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昨晚睡的早,卻依舊很疲憊。吃了早飯,睏乏無比,又跑到新房子裡睡了一上午才緩過來。可怕……

已經入夏了,如此暖和的天氣,竟覺著冷。

認真的反思了自已一番,又覺著混亂無比。只能抓住靈光乍現的一小會兒來告誡自已:萬事萬物,順其自然就好。

熟悉的預感重新回來了,果真一秒不到,我就進入了夢境。

——母親。

三三兩兩。

能聽見同事聊天的聲音,麻將碰撞的聲音。回過神來,我手裡正拿著麻將,我不會玩這個東西,但是想和他們一起玩兒。

突然發現和坐在我右邊的是我高中同學,精緻的小臉蛋上劉海斜斜的籠罩著額頭,略顯奇怪,但是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貌。她正拿著撲克牌興致勃勃的玩著。

也不知道是誰收走了麻將,我手裡也拿著幾張撲克牌。可是我不會玩兒啊。

頓覺索然無味。

起身,推開窗,是黑夜。我如往常一般見窗就跳,然後飛翔在夜空中。

夜色,模糊不清。遠處依稀閃爍著亮光,我尋著光點的位置飛去。飛了許久,自我意識覺醒,開始控制夢境,夢境開始碎裂,搖晃。

周圍仍舊一片漆黑。

我不想把這個我丟在荒郊野外。便平復心情,穩住夢境,繼續極速飛行。

眼前出現一座很大的牌坊……來到十字路口。欲想仔細看時,突然眼睛像是被遮住一樣,自動閉了起來。

放在以前,我以為是我沒了眼睛,現在想來,甚覺可笑。

只不過是夢裡的眼睛閉上了而已,有些時候,會自動睜開,有些時候,強行睜開的話現實的眼睛也會睜開,一睜開,就代表醒了,夢境也就沒了。

所以我試了試,行不通,乾脆閉著眼走,憑感覺走。

而後才慢慢睜開夢裡的眼睛。

我歡快的跳躍著。這是哪裡?古鎮?周圍的景色像是戈壁灘,植被極其稀少。

我選擇了一條古裡古氣的巷子走了進去。迎面走來一些老人,我拉住兩個婆婆,問她們這是哪裡?她們搖頭說不知道。我又繼續往前,拉住一個挑著扁擔的大爺。

“大爺,這裡是哪裡?”

老大爺倒直截了當地說:“漢水”。

這是個什麼地方?我得記住,醒來我去瞅瞅是哪個地方。

隨後便一直順著小路走,走到了盡頭。來到了漢水。和現代的建築一樣,高樓大廈。我準備深入城市,一探究竟。

這時,母親給我來電。夢裡醒來。

我又回到了牌坊下的十字路口,母親和妹妹正站在十字路口處。

我給母親說了漢水的事,然後開啟地圖搜了半天沒搜到。母親卻說,我們這裡你肯定能搜到。

“這是哪裡?”

母親說:“高家。”

我問母親怎麼在這裡。父親呢?母親指了指,我看見父親正開著一輛黑色的轎車,從我剛才走的那條小巷子裡。

那啟程吧,我拉著母親準備起飛。母親按住我的手說她不會飛,我說沒關係的,我帶著你。母親卻說她重,可能帶不動她。我試了幾次,倒沒什麼問題,就是飛的不是很高。母親回過頭,囑咐父親照顧好妹妹。

我則帶著母親開始低矮的飛行。穿過只有外婆家附近才獨有的農田,望見曾經的屠龍城開了許多米白色的花,一簇一簇,堆滿了整個石牆……母親讓我放下她,不用帶著她,是一種拖累。

我並不介意。

我耐心的教母親如何飛行。可以試著屏住呼吸向上起跳,或者從高處借力往下跳……

母親笑著應和我,很是溫柔。我開心極了。

我摟著母親的腰,帶著她慢慢的起飛,教她如何在空中控制飛行的方向。然後帶著母親持續升高,飛向更高地方。

我想帶她去看不一樣的世界,去看平常我夢裡的世界。

那裡有固定卻又時刻變幻的景色。那裡有我怕的水湖,有我喜愛的森林和花朵植被……這自由的風啊,我該選擇哪條路呢?

一邊想著,一邊帶著母親飛向了其中一處滿是戈壁,怪石,乾涸的瀑布的地方。

我給母親說抱歉,這裡風景並不是很好。母親用手撓撓我的腰,我很怕癢,笑著和母親落到了地面。母親也大笑著。即使我選錯了路,母親沒有責怪。說沒關係的,這條路風景很好。

前方是一座橋,高橋。架在高聳入雲的大山之間,下方是奔騰的山河,四周是繚繞的雲霧。

母親示意我,去吧,去獨自一人飛行吧。

那種感覺就像是:

小時候的自已做了一件自認為特別了不起的事,向大人展示成果,等著被誇獎一樣。又像是長久壓抑在心中的秘密,覺著無人能說,無人能懂,還得裝作一個正常人的樣子去生活,然後瞬間得到了大人的理解與認可的釋然。

