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李啟龍和李石吉進入了一個隔音非常好的房間，兩人相對而坐。
李啟龍率先開口道：“明天我會去正式接觸何琴，那邊你就不需要管了。另外，找個機會撤銷在何琴身邊的暗哨，有我在的話，那些暗哨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嗯，從何琴這邊入手確實是最簡單的…”李石吉道。
不過他還未說完，李啟龍就先插話了：“我已經蒐集了一些資訊，這些並不能成為證據，但是卻都指向了蕭家。不過我覺得還有可能是別人要挑撥我們兩家，驅虎吞狼之計。不管怎麼說，等我辦好何琴這裡的事也就都知道了。”
“竟然是蕭家麼？倒也不是不可能，畢竟蕭家有些人與我有很大的仇怨。”李石吉面露殺機。
李啟龍請拍一下桌子，道：“收起你的殺氣，我說了，此事指向太過於明顯，很有可能是有人陷害的驅虎吞狼之計。在徹底查清楚之前，不宜妄動。”
李石吉恢復了平靜，道：“既然都查清楚了，而我這邊脫罪的證據也已經準備好了，你準備什麼時候讓代替者出來，然後恢復自己的身份。”
“此事稍後再說，我現在用著王凌空的身份還有用。但是現在我有別的事想知道。那便是何為武者？”李啟龍道。
李石吉說：“武者，最早出現在三十年至暗時代。在此之前，人類是沒有武者的。或者就算有，也沒有形成健全的體系。而如今發展了百餘年，武者體系已經健全。”
李石吉停了下，繼續說道：“具體什麼是武者，很難給出定義。但是現在的武者劃分為三個階段。其一是外勁武者，唯一特徵就是沒有修出內勁，但是本身的力量要超出普通人許多，是突破了自己身體極限的普通人。外勁武者所用的招式和普通人一樣，而外勁的修煉，也沒有特別的法門，就是鍛鍊身體，強化力量和速度。另外有許多藥材是可以輔助外勁的修煉的。”
“第二個階段是為內勁武者。內勁武者，修煉出了內勁。與人對戰之時，內勁可遊走全身。但凡有所接觸，便可利用內勁，造成更高的傷害，造成內在的破壞。內勁武者，是由外勁巔峰繼續修煉得來。突破了外勁的極限，繼續增強，體內便可能產生內勁。這是初始內勁的來源，而後續的內勁，便是養著初始那一股內勁，直到壯大。”
“第三個階段出現得很晚，但是到了現在也已經有三十多年了，它被稱為化境。化境與內勁的區別就在於一個話“化”字，化境強者可將體內的內勁外放，直接傷敵。而內勁武者雖然有內勁，但是不能外放，只有接觸到了才可以用內勁造成傷害。但是化境武者不同，一身內勁出神入化，可以將自身的內勁外化而出傷敵。而這時，我們重新給了內勁一個名字，叫做真氣。內勁武者自然不叫做真氣武者，內勁和外勁的說法還是保留的，但是武者體內的內勁，便稱呼為真氣了。”
“而化境再往上，暫時還沒發展到這個程度。小境界的劃分，原本應該劃分的，要遵循武道的基本規則的。但是由於由於人們最初的探索，一開始的內勁武者，稱為入門。他們也都知道自己才剛入門罷了。然後某一天發現到了另一個境界，便將之稱為小成，畢竟還是能夠想到此刻並沒有走到最遠。然而再下一個小階段，有些人覺得已經走完了，便用了大成這個說法。但是漸漸的，大成之後，並沒有出現另一個層次的武道，但是境界又高了，這時候取名便為圓滿。”
“取名圓滿，大多數人都認為這就是內勁的極限了。然，只是後來內勁再度突破，是為巔峰。而巔峰之後，內勁這才走到了盡頭。再之後，武者體內內勁可以外放，為化境。而化境發展了那麼多年，現在也差不多該走到盡頭了。只不過關於下一個境界，目前還沒有統一的認識。主流的有三個流派，一個是在內勁外放之後，可以繼續控制，稱為造境。一個是運用內勁，提升腦力，改造大腦，稱為神境。還有一個則是化境再深入，源源不斷的內勁提供動力，使人可以飛行，稱為天境。這三個境界，現在還沒任何一人成功過。不過武道就是這樣，內勁走到盡頭之後，也出現了好幾種關於下一個境界該怎麼修煉的爭辯，最後出現了化境。”
