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前神再度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普通平凡的房間裡,躺在由幽玉木製成的大床上。這裡不是客棧,而是李青衣的飛船上。

“素染妹妹啊,你這尾巴再給我摸一下唄,真的是好軟乎。別那麼小氣嘛。”

“不行。我的尾巴只有主人能摸。”

“要不我向爺爺把你討過來如何,你到底是什麼靈獸啊,怎麼我完全看不出你的本體?”

“我都說了我是人,是人是人是人,不是靈獸,這就是我的本體。另外,主人暫時還無權把我送給別人。”

“只是暫時無權啊,那我再等等,到時候有權了再把你討過來,這樣就可以天天抱著你的尾巴睡覺了。”

“我又不是什麼稀罕物種,想要我這樣的,到時候去到我原本的世界,你自已去抓一個不就得了。我是不會離開主人的。”

李青衣和素染說著話,李前神從後邊走了過來,道:“這是察覺到我醒了,在這表忠心?可是你昨天都不是這麼說的。”

“誒嘿,其實吧,昨天吧,我只是為了刺激主人才這麼做的。主人表現很好啊,居然那樣的痛,都能夠承受下來,完美執行伐生淬體訣,比我預期之中還要好,說明我說的話還是有用的嘛。”素染賠著笑臉道。

“原來已經是昨天了嗎?好吧,昨天我出來之後,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感覺,玉舒你的氣息稍微有點奇怪。”李前神疑惑道。按理說,李玉舒已經恢復了,不該出現現在這樣的狀況。不只是李玉舒,素染的狀態也和之前不大相同了。

“吶,爺爺的朋友,催債的,我才剛痊癒呢,就又找我要了一滴心頭血。”李青衣朝素染努了努嘴道。

“她說你就信了?”李前神驚訝,怪不得呢,失去一滴心頭血,還是這麼短時間內第二次失去,臉色肯定是會變差的。不過李玉舒究竟是怎麼相信素染的?

“畢竟她是爺爺的靈獸嘛,便算是代爺爺收集心頭血了。不過我也提了個小小的要求,那就是好好摸了一番素染妹妹的尾巴。”李青衣微微笑了笑道。

“素染,你先回避一下。”李前神說道。

素染困惑,直接聲音傳入李前神腦中,道:“主人,你忘了我可以讀取你的記憶了嗎?我回避沒有任何意義啊。”

李前神腦中回覆道:“至少在玉舒看來,你已經迴避了。另外,根據規則,我願意讓你讀取你才能讀取。”

在李青衣看來,現實中的素染,便是與李前神對視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李前神看了看四周,李青衣會意,隨手佈置下一個陣法,讓人無法看見聽見裡面的事。

李前神說道:“玉舒,素染並非靈獸,她具體是什麼東西暫時不好與你說。不過現在她的形象,是人。再一個,之前因為不知道你便是玉舒,才說了謊。確實,丹方是素染提供的,但她受限於一些規則,凡是贈予我一些東西,需要以另外的一些東西作為交換。五滴心頭血,便是這次交易的物品。不過她交易的物件,只能是我。只有我同意交易,才能交易。”

“嗯,爺爺,剛才這些,素染已經與我說過了。其實吧,您和奶奶分開這麼多年,而奶奶現如今也已經辭世。這位素染姑娘與您一起經歷這麼多年,我倒是覺得,讓她成為後奶奶也並無不可。”李青衣說道。

李前神瞬間眼神犀利,道:“此事,休要再提。”

“爺爺,真的不考慮一下嗎?其實她說得很對,您對奶奶並沒有多少情感。您也不必覺得虧欠什麼,也無需顧慮我的感受,其實我還挺喜歡她的。”李青衣明白李前神這副表情是什麼意思,但她還是再一次說了。平生第一次,第一次在爺爺露出這樣的表情的時候,她還違揹她爺爺所說。

“就此打住。我們現在是在你的飛舟上?”李前神制止李青衣繼續說下去,轉而說道。

李青衣回道:“對,我恢復得差不多了,便準備去秘境…”

忽然間,李青衣臉色變得很不好,說著的話又吞了回去。

“怎麼了,是哪裡又不舒服了嗎?”李前神問道。

李青衣語氣收起了陣法,有些焦急,道:“瑤兒出事了,我在瑤兒識海中的一縷神魂本源破碎,她現在遇到了危險。”

“丫頭別急,你能感覺到對方的實力嗎?”陣法收了起來,素染自然便能夠聽到李青衣所說的話,當即閃了過來。

李青衣再次細細感知,說道:“對方不算很強,但超過了瑤兒能夠應付的範疇。爺爺,我馬上打通空間通道,把瑤兒救下便回來。”

雖然李前神已經是元嬰修為,但飛舟承受不起空間被開出通道的力量,所以李青衣關閉了飛舟陣法,飛出飛舟,便要開始打通空間通道。

隨之一起飛出去的,還有素染,一隻手搭在李青衣肩膀上,道:“不行,你的傷勢並未全復,還損失了兩滴心頭血。這般強行打通空間通道,會讓你再次傷到化神本源。而且你還答應過牛家丫頭要去救她牛家之人,如此一去一回,時間上也來不及。”

“兩邊取捨,自然是選擇救自已這邊的人。牛姐姐,便只能是之後再彌補了。”李青衣說道,一邊準備轟碎虛空。

“可有那丫頭的魂燈?若是有,先檢視魂燈情況。”素染說道。

李青衣聞言,手一招,便是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盞燈。這是李明瑤的魂燈,李青衣給她做的,用了一縷靈魂細絲。這魂燈還好好地,當然沒有熄滅。若是熄滅了,也就不用去救人了。

素染仔細看了看魂燈,道:“還好,這種魂燈,倒也還湊合。既然你的一道分魂力量用了出去,應該知道她現在何處吧!不必太過緊張,目前還沒有危險。”

李青衣說道:“如何沒有危險了?”

