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曉生跟孫浩硬是楞在那裡幾秒,之後他們面面相覷,還是田曉生要老練些,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將已經按在冰櫃蓋子上的雙手移開,故作驚訝說:“壞了?我還說看看這裡面放著什麼?平日裡不是你在這裡住的多嘛,我看看你都喜歡吃些什麼肉。”田曉生這樣強行的開脫就連孫浩都覺得尷尬。

林東洋咧著嘴笑了笑說:“這麼大個冰櫃,那還不得放多少肉?別說放肉,放下一個人都綽綽有餘。”

田曉生警覺的看了一眼孫浩,說:“既然是壞的,還擺在這裡幹什麼?這麼大個冰櫃,還佔地方。”

林東洋:“放些雜物,主要是放些米麵之類的,還有一些乾貨。”

田曉生髮出疑問:“在這裡面放米麵?”

林東洋:“是啊,不容易落灰,我們這房子封閉不好,又是老小區,屋裡很容易進灰的。你開啟看看,裡面的東西是沒有什麼灰塵的,你看冰櫃上面,都落了一層灰,這才抹乾淨沒幾天。”

“是嗎?還有這作用?那我得開啟看看,避免落灰這點我想應該是,但我想你把食物放在這裡一定很容易壞的,你信不信,裡面肯定有壞掉的東西。”說著,田曉生乾脆利落的掀開了冰櫃上蓋。

冰櫃裡面果然放滿了食材,有滿滿一袋子剛開啟的米,有一半袋麵粉,這米和麵單獨放在一個格子裡,在另一個格子裡放的東西就比較雜亂了,有乾的粉條、木耳、紅棗等。田曉生一手撐著冰櫃蓋子一手伸到冰櫃裡面,在翻弄著這堆雜貨的同時仔細查詢冰櫃的每一地方,看能不能找到些蛛絲馬跡的線索,或是頭髮絲之類的。

田曉生翻弄幾下那些雜物,然後從裡面抓出一把米在手裡搓了搓又送到鼻子跟前聞了聞,說:“還別說,放在這裡面的這些東西沒壞。”

林東洋:“真的,一般是不會壞的,比放在外面儲存更久,不過你抓的米是剛買來沒幾天的。”

“奧。”田曉生將米放回米袋裡。

林東洋臉上洋溢著略微炫耀的表情,說:“不但不會壞,而且還能防止長米蟲。”

田曉生:“還有這功效?”

林東洋:“米蟲飛不進來了。”

“哈哈,米蟲不是飛進來的,是一開始在稻穀成熟收割前米蟲就已經在這些米粒裡面產了卵,等到溫度合適環境好,這些蟲卵就會孵化成米蟲,根本就不是飛進來的。”孫浩略帶著驕傲的表情說道。

林東洋好奇的說:“是這樣?我一直以為米蟲是飛進來的呢?”

孫浩還要用自己的知識來解釋,不料被田曉生插嘴說:“你怎麼又回來了?”

林東洋:“我上來拿車鑰匙。”

“車鑰匙,你都有車了?”孫浩搶先插嘴。

林東洋:“是啊,腳踏車。”

田曉生:“就你那輛腳踏車還需要上鎖?放在大街上撿破爛的都嫌生的鏽太多了吧。”

林東洋:“不是那輛腳踏車,是新的,我換了輛新腳踏車,山地腳踏車。”說著,林東洋從鞋櫃上面的抽屜裡拿出一個掛著吊墜的鑰匙,然後跨出房門的同時止步回頭說:“煤氣可能沒關好,你幫忙看下。”說完,林東洋蹦蹦躂躂的小跑下樓去。

孫浩聽著林東洋蹦躂下樓的腳步聲,問:“你說他說這句話是故意的嗎?”

田曉生皺起起眉頭說:“如果他是你這樣年紀,我會這麼認為。”說著,田曉生將液化石油氣罐的閥門關上。

孫浩:“都什麼年代了,還有用這個做飯的,不都用天然氣了嗎?”

田曉生:“這裡是老小區,用不上天然氣可能是有原因的。”說著,田曉生將冰櫃的插頭插到插板上。

“你這是幹什麼?這冰櫃不是已經壞了嗎?”孫浩不解問。

田曉生看了一眼孫浩說:“毛主席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到底壞沒壞等一下就知道了。”

很快,一條重要線索浮出水面,警方在對廢棄倉庫內的那口棺柩進行檢驗時找到一些少量的發屑和一根頭髮,在對這些進行檢測後,發現殘留在棺柩當中的發屑和那根髮絲均來自李文卓。這一重大發現無異讓專案組所有成員興奮不已,可以說是非常重要的線索,這說明,這口棺柩裝過李文卓。既然這口棺柩裝過李文卓,那埋葬李文卓的那口棺柩又是怎麼回事兒?