李石吉儘可能詳細地解釋了一遍武者到底是什麼，李啟龍聽著，算是對於武者有了個透徹的瞭解。只不過化境還不能飛，而這是武道的第三個境界。其實如果硬要對應的話，對應著修仙界的築基境了。因為練氣之前，還有個不需要完整修煉的九重淬體，但是並不在修仙系統中，最低階的便是練氣。
“你說我是天生的外勁巔峰，這是什麼意思？”李啟龍又問道。
“天生的外勁巔峰，如你一般，幾歲的時候便擁有了外勁巔峰的力量。我不知道你這股力量從何而來，但是你這股力量的強度堪比外勁巔峰。當然了，外勁巔峰不只是力量，還有身體的強度。而你很顯然還沒有真氣，所以哪怕是比外勁巔峰強，那也是外勁巔峰。”李石吉侃侃說道。
“不修出真氣，就不算是內勁武者？”李啟龍問道。
李石吉淡淡點了點頭，不修出真氣就不是內勁武者，真氣無法外放就不是化境武者。
“此外，內勁高手被稱為大師級武者，化境被稱為宗師級武者。至於外勁，外勁哪怕到巔峰，也只是身體稍顯強橫，力量稍大一些，仍舊是普通人。只不過外勁的身體強橫，是普通人達不到的程度，需要有專門的修煉方法。才能突破普通人的極限，成就外勁武者。”李石吉解釋道。
李啟龍注意到外勁武者仍舊是普通人，也就是說內勁武者和化境武者已經不是普通人了，那是什麼？
“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內勁和化境，在壽命上要比普通人高一大截。外勁武者的壽命並沒有比普通人高，相反有些外勁武者原本是可以活更長時間的，因為練武損傷了身體，壽命短了。現在的普通人的平均壽元是八十年，外勁武者也差不多。但是內勁武者，壽元大大提升，有一百二十年的樣子。而化境武者，自從出現化境，還沒有化境武者死亡過，因此很難推算化境武者的壽命，但是肯定比內勁武者高。”李石吉說道。
李啟龍瞬間眼眸放光，成為武者還能增添壽元，這實在是太令人振奮了，他現在最缺少的就是壽元了。按照李石吉所說，成為內勁武者大概可以增加四十年壽元，而他李啟龍現在是外勁巔峰，還是很有搞頭的。
“等下，你現在是什麼武道修為？”李啟龍冷靜下來問道。
“化境，小成後期。”李石吉淡淡說道。
“什麼意思？沒聽明白。”李啟龍說道。
李石吉解釋道：“原本化境的修為也想像內勁一樣劃分為入門小成大成圓滿和巔峰，但是實際上現在看來，化境至少有七個小境界，因此才劃分成了入門，小成前期，小成後期，大成，半圓滿，圓滿，巔峰這七個小境界。至於巔峰是不是最後的境界，那就不知道了，畢竟不管是造境還是天境還是神境，目前都沒有人跨入。”
“也就是說你的壽命有至少一百二十年，而母親一般才八十年，倩倩也是，那…”李啟龍沒有再說下去了。
李石吉點頭道：“確實如此，現代醫學也有延長壽命的手段，但是代價高昂，不過我還用得起。”
點到為止，剩下的李石吉沒有再說。一般的化境家庭都是這樣，不能練武的就用現代醫學延長壽命，但也不是絕對可行。至於內勁武者的家人，抱歉，輪不到。
“還有一件事，武者，為何要對公眾保密？”李啟龍不解道。公眾是不知道武者的，並非是不在乎，不願意刻意去了解。反而像是有某一雙大手在謀劃著這一切，不讓公眾知道。
李石吉嘆息道：“成為武者，有許多關鍵條件，其中一條，便是資源。武者消耗大量資源，若是民眾知道了武者的存在，就會想著自己有一天也能一飛沖天，成為武者俯瞰世人。然而成為武者，除了要充足的資源外，還需要有吃苦的精神，還有就是，天賦。這三者並非是簡單相乘的關係，但是天賦卻是基數。若是沒有天賦，花費再多資源，再能吃苦再能練，也成不了武者。而苦練在這裡是存在上限的，所以若是天賦小，即便再怎麼苦練，想要成為武者那也是要消耗海量的資源。”
李石吉這話也沒有完全說透徹，但是李啟龍卻是懂了。天賦低的可以燒錢來成為武者，但是若是沒那麼多錢來燒，那麼之前燒的可就都浪費了。這是一場豪賭，但是大多數人恐怕都會去賭，尤其是年輕人，心高氣傲，正是不服輸的時候。
“但，這不是主要原因，只是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李石吉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