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打架

姜子牙將披風拉緊些，這衣服上還留有太乙的餘溫，一直能溫到姜子牙的心中。姜子牙雖面上不顯，可心裡明白師父和師兄對自己的關心。

再說這太乙，他一來，整個大殿都熱鬧起來，一個人竟硬生生弄出十個人的動靜，真真令人佩服。三個人一起聊了一會兒，元始天尊便遣二人出去了。“這太乙，偶爾聊一聊確實有趣，可聊得太多，便吵得頭疼，還是讓他們師兄弟自己玩去吧。”元始天尊如是想到。

於是，太乙真人和姜子牙便從大殿中走出。一出來，太乙便不似方才那般談笑風生了，而是換了一副嚴肅的面孔。而姜子牙見太乙師兄不說話，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便默默地跟在人身後。

太乙本就是玩心上來想逗一逗人，注意到身後的小師弟，心下有些想笑，想不到這小師弟竟這般有趣，倒還有些……可愛。

於是，太乙便帶著姜子牙在玉虛宮的院子裡繞了一圈又一圈。

直到姜子牙反覆看到同樣的佈置、同樣的樹，這才反應過來，這師兄怕不是在帶著自己兜圈子？於是，姜子牙終於沉不住氣喚一聲“師兄”，而太乙聽到後也馬上回應人：“誒，子牙怎麼了？”

“嗯……”這弄得姜子牙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突然想起師兄的衣服還披在自己身上，於是說到：“師兄冷不冷，要不還是把披風還給師兄吧。”說著便要把披風從自己肩上拿下來。

這說時遲那時快，太乙抬手按住這人要摘披風的手，另一隻手五指併攏為掌，一下子往姜子牙的胸口拍去。好在姜子牙及時反應過來，連忙掙開人的手，轉身躲開，剛要開口，便聽見太乙師兄說：

“子牙，多日不見，身法長進了不少啊。”說著，便又要去劈人的肩膀。

這可苦了姜子牙，一邊躲人的攻擊，一邊還要回話，便嗔怪道：“師兄，這多日不見，怎麼還是喜歡偷襲啊。”說罷便看準時機，一手叼住太乙的手腕，另一隻手蓄力向太乙劈去。

太乙見無法躲開，便只得將另一條手臂擋在胸前，擋住姜子牙的攻擊。突然，太乙擋在胸前的手抓住姜子牙的手腕，另一隻手掙開束縛，然後將人往身側一拽。那姜子牙便重心不穩向前摔去，不過姜子牙好在手疾眼快，趁太乙不注意，另一隻手扶在太乙的腰上，用了些力，便與太乙一併摔了下去。

方在太乙倒下之時，下意識抓住了梅樹的樹枝，不過這樹枝並不牢靠，不僅沒有將二人帶起來，反而是被折斷了。那樹上的梅花似乎有些不滿，便一個接一個地跳下樹枝，似乎是想砸在二人的身上。這時恰好來了陣風，將那些花瓣吹得漫天飛舞，最後，便只能輕飄飄地落在二人的衣服上了。

姜子牙與太乙一同倒在地上，一抬眼便瞧見了滿天的花瓣，一時竟有些出神。這時姜子牙看看身邊的太乙師兄，猛然間想起之前師兄們彷彿也是這般突然間動手的，不禁感慨，又十分慶幸，這一切都未變，自己又何必生分呢，於是開口道：“師兄，這次我們算平手，可不能算我輸昂。”

這太乙聽罷一愣，然後馬上反應過來，開口逗人：“難不成你說了算？”又擔心人這身體弱，躺在地上再著了涼，又道：“來，先起來，彆著涼了。”說著便起身，順便扶人起來。

姜子牙便也不再矯情，伸手拉住人的胳膊，藉著人的力站起來。

於是太乙擔心姜子牙著涼，便帶著人進了屋，一進屋，太乙便作出許多年前罰人時的模樣，道：“你且在這兒站著，好好想想吧。”說完便尋了個椅子，舒舒服服地坐下了。

這可就把姜子牙弄懵了，自己又沒有輸，為何還要罰，難不成師兄們的原則是隻有贏了才能不罰？這也怪當年姜子牙學藝不精，與師兄們過招，向來只有輸的份兒，所以也沒有完全摸清師兄們的路數。姜子牙又看看太乙真人，太乙正在椅子上調息，看不出喜怒，便也只能自己想了。難道是因為昨晚的事？不能不能，師兄不能這麼記仇，以太乙師兄的性子，若真要罰，當場就罰了，哪裡會等到隔天。不過姜子牙又忽然想起方才在師尊處太乙低聲說的那句話，難不成這麼多年，太乙師兄被哪吒磨得性子不那麼急了，能忍到隔天了？心中疑惑時，便聽見一旁的太乙說：“子牙，你想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