抗。

凌寧聽聞,翻了一個白眼,“剛走了一個自大狂,現在又來了一個慫包蛋,你們最好都躲的遠遠的,別來惹穢氣。”

“凌寧,別說了。”賀琨看氣氛不對勸阻道。

林漆此時突然打破話題,皺著眉對褚盡善說:“我聽到後面好像有人經過草叢,我們不能在這裡繼續耗下去了,得趕快離開。”

接著轉向其他人,“如果不信任我們,想獨善其身,那也快做打算,不過鍾席可不像你想的那麼仁慈。”

王霖維猶豫了。

獨自回宿舍?

但這裡的人早已都被控制,他又可以找誰庇護?

去找秦臻?他們雖然是一個宿舍,自已經常跟在他屁股後面,但真要有危險,秦臻肯定會丟下他墊背,他自已一個人又不行,還是得跟著他們,這樣無論如何起碼他不是孤立無援。

在他思量遲疑之際,其餘人已經小聲動身離開,當他反應過來時,濃濃的霧氣已經將他們隔開。

他錯失了機會,他看不到他們幾人的身影。

這一刻,王霖維又喪失了邁出去的勇氣,他一個人顫顫巍巍的躲在四通八達的亭子裡,忐忑地等待著要來不來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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