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雙雙推開房門,用頗為生氣的語氣問林步宇:“你這是幹什麼?這麼冷的天居然還把窗戶大開著。”

林步宇緩緩關上窗戶,轉身望著韓雙雙笑而不語,其實已經在暗示“你為什麼會生氣?難道是因為我開啟了窗戶?”

“你還笑的出來?”韓雙雙語氣平和下來。

林步宇:“有什麼笑不出來的?生活總是多姿多彩,何必讓自己煩心呢?”

韓雙雙嘆道:“哎!你這人心可真大啊。你知不知道那李文勝的案子是多麼麻煩?”

林步宇:“知道。”

韓雙雙:“那你還接?據說還是你主動提出要接手的。”

林步宇:“你說的對,你這訊息可夠靈通的,我這才開完會,你就知道我們開會的決議了。”

韓雙雙:“怎麼會不知道?全所里人都知道了,都說你這人不知怎麼想的?居然接手這麼個燙手山芋。”

林步宇:“他們還說了什麼?”

韓雙雙:“他們說要不就是你傻,要不就是你想出名想瘋了,想借此案成名。”

林步宇盯著韓雙雙問道:“你覺得我會是他們說的哪一種?”

韓雙雙:“我覺得你都不是,按照你以往老練的做事風格,這兩點原因都不會與你沾邊,你一定別有目的。”

林步宇:“你觀察我倒是挺仔細的,他們還說了我什麼?不可能只說這些。”

韓雙雙支支吾吾道:“一些不好的,不過是之前都在傳的。”

林步宇:“說說看。”

韓雙雙:“他們說你取向有問題,說你不喜歡女的喜歡男的。一開始聽說我還反駁,可他們說你這麼多年都沒有交往過感情上的異性朋友。後來我一想,也是,你看你瘦瘦高高一表人才,在這個圈子也算知名人物,三十三歲了沒成家不說,居然都沒談過物件。”

林步宇:“你分析的有道理。”

韓雙雙:“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是不是那啥同性?”

林步宇:“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我。”

“切~~”韓雙雙不屑的撇著嘴角:“我會喜歡你?”

林步宇:“那你怎麼對我的一舉一動了解的這麼清楚。”

韓雙雙:“我不是對你,我是對所有人和事兒都這樣,沒有我打聽不來的訊息。”

林步宇:“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別人都叫你小靈通。既然你都不喜歡我,那我怎麼可能是你猜想的那樣?”

韓雙雙:“這之間有邏輯上的關聯嗎?不過我還是好奇你為什麼會接下李文勝的案子,而且還是主動接下。”

林步宇:“之前開會,劉世模你知道吧,他在會上說我很合適接下這案子。”

韓雙雙:“劉世模我知道,他總是跟你合不來。他資歷比你老,但能力不如你,一些複雜案子他的觀點總是被你的觀點所壓制,你的名氣已經趕上他甚至將要超越他,所以他總是針對你。”

林步宇:“對,他說只有我能將這個案子辦到理想的結果。我想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自然不能讓你失望,於是我就接了下來。”

韓雙雙疑問道:“就這樣?因為賭氣?”

林步宇點頭道:“是這樣。”

韓雙雙搖頭道:“不可能,我不信。”

林步宇:“好了,凡事總會有結果的。我要去市刑警隊,你把我房間整理乾淨,原本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憐香惜玉了。”說著,林步宇拿上公文包徑直走出房門。

傍晚時分,天陰沉的更厲害,微風捲起枯葉忽地竄到蘭草叢中,但瞬間又被帶到另一處角落。河水不見清澈,也因風泛起了漣漪,只河邊上未被風吹到的地方結了一層薄冰,那浮在水裡的冰是若隱若現。這樣的天氣絕對零度以下,但並非到了這個點所有的水都會一律成冰,能說水達到凝結點這個值就一定會變成冰嗎?

“怎麼非要選這個地方,這麼冷的天。”田曉生快步走到林步宇跟前裹緊了大衣說。

林步宇將雙手從支撐著的護欄那裡挪開,目光也隨之從河面收回,說:“這不是五點鐘嗎?是下班時間,我如果去你辦公室,那豈不是要耽誤你下班了?”

田曉生一臉茫然,道:“這有區別嗎?不管是在我辦公的地方還是在這裡不都是見你?而且這地方還冷。看到你給我發的定位我還欣喜若狂,以為你要請我喝咖啡呢。”

林步宇:“有區別,你不下班你手底下那些人敢走嗎?這是耽誤了別人下班時間。”

田曉生:“你的解釋總是很奇葩。怎麼,難道真的不請我喝杯咖啡。”田曉生說著抬手看了看時間,說:“時間剛剛好,喝完不耽誤回家吃飯。怎麼樣?林大律師。原本定位顯示就是這家咖啡屋,你不能讓我失望吧。”

林步宇看了看道路盡頭,這河堤邊上的步行街筆直的一眼望不到頭,但卻見不到一個人影,確實,天太冷又是河邊,風大,自然人跡罕至。

林步宇:“嗯,天是夠冷的。你這市局這麼大一位刑警隊隊長,居然讓你這麼個老朋友在這寒風冷凍裡等你這麼久,這杯咖啡不該是你請嗎?”