素染指著魂燈道:“這種魂燈製作方式,其實除了最關鍵的人是否還活著之外,還有一個作用,便是判斷其狀態。像現在這般,燈光黯淡,說明此魂燈主人生命狀態低下。但它燃燒得卻很穩定,說明狀態沒有變化。若是魂燈搖曳,說明隨時有致命危險。很顯然,現在魂燈雖然黯淡了些,但不算緊急。想來是暫時脫離危險了,正在某處躲著,我們可以用常規方法過去。”

“等下,有人來了。”李青衣敏銳察覺到空間波動,有人正在接近,便立即返回了飛舟。

來人實力不弱,若是李青衣不在飛舟中的話,恐怕李前神會有危險。

“青衣道友剛剛這麼著急回靈舟是要去哪啊,用飛的難道沒有更快嗎?”就在李青衣回到飛舟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來到了李青衣的飛舟前。

“我要去哪,與你何干。”李青衣看著眼前此人,冷冷道。

“那老頭誰啊?”素染問道,“修為還挺高的,不過他怎麼敢來攔你的路啊。”

“洪立,玉磯門的人,為人心狠手辣,不是魔修手段卻更甚魔修。只不過此人偽裝得很好,還一直待在玉磯門,也主要是我沒空去斬他,不然早成我刀下亡魂了。”李青衣說道。

“青衣道友可不要亂說啊,我洪立為人向來正派,你這樣隨便亂說,小心我告你誹謗啊。不過道友居然想斬了我,只是我卻並不想斬了道友呢。”洪立憑空而立,捋著鬍鬚說道。

“那所以你來攔我的路,又是為何?”李青衣冷冷道。

洪立理所當然說道:“當然是除魔衛道了。”

李青衣哼道:“你的意思是,我是魔?”

洪立說道:“李道友當然不是魔,但是你身後的那位可就不一定了。你說是吧,太一劍宗的小輩。”

洪立說完,李青衣便感知到有飛舟在極速靠近,在接近洪立位置時停了下來。那飛舟之上,下來一青年,正是那太一劍宗的弟子陳平。

陳平出現,立即恭敬地朝著洪立行了一禮,道:“不錯,前輩,此事千真萬確,那人身具魔功,乃是我親眼所見。晚輩本想除魔衛道,卻不曾想堂堂玉衡宗的李青衣長老,居然公然包庇一個魔修…”

“啪”一聲,陳平登時被洪立扇飛了,臉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巴掌印。洪立說道:“李道友何許人也,豈容你汙衊。”

陳平不解,心中更是充滿了不忿。只見洪立說道:“混賬東西,李道友只不過是被魔崽子矇蔽了而已,又豈是那種會縱魔之人。”

“是是是,晚輩知錯,請前輩原諒。”陳平低著頭說道。

“你這是該向本座道歉的嗎?你應該道歉的是李道友啊。”洪立說道。

“李前輩,抱歉,晚輩不該這麼揣度您,是晚輩僭越了。”陳平依舊低著頭,只是心中在想些什麼,卻只有他自已知道。

洪立又說道:“李道友,這太一劍宗的小輩的道歉,你可覺得還滿意?”

他們這一唱一和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劇本呢。不過雖然沒劇本,但一切都在按照洪立預設的進行著,也算是某種劇本了吧。

“少廢話,要戰便戰,我身後之人,是不會交出去的。”李青衣說道,底氣倒是十足。若是傷勢還未復,那她對上洪立,大概只有逃跑的份。不過現在靈魂上的傷勢已經盡數恢復,若非是精血還有些虧空,隨便就能斬下洪立腦袋。

不過貌似洪立底牌挺多的,保命手段更是層出不窮。只是她還沒和洪立打過,也不知道真假。

“既然你執意要包庇身後這個魔修,那我也只好把你打醒。”洪立嘆了口氣,擺出了戰鬥姿態。

“前輩,等一下啊,你們戰鬥的話,我得先跑遠點免得被波及啊。”陳平心裡那是一個著急啊,若是他們真的打起來了,他得躲得遠遠的,現在就開著飛舟往回撤了。

“爺爺放心,我的飛舟安全得很,憑這個洪立小兒還攻不破飛舟防禦,待我去將他拿下。”李青衣飛出飛舟,也擺出了戰鬥姿態,緊緊盯著洪立。

氣氛持續了幾個呼吸,忽然,洪立笑道:“李道友真是好膽氣,為了讓我知難而退,不惜拖著病軀應戰,就是為了一股氣勢。可惜本座已經看破了你的本質,今日本座便將你擒下,收為奴僕。”

“可我不想擒下你,只想把你打死呢。”李青衣話音落,人便動了。化神境大戰,馬上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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