於是專案組當即找來一些參加過李文卓葬禮的人來辨認,他們都說這個棺柩就是裝李文卓的棺柩。但那天田曉生帶人親自挖開了李文卓的墳,裡面的確有一口空的棺材,現在廢棄倉庫也有一口棺材,這又是為什麼?難道兇手是用這口一模一樣的棺柩來掩人耳目?這樣一想,田曉生瞬間有了啟發,他需要再次將李文卓的墓挖開。

田曉生將此事反饋給杜正強,由杜正強出面勸說李德忠才同意專案組開挖李文卓的墳。

這天上午,田曉生帶著專案組的人還有機械來到李文卓墳墓跟前。這時陰雲密佈,天氣有些燥熱,周圍剛抽出新芽的樹林密密麻麻顯得尤為陰森,沒有一絲的風,整個世界彷彿靜止了一般。

隨著一聲機械的轟鳴聲響起,挖掘機那大鐵鏟深深的嵌入了土地當中,很快,在李文卓墳墓邊開出一條環形的凹槽,機械師傅再用鐵鏟挖走墳墓上層覆蓋的泥土,這時,露出李文卓的靈柩,眾人下來一步步清理靈柩周圍的泥土,最後,李文卓的靈柩被完全挖掘出來。

眾人合力撬開靈柩的蓋子,當推開棺蓋的那一刻,一股強烈的腐臭味撲面而來,那些年輕的刑警包括孫浩在內,都被這劇烈的惡臭燻的無法招架,即便他們戴上了專業防護口罩。孫浩只是靠近棺材往棺材內看了一眼,頓時感到胸口一陣沉悶,他趕緊跑開,還沒爬到坑外就嘔吐起來。

田曉生髮現,這口棺材跟廢棄倉庫那口棺材完全是一模一樣的,這說明兇手很可能將原本裝著李文卓屍體的棺材進行掉包。他靠近棺材朝棺材裡面看了一眼,發現李文卓屍體躺在裡面已經嚴重腐爛,面目全非。田曉生仔細觀察棺材內,他發現這口棺材較一般棺材相比要更高一些,而李文卓的屍體放置於棺柩中間位置隔板上,李文卓屍體下的隔板到這口棺柩的底部至少還有半米高的距離。

田曉生好像意識到什麼,趕緊命人在棺柩下的土層開挖,挖了一截,田曉生讓人停下,他發覺棺柩底部的木板幾乎是挨著地面的,用於支撐棺柩的四支腳的高度只有二十公分左右,四支腳因為重力已經完全陷入土層當中,所以棺柩的底部木板就擱在土層上了,而棺柩底板卻並不是放置於李文卓屍體的那塊隔板。田曉生大致比劃了下,確定棺柩底板到放置於李文卓屍體的這塊隔板之間有近半米的距離,就在這時,田曉生還發現棺柩底板與地面接觸的地方有紅色液體。

田曉生拿著工兵鏟小心翼翼的撥開底板下的這些土,發現這些紅色液體就是血水,而且已經大面積滲透到土層當中。

田曉生當即命令將這口棺柩拆開,但卻遭到李文卓家屬的反對,按照當地說法,拆開棺材是損陰德的事情。挖墳開棺這些都不說了,居然現在還要將棺柩完全拆解開,這跟鞭屍沒有什麼區別。在場的李文卓家屬和族人哪裡肯同意警方這樣做?他們認為人死後以入土為安,這棺柩就是死者在陰間的另一個家,現在把李文卓的棺柩完全拆掉,那不就等於毀掉了李文卓在陰間的那個家嗎?讓她在另一個世界無家可歸,這是多麼殘忍的事情,尤其是年長的族人,更是對這種說法深信不疑。

田曉生將目光投向剛趕過來的李德忠,李德忠也是無動於衷,他雖然沒有明確表示不讓田曉生他們這樣做。

田曉生:“相信杜局長已經將這事情的前前後後告訴了你,你應該清楚,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地步,現在,唯一能查詢真兇的辦法就是要將李文卓的棺材完全拆解開,這口棺材有問題。”

“你才有問題呢?德忠啊,你可千萬不能讓他們這樣搞,他們這是胡來,要知道一旦這樣做了,那文卓在九泉之下就沒有安身立命之地了。”李德忠的大伯這樣哀嘆道。

李德忠陰鬱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皺著眉頭低沉的說道:“嗯,是不能這樣做。”

田曉生:“他們老人相信這些你作為一名位高權重的國家幹部難道也相信這些?李文卓在這個世上都已經無法安身立命了,到那個世界還有這一說?難道你看不出來那棺材當中的問題嗎?都這麼明顯了。”田曉生指著土炕當中的棺材說。

李德忠一隻手輕輕的捂著口鼻,他沒有帶口罩,因為在他到來時一開始那股濃烈的氣味已經散去了大半。李德忠還在猶豫。

田曉生見李德忠不鬆口,焦急的說道:“你還猶豫什麼?關鍵的線索就在棺材裡面,難道你就這樣讓李文勝永遠的消失下去?我敢打賭,李文卓的下面一定就是李文勝,如果不是,我這個刑警支隊副支隊長立刻不當了,而且我立刻脫下這身警服,相信我的判斷。”

李德忠再次猶豫起來,眾人將目光都集聚在他身上,最後,他放下口鼻跟前的手下定決心說:“好,那就按照警方要求來。”

於是幾人手持鋼釺將鋼釺一頭插入李文卓棺柩一面內用於固定,挖掘機師傅操縱機械讓機械鐵鏟的前端深入到棺柩當中,然後師傅拉動控制桿,那鐵鏟便往一邊移動,瞬間將棺柩的這面拆解掉,於是露出隔板下那片空隙,那隔板下面是一處暗格。當眾人看到隔板下那些東西時,個個都驚的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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