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前神與素染交流之間,天上某處雲朵後面,李青衣鬆了口氣。

原本李青衣聽到李前神所說的那些話,也產生了一點點誤解。只是最後,卻不料李前神所說的,居然是收徒一事。雖然奶奶去世多年,而且爺爺與奶奶也並沒有什麼感情,但是爺爺與這個小女娃才認識多久,若是讓李青衣認這麼一個小女娃當奶奶,她是很難接受的。只是,這會不會是爺爺發現了自已,才故意這麼說的,讓自已不得不出現?

“不對,之前跟蹤爺爺時,一時不察被素染髮現了,這幾天我一直打起十二分精神,壓根沒發現有誰的精神力靠近,應該不會被發現的才對。”李青衣嘀咕著。

只是此話才說出口,李青衣便敏銳地察覺到素染微不可察地看了一眼上方,似乎能透過車頂樹木與雲朵,直接看到李青衣一般。

“玉舒又在跟著?”李前神沒有說話,只是在識海中交流道。

素染嘻嘻一笑,道:“小玉舒這也是擔心你的安危。不過她這也太不信任你了,之前沒有遇見時,不還過得好好的嗎?”

李前神搖了搖頭,道:“她願意跟就讓她跟著吧,只要不耽擱她自已的事情就行了。”

素染說道:“耽擱,怎麼不耽擱了。小玉舒在玉衡宗可是長老人物,據我所知本月末玉衡宗要召開一場內門弟子的大比,她原本是需要到場的,只是推拒了。”

李前神給了素染一個白眼,沒有再說什麼,其中什麼意味,讓素染自已考慮。

時間流逝,這一刻,素染鑽回了李前神識海,馬車上再沒有素染的蹤跡。下一瞬,洛狐鳴來到了馬車上,手中還拿著玉簡。

“都記下來了?”李前神淡淡道。

洛狐鳴點點頭,道:“幸不辱命,我已經將玉簡中的內容強行記下來了。”

“好,那你自行準備紙筆默寫一遍。”李前神接過玉簡,淡淡道。

洛狐鳴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紙筆,在顛簸的馬車上,開始一筆一劃默寫玉簡中的鬼蹤步。洛狐鳴默寫的速度很慢,時不時的,她還停下來仔細回憶自已有沒有記錯,這裡到底是什麼。

終於,在到達永珍城之際,洛狐鳴默寫完了。李前神淡淡瞥了一眼,道:“大差不差,既如此,我便幫你這一把。說說看吧,你家族內究竟發生了什麼?”

李前神說著,取出了一塊布。沒錯,這塊布正是當初李前神在石城淘的。當初是用來當墊的布,用來放那一把天火劍和其它幾個垃圾的。在素染的系統評定裡,這塊布的價值比上面的東西貴重得多。不過這塊布,需要很高的精神力才能真正使用。目前的話,沒啥用,拿出來也只是曬曬太陽而已,沒啥意義,提醒李前神這還有塊布,不要忘了。嗯,還有一個沉睡的小玄武,一直在李前神懷裡,倒是不會忘。

洛狐鳴簡單描述了一下洛家的情況,也就是洛氏商會的情況,可以用內憂外患來形容。

洛家原本一家有四個金丹境,在永珍城也算是一家大勢力了。然而,兩位金丹境的長老,在十幾年前的一次外出給人辦事的時候,因為辦事不力,被廢掉了金丹,回來後不久便死了。這兩位長老,都是支援現任家主,也就是洛狐鳴的爺爺的。如今的洛家,只有兩位金丹境,一位是洛狐鳴的爺爺,洛家的家主;另一位,則不是洛家的嫡系一脈,而是支脈的。

主脈兩位金丹境長老死亡,給了支脈那位金丹境長老一個錯覺,那就是可以將主脈取而代之。這是內憂之一,但不是全部。原本,洛狐鳴和洛塵二人年紀輕輕便突破到了凝丹境,被視作洛家的希望,支援那位支脈長老的人便漸漸少了。內憂並不算嚴重,但外患就很嚴重了。

這外患的來源,還是來自洛狐鳴自已。她天賦甚至比洛塵還要好,但卻也因此被一個相對於他們洛家而言是大勢力的一位聖子盯上,想要迎她當一個小妾。但是那人此前的名聲很不好,洛狐鳴心中是非常牴觸的。在委婉地表示了拒絕之後,永珍城的另一位金丹家族,便開始對洛家各處產業進行圍追堵截。很顯然,這應該就是那位聖子的手筆。已經持續了半年時間了,洛家許多產業都被蠶食,甚至一些弟子在外歷練都遭遇橫禍。而這外患,加劇了內憂。

“所以在我提出以你作為對我的報答後,你為何沒有拒絕。你想的,應該是我和那位什麼聖子,也差不多是一個德行吧,只不過我的手段稍微高明一點。”李前神淡淡道。

洛狐鳴眼眸躲閃,似乎在編織謊言。然而,當再次對上李前神的眼神的時候,她如實說道:“想過。”

