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著的兩人看著葉喬久未出聲,立馬就說道“求娘娘明鑑,那葉喬放火燒了整個店子,旁邊的人都知道…”

凌以墨自是聽過葉喬這一經歷的,若是平時,他大可以尋個藉口,把兩人偷偷處置,但是現在可是宮中宴會,多是皇親國戚在,若是直接把人帶下去。

葉喬的名聲肯定受損,倒顯得他們此地無銀三百兩了,美豔的皇后娘娘自是接受到了自家傻弟弟的眼神。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算計人算到她頭上了,該說不說,真是蠢啊。

“本宮不知,何時本宮成了處理案件的青天大老爺了…”皇后娘娘的話,讓人摸不著頭腦,不知她是站哪邊。

“葉喬可在,這兩人說的人,你可認識?”說完,美豔的女子鋒利的眼睛看向地上趴著的幾人。

“好好說話,不然請神容易送神難。”這話的意思是,這個案子皇后娘娘要插手了,那就沒那麼容易結束了。

地上趴著的胖女子,已經開始後悔了,就不該因為那點錢,現在這個把火越燒越大了。

葉喬臉上鎮定,福了福身,回答道“臣女認識。”

什麼?這葉喬真的認識他們?難不成這剛尋回的沈府千金,真的是放火殺人的兇手。

四周的那些貴女,眼中無不震驚,謝燁聞言,垂下眼眸,不知在思索什麼,沈星臨則是悄悄勾起嘴角。

無人注意的角落中,一襲粉色蝴蝶樣式廣袖裙的女子,姣好的面容,在看見一臉橫肉的女子長相的時候,整個人臉色慘白。

凌以墨漂亮的鳳眸中,全是擔憂和心疼,這應該就是那日在窗外聽說的,葉喬誤入黑店的事情,當時葉喬雖然只是輕飄飄的提了一嘴,但是凌以墨敏銳的就拼湊起來了整個事件。

“民女確實認識那死去的老闆娘,但是,民女並沒有放火殺人。”若是現在認罪了,不管怎麼樣,都洗去不了罪名,即使他們該死,葉喬可沒有忘記,這個世界,可是有著一位瑪麗蘇女主。

“你瞎說,旁邊的人都知道,整個店子,只有你逃出來了,其他人全都葬身火海…”胖女子沒辦法,箭在弦上,只能死咬著葉喬不放。

“哦?明明當時店中很多人都逃出來了,不分青紅皂白,就亂咬人。”葉喬面色鎮定,緊緊盯著她。

胖女子有點失神,她確實不知道大火中死了多少人,她只是為了錢,才來演了這一出。

“證詞都是錯的,就亂咬人,來人,把二位拉下去。”皇后娘娘一聲令下。

兩人就要被拖下去了,沈星臨沒有想到,這還沒開始,怎麼就要結束了?

“娘娘,那畢竟是人命啊。”沈星臨的聲音在四周格外刺耳。

你只是遭受了毒打和虐待啊,怎麼可以殺人呢?聖母登場。

“娘娘,那日走水後,我只來得及救被關在一樓的被拐童子,等我離開後,已經來不及救人了。”她葉喬才不會救他們。

皇后面色帶著不耐煩,她現在已經想把做局整葉喬的人好好折磨了,想把她當槍使,真是熊心豹子膽。

“既如此,把他們拖下去,慎刑司長可在,這事交與你處理。”皇后娘娘一聲令下,宴會又恢復如初。

從皇宮離開後,即使葉喬沒被抓,京城關於她的的風言風語也是遍地都是。

她倒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可把沈母還有云舒給急得不行。

“喬喬,你現在這個名聲,怎麼會嫁的出去?”沈母無不擔憂的看著正俯在桌上,拿著毛筆寫寫畫畫的葉喬。

“為何一定要嫁人?”葉喬反問。

這一下倒是把沈母給問住了,在她們看來,女子這一生就是要尋個如意郎君,比如她,丈夫後院無小妾,已經是極好的歸宿了。

“不聊這個了,母親,憑那兩人,根本進不來皇宮,你可知是誰?”

沈母當然早就查明白了,只是她沒想到,竟然是她如珠似玉疼愛的沈星臨,雖葉喬回來了,他們也未曾把她假千金的身份挑明,但是沒想到,她今日將心思打到了她親女兒身上。

那就不要怪她狠心了,沈母眼中一股狠戾劃過。

“喬喬…”面色如玉,常年一身黑衣的男子,提著一個玉盒,就跑到了葉喬面前。

走近了發現沈夫人也在,凌以墨立馬行禮到“沈夫人。”

沈母微微點頭,但眼中劃過一絲疑惑,這凌將軍,來的是不是有點太勤了,幾乎隔兩日就來這店中。

“喬喬,這是我前幾日得來的,東海的夜明珠,看看喜不喜歡?”男子英俊的面孔,耳朵微微泛紅。

凌以墨打聽過了,對喜歡的女子,就要拿著禮物哄她,這夜明珠,喬喬肯定喜歡。

葉喬微微皺眉,這凌以墨是不是來的太勤了?但是當玉盒開啟,那光滑細膩的玉珠,光芒四射,僅一眼,葉喬就喜歡上了。

她沒啥大志向,就是愛財,雖然她也搞不懂,凌以墨天天來幹嘛,但是每次他送的禮物,都甚合她心意。

凌以墨餘光輕瞥,看見葉喬那亮晶晶的杏眼,就知道,他送的東西,他很喜歡,那他是不是可以認為,葉喬也很喜歡他?

沈母看見凌以墨那溫柔的可以滴水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葉喬,一個不敢置信的猜測,從她腦海中劃過。

“對了,我要麻煩你一件事。”葉喬看著凌以墨說道。

“小寶要上私塾了,我想讓你幫我找找他的生父。”葉喬可是聽說,凌以墨現在專門負責人口調查的事情。

凌以墨眼中光芒一暗,聲音乾澀的問道“可有什麼線索?”

葉喬在思考,把玉佩拿給他看的可行性,畢竟這玉佩裡面的空間,可是個寶物,但在她手中,真的沒發揮什麼作用。

想了想,還是沒拿出來,只憑著回憶,說了說她遇見那人的時間段,還有大致的地點,沈母在旁邊聽著,心中只想把那男子千刀萬剮。

什麼負心漢,如此噁心,獨留她女兒一人撫養孩子,凌以墨則是幽暗的眼中,劃過一絲絲微小的嫉妒。

葉喬自是沒注意到這些…

於此同時,長公主府中,華麗繁複的木床上面,如玉的男子,額鬢上全是汗水。

不知過了多久,才微微轉醒,眼睛睜開,那驚人的偏執和黑暗,讓進來服侍他的小廝一陣心驚,謝小侯爺,不是一貫清風明月的性子嗎?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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