真好。

我像一個小孩子一樣,興高采烈的飛奔而去。如往常一般跳了下去,準備給母親展示這奇妙的世界。

像是充滿了靈力,像是吸足了養分欲含苞待放的花朵,像是翱翔於天空的雄鷹……

我自由自在的飛在空中,旋轉跳躍~然後轉過身,浮在空中望著母親,母親穿著一件綠色的衣服向我揮手告別。

那一刻,心裡說不出的滋味。有對短暫相逢的不捨,有對未來之路的憧憬與期待。

我用力的揮了揮手,與這個世界的母親告別。

隨後飛向高處飛向遠方。

醒來後,情緒還未收回,心裡依舊懷念著那個世界母親。像是我幼時與母親分別的那種不捨難過。

想了很久,才想起現實世界的母親如今是什麼樣子,在做什麼。我又是什麼樣子我在做什麼。

像是過了許久,睡了許久。

我不是我,母親也不是母親。但是絲毫不影響我好愛她。

——鬥牛

依舊睏乏。迷迷糊糊又睡了。

迷糊中,我看見st進入房間,他坐在床頭嘆息。我恐慌急了。然後他又跑到我的右邊床頭嘆息。無比真實。

我實在太困了,無論如何我都睜不開眼睛。他把我拉起來坐著,我也睜不開眼睛,我無法動彈,困慘了。然後他在一旁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好睏。

心裡想著快點叫醒我啊。我被困在夢裡了。他好像無動於衷。

我開始懷疑真假,我恍惚間睜開了眼睛,突兀的看見他頭頂有個巨大的包。

這是在做夢。我掙扎著醒過來。

果然是夢。是幻相。

房子裡傳來母親的聲音,母親在門外?不可能,她從來不會來這裡。門突然被開啟,站著陰森森的兩人。

呵~果然是在夢裡。夢中夢中夢,經歷多了。

我手一揮,她們便消失了。

我開始思考,為何我還困在夢裡。如何破這夢呢?又想起曾經夢裡的機制,要不試試?

摸了摸胸口,準備拔劍。果然能破。

只不過~ 房間變成了學校宿舍。

一聲巨響,透過窗外。

我看見了一頭牛,黃牛,體型巨大,跑進了一棟教學樓,由於太大,卡住了。

我趕緊飛出去,準備引開它。

它見狀直接向我衝來,轟隆隆的~我也不急不躁,和它在操場綠色的草坪上週旋,反正它也不會飛,只能在下面胡亂衝撞而已。

我甚至變出了一塊紅布,開始鬥牛。啊哈哈哈。

這時,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小孩兒,兩條狗過來了。

這是多麼危險的事啊,我大聲叫她們離開也不離開。她的一條狗跑到後面的土堆裡翻找什麼,刨的都冒出了火花。引來了牛。

牛直直的奔向帶著孩子的女人,距離太近了,牛極速衝了過來,馬上撞倒女人,怎麼辦。

我起身擋在了前面,然後麻溜的結手印擬結界。心裡想著,這施法前搖得改改了,人家槍都抵腦門了,我還在那裡慢悠悠的比劃。

砰~我看見了透明的結界完美的避開了黃牛的撞擊,把它甩向了一邊。幸好。

這時,牛說話了……厲害呀。

隨後,化為人形。是一個體型肥胖,巨大的男子。

我好像認識他,我哥呀。(不知道哪裡來的哥,夢裡覺著很親切。)

我一把抱住他,和他敘舊,他驚喜了一會兒,表情馬上平復下來。若有所思的問我,

叫什麼名字。

我是鈴兒啊?不對,玲兒是誰?我在現實生活中叫星辰,不對,可是,我也不知道我真正的名字。你知道嗎?

他搖頭,若有所思的回答著我。

我說為什麼會這樣。

他說可能與抗日戰爭時期有關。

我想到了我小學確實愛夢到抗日時期的事,不過太小,懂不起,也記不住。後面,大一點,接觸了電視劇,約莫推斷出是抗日。

我本想再問。然後看見一個女子向他走來,這個好像才是他的妹妹,挽起他的手臂準備離開。

心裡有點失落。

想讓他看完一支舞再走,或許能想起點什麼嗎?

可是,他好像並不在意的樣子。

我也沒管那麼多,便起身飛向天空,開始舞蹈,長袖紛飛。然後,跳著跳著,有了伴奏,是古典音樂,身後又出現了一些跳舞的人,只不過她們在地上跳,我在天上跳。跳了許久~旋轉跳躍~靈動無比。

( 醒來我甚至都記得跳舞的手勢。我現實裡是五音不全,四肢僵硬的人兒。可這舞跳的,我自已都覺得此處應該有掌聲。)

只不過……那個牛大哥看都沒看我一眼就走了。

我跳了很久的舞。內心一片悵然。

然後回食堂吃飯,全是剩菜剩飯,我沒吃,放下了。舍友過來安慰我這個點了只剩下這些飯菜了。

我卻覺得絲毫不在乎這些,像是看破一切,卻又無能為力,只能繼續迴圈的待在這個空間一樣。

那一刻感覺自已滄桑許多。像個年過半百的老人。

我時常在想我是誰。哪個才是真實的我。好像,一切都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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