後面還有一大堆話,但都在喉嚨裡沒有再說出來了,僅僅只是說了這麼兩個字。

“那為何最終你還是答應了?”李前神淡淡道。

洛狐鳴眼神閃爍,停頓了一會兒,正要回答時,李前神說道:“若是不想說可以不說,只是閒聊罷了沒其他什麼意思,不必這麼小心翼翼。我說過會幫你解決問題,就一定會幫你。當然,僅僅只是解決你們即將面臨的問題。”

洛狐鳴堅定地說道:“前輩,我一定會在三天內入門這門武技,成為前輩的弟子。”

“這是表決心了?挺好的,我知道你的想法了。”李前神淡淡道。

洛狐鳴又說道:“前輩,我坦白,我想把一切都說出來。一開始晚輩之所以答應前輩,前輩已經說過了,您用的手段更高明。您救了我兄長,幫了商會,這已經是欠下了人情。而且前輩是以幫我家族為交換,並未逼迫晚輩,只是如此情況之下,晚輩也不得不答應便是。雖然當時有些鄙夷前輩的做法,但總比那位聖子強太多了。而在真正知道前輩的意圖之後,我還是隻想讓前輩幫我這一次,對於成為前輩的弟子並沒有多少期待。但後來我想明白了,以洛家這種形勢,前輩可以護佑一時,隨性而為。然最終要解決問題,便只有我成為前輩的弟子這一條路。”

洛狐鳴說完後,一些眼淚有些不爭氣地掉了下來。李前神沒有安慰,只是在一段時間後,淡淡道:“將心裡話說出來了,感覺可好些了?”

“好多了。多謝前輩給我說出心裡話的機會,前輩應該早就洞察了晚輩心中在想些什麼…”馬車忽然停下,原來這段時間,已經到了洛家門口。

在永珍城內,一路上沒人阻攔,倒也算是一件有些奇怪的事情。這永珍城內,看起來倒是一切正常。只是這洛家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

“感覺到了?”李前神看見洛狐鳴走下馬車後神色肅穆,警惕著四周,便問道。

洛狐鳴搖了搖頭,道:“我感覺今日家裡會有大事發生。昨夜連夜讓人回來報信,卻無人迎接,這很不尋常。”

洛塵也已經醒過來,只是一直沒有來與李前神道一聲感謝,此刻他神色也有些凝重,卻沒有說話。商隊其他人,一個個見洛狐鳴神色凝重,也都如臨大敵,慢慢進入洛家。

商隊的這些人,有一部分是侍衛,一部分是其它支脈的人,還有一部分主脈的老人。這些人,都是支援主脈家主的,他們更知道自已的利益和家族是捆綁在了一起。

這洛家裡面,場面也是非常奇怪。往日裡雖然不算人來人往,卻也沒有那麼冷清。最主要的,是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血腥味,地上牆上有著淡淡的血絲,在夕陽之下,顯得尤為刺眼。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李前神卻來到洛狐鳴身後,拎起洛狐鳴便沖天而起,速度極快。洛狐鳴還沒反應過來,便覺得斗轉星移,瞬間,便出現在了洛家的宗祠外面。

此刻,洛家的宗祠,聚攏著一大批人。在宗祠外,是永珍城另一個大家族王家以及洛家其中一個支脈的那些人,而宗祠內,則是洛家一眾支援主脈的人,個個都負了傷,此刻正在抓緊療傷。

王家今日進攻洛家,已經把洛家這些人逼到了宗祠之中,只能依靠著宗祠的陣法據守。但,洛家支脈的幾人,卻知道這陣法的一些弱點,破陣也只是遲早的事,他們不急,一邊攻心一邊悠閒破陣。

李前神二人突然出現,讓這些人感覺有些奇怪。

“洛狐鳴,你居然現在趕回來了。不過你回來也無濟於事,還會葬送自已的性命。”洛權生,正是洛家另一位金丹境長老,冷冷說著,一巴掌抓向洛狐鳴。

“哦,你想殺她,為何?”李前神淡淡道,隨手一揮,拍飛了洛權生的手。洛狐鳴在李前神的保護之下,甚至根本沒有感覺到洛權生的氣勢。

“你是何人,為何管我洛家的事?”洛權生大驚,沒想到此人居然隨手一擊就擋住了他的攻擊,不過他也沒有用全力,但還是有些許忌憚。

“不用管我,你先說說為什麼一定要殺了她?還有你們,王家,不是奉那什麼聖子之命要幫聖子拿下她嗎,怎麼還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殺?”李前神沒有回答,反而問道。

“下地獄問閻王去吧!”洛權生沒有回答,蓄力一拳,帶著熊熊火焰,朝著李前神攻擊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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