田曉生苦笑道:“你這當律師的思維就是跟常人不一樣,總是會把矛盾指向對方,明明是你約我,現在倒成了我虧欠你。再說,你這麼個大律師,隨隨便便代理一樁案子都夠我半年工資了,我們辛辛苦苦加班辦案也只能拿點死工資,於情於理這杯咖啡都該你請。”

林步宇:“都是辦案嘛,對了,說到案子,今天找你來還真有一樁案子需要從你這裡瞭解些資訊。”

田曉生:“我就知道,你這很久不聯絡聯絡必有事。說吧,什麼事?”

林步宇:“是關於李文勝的案子,現在這樁案子由我來代理。”

“什麼?你居然給他當辯護?你這是引火燒身啊?”田曉生驚訝道,“我們也在為此案頭疼呢。”

林步宇:“外邊冷,走上去,咖啡屋裡說。”

“難不成不是為了這樁案子我還喝不到你的咖啡了?”“哪裡,這裡的咖啡算什麼,你看,我這包裡給你帶了一盒原裝進口人工打磨的咖啡,等下你拿回去喝。”兩人跨上臺階,徑直走到那家咖啡屋內。

隨著“吱溜”一聲,鐵門開啟,一個身型微胖的年輕人從鐵門內走出,這人方臉濃眉,輪廓分明的臉上一雙三角眼很不協調,他雙手帶著手銬,歪著腦袋一副不可一世模樣,他跟著一位看守所民警來到一處鐵窗前,這人便是李文勝,鐵窗對面就是他還在上高中的妹妹李文卓。

李文勝見到妹妹李文卓臉上瞬間露出歡喜的表情,坐下來跟妹妹寒暄起來,瞬間將自己深陷牢獄的事情拋之腦後,待兩人聊天甚歡時,民警提醒時間快到了。李文勝露出很不樂意的兇惡眼神盯著身後的民警看似要撒潑,卻被李文卓攔下。

李文卓:“你老實些,你知道爸為什麼不給你辦取保候審?就是因為你平日缺少管教,在這裡好管管你,還在這裡找事那可要挨收拾了。”

李文勝:“我爸也真是,我已經很聽話了。你出去跟爸說,讓他趕緊找人給我弄出去。”

李文卓:“爸要是想撈你出去早就辦了,他是不想,不光是想好好治治你這飛揚跋扈的性格,而且也是為了避嫌,現在外面輿論四起,你還是老實點。再說,現在不讓你出去還不是為了以後你能完完全全的自由?不要急於一時,都準備妥當了吧?”

李文勝不屑道:“多大點事兒?你跟爸說,準備的毫無問題。”

李文卓:“你是不嫌事兒大,你這是命案,準備好了就行。爸在陽東律所找了位很厲害的律師,就是林步宇律師,他今天下午來我們家瞭解你犯罪的情況。可惜爸跟他談事情不讓我聽,等到我來找他時他已經走了。”

李文勝:“你說他啊?我還以為什麼大律師呢?之前經常來我們家,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來少了,我爸媽都不怎麼待見他,倒是他想攀附我們家的關係。再說,誰來當我的辯護結果還不都一樣?這不需要他們有多大能耐。”

李文卓:“他很厲害的,又年輕又帥,談吐優雅文質彬彬的,而且還沒有女朋友呢。”

李文勝:“你看你這是搞什麼?你受欺負我可是兩肋插刀,不惜身陷囹圄,你可倒好,居然想找男朋友。”

李文卓:“哪裡,你的事情可比什麼都重要,我這不是順便說說嘛,這沒過多久啊,你這文盲都會用起成語了。”

李文勝:“這有什麼難的?這裡的警察知道我的關係,都巴結還來不及呢,有一個警察很有學問,據說是什麼古漢語大學畢業的,他經常跟我拉呱,我就從他那裡學了這些文化。”

李文卓:“看來你在這裡還是有好處,沒受苦吧?”

李文勝:“老是問這些無關緊要的,我在這裡誰敢讓我受苦?快說,還有多久我能出去。”

李文卓:“不好說,應該快了,聽我爸說這林姓律師到時候給你辯護到無罪,至少也會讓你這案子變成過失犯罪。”

李文勝有些捉急道:“那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讓我無罪釋放?都是些庸才,什麼大律師,不中用,而且這中間還是我們在左右主要的關鍵。”

李文卓:“可不能這麼說。過失犯罪也就判個幾年,到時候再減刑弄個病假啥的,你最多也就蹲個一年半載,而且這還是最壞的結果。爸說了,不管怎樣,這次這個律師你要好好配合了。”

“好了,時間到了。”這時民警說道。

這下,李文勝沒有在表現出牴觸情緒,跟李文卓點頭認同後跟著民警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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