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餘晚之搖頭,“什麼傳言?”

“也沒什麼。”陸凌玖恨恨道:“讓我知道是從誰口中傳出來的,我扒了他的皮!”

他又立即看向餘晚之,安慰道:“你別嚇著,我不是真要扒誰的皮,外面傳言我帶了個青樓女子回府,那都是胡扯的,那女子是我在路上救的,她無家可歸,我就帶回去做了個婢女。”

餘晚之還以為是什麼大事,令他親自跑這樣一趟,沒想到卻是芝麻大的小事。

她眼眸一彎,說:“小王爺宅心仁厚。”

被她這樣一誇,陸凌玖眼中漾開星星點點的光芒,“你真這麼覺得嗎?”

上次他不慎傷了她,原以為她對他印象會一落千丈,沒想到還能這樣平和地同他說話。

“嗯。”餘晚之頷首。

陸凌玖如置身春三月,少年的心一片滾燙。

他雙手背在身後,不自覺晃了晃,說:“那我說完了,你別聽信讒言就好,我走啦。”

餘晚之說:“小王爺慢走。”

陸凌玖轉身朝著自已的馬走去,墜雲歪過頭悄聲說:“小姐,你看他同手同腳。”

陸凌玖自已好像也發現了問題,停下後轉過身,“其實……還有一件事。”

“小王爺請講。”

他一個橫行汴京的霸王,此刻竟有些侷促,“就是……你給街坊都送了紅雞蛋,為什麼我沒有?”

餘晚之愣了愣,淮安王府不算街坊因而沒送,而送去國公府是因為沈讓塵當夜幫了大忙。

“你想要?”

陸凌玖點頭,滿懷希冀地說:“我也想沾一沾喜氣,要是沒了就……”

“那你等一等。”餘晚之說完便入了府中。

陸凌玖在門口來回踱步等候了片刻,拎著一籃子紅雞蛋高高興興地走了。

……

春闈剛過,各地舉子大都還停留在京中,等著放榜。

這幾日來國公府投帖拜門的舉子異常多,無一例外都被擋在了門外。

丫鬟引著楚明霽入了沈讓塵院中,人未至聲先到。

“皇上不是給你賜了宅子麼?離我那近,你怎麼不搬過去住?害我每次來找你撞上國公夫人,都要被她拉著說上半天。”

沈讓塵有條不紊地將玉石刻刀等收入匣中,既白上前清理乾淨桌面,楚明霽正好跨入房中。

他走近就將一沓東西放在桌上。

“這是什麼?”沈讓塵抬眸看他。

“給你楚爺搬張椅子來,”楚明霽招呼既白,手指點著桌子說:“瞧瞧,這都是託關係找到我跟前,讓我幫忙投的帖子。”

沈讓塵手指隨意一撥,掃了楚明霽一眼,“這麼多,你交際甚廣。”

“豈止。”楚明霽落座,“這些都還是推脫不掉的部分,有些我壓根兒沒看,這些你樂意看就看,不樂意就算了,但是有一份你必須得看。”

說著向小廝招手,另取了一份帖子遞過去。

沈讓塵接了卻沒翻開,掃了眼封頁。

與之前那沓不同,那沓帖子用紙講究,封頁上還有燙金,而這一份帖子極為簡陋,是市面上隨處可見的紙張。

“是個寒門舉子?”沈讓塵問道:“他又是哪來的關係?竟能讓你來投帖。”

楚明霽翹起腿說:“一點關係也沒有,只是我讀過他的文章,寫得實在不錯,我惜才而已。”

沈讓塵定定注視著楚明霽,直到楚明霽自已心虛。

“啊行了行了,我就知道瞞不過你。”

“你若是換個藉口,興許我就信了。”沈讓塵說。

就憑楚明霽肚子裡那三兩墨水,說他看賬本還行,能看懂別人的文章好壞那就怪了。

更別提什麼惜才,惜財還差不多。

楚明霽抬肘壓在桌上,說:“實話跟你說,是我爹讓我來的,春闈雖說還沒放榜,但這人是奪魁大熱,郭自賢那一派還想拉他入營,這人有點骨氣,他沒應,說是仰慕你的才學,非沈門不拜。”

“他此舉得罪了郭黨,即便是奪魁入朝,往後恐怕也要受郭黨打壓,我爹他的確是看了這人的策論,是真惜才沒錯,我這才將他的帖子帶來。”

沈讓塵想了想,似乎與那人有過一面之緣,印象還停留在貢院前的遙遙一揖。

“此人是叫遊遠?”

“沒錯。”楚明霽說:“你也認識?”

“聽說過。”沈讓塵翻開帖子,果真看見了帖下的名字。

遊遠寫得一手好字,骨氣洞達,見字識人,字中透出此人胸襟開闊磊落,若這樣的人真叫郭黨打壓而不得志,倒有些可惜。

“帖子我暫且收下。”沈讓塵道:“有沒有真才實學,得放榜後才知曉。”

似乎早料到他會這麼說,楚明霽嘿嘿一笑,“這你倒不用擔心,我帶了他的一篇策論過來。”

小廝趕忙呈上事先備好的策論,沈讓塵接過後展開來看。

只看了小半,沈讓塵便將策論壓於桌上,問楚明霽,“這策論你從何處得來?”

“寫的不錯吧?”楚明霽含笑道。

沈讓塵又問了一遍,“我問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楚明霽見他面色凝重,心覺有異,“怎麼了?有問題?這是遊遠的小廝送來給我的,說是他往日的策論,我瞧著還不錯就帶來了。”

沈讓塵食指點在策論上,“這篇策論分明是今年禮闈的考題。”

如此一說,楚明霽頓時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春闈還未放榜,試卷還封在禮部,遊遠的小廝卻說是他往日的策論,難免不讓人往洩題上去猜,亦或是禮部有人偷出了試題。

楚明霽立刻坐直身體,“怎麼會?興許是他試後默出來的呢。”

沈讓塵搖頭,捏著手中的帖子,“他既出身寒門,連拜帖都都用這樣的紙,又如何請得起小廝?”

楚明霽愣了愣,忽然一拍桌子,“這是有人要害他!也要害我,順便把你也拖下水。”

“恐怕不止。”沈讓塵看著他,“餘錦安恰好在禮部,我和餘家走得近,牽一髮而動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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