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美味注入最後的“靈魂”!
隨著“滋啦滋啦”的聲響不斷在他耳邊爆裂開來,這雞肉表皮的油脂也不斷分泌而出。
他緩緩將各種香料均勻的撒在一整隻野山雞之上。
撒完過後,左手繼續控溫,右手緊握住幾根木條,將這一整隻雞進行旋轉,這也是為了讓它的表皮被烤得更加均勻充分。
顆顆汗珠也從他額頭滾下。
本就有些炎熱的天氣,再如此近距離的接觸煙燻火烤,更加讓他全身發熱。
漸漸這一整隻雞也從剛才蠟黃,變成了金黃油亮,相納左手直接減小火候,他必須保持這雞肉的口感,右手再進行最後一遍的均勻撒料。
等到撒料完畢,他的右手再繼續進行不停歇的轉動。
又過了一會兒,看著這雞肉表皮些許幾處呈現酥脆之感,他湊近一聞,這香味立馬鑽入他的鼻中,讓他欲罷不能。
他立刻抬起左手熄火。
大功告成!
相納哈哈大笑,這一次的“烤雞”賣相十分不錯,金黃油亮還是略帶酥脆的表皮,而且整隻雞相當完整,並無任何殘破之處。
在他心中幾乎達到了完美!
或許是這境界提升的原因,讓他對於火候的掌控力又增強了幾分。
但還不知道這味道究竟如何!
相納迫不及待,有力的掰下一隻雞大腿,這是肉質最緊緻的部分,他又對著嘴吹了吹,這熱氣瞬間將他整個人包裹,頓時讓人垂涎欲滴。
看著這沾滿香料的脆皮雞腿,他直接一口咬下,表皮的酥脆,伴隨著油水,混合著香料在他口中爆炸開來。
這是一種幸福的滋味!
緊接著入口的便是那滑嫩的雞肉,雖然是用生火燒烤,但一點都不柴,這肉質的生熟也把握的特別恰當,沒有半點血絲,更沒有一點兒的腥味。
相納又是一大口咬下!
這口腔中快要溢位來的“滿足感”!
他興奮得快要叫出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久沒有吃到這種美味的緣故。
這吃一隻烤雞給他帶來的“快樂”,竟然如此的強烈。
他再取來葫蘆,“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口,這是天柱峰特有的山泉水,那是一種沁人心脾的清涼,並且這泉水的回口,還在嘴中殘留著一股酣甜。
此時正值夏日炎炎,喝一口如此清涼的山泉水,正好可以用來解暑。
可惜的是,相納並沒有打通冰雪系的靈根,不然再這山泉水中放入幾塊冰塊,那這肯定又是另一種程度的享受。
不過此時這般,已經是足夠讓他舒適了。
山泉水再與這雞肉一冷一熱的搭配,真可謂是冰火兩重天,真是讓人爽到爆炸!
飽滿爽口的雞肉搭配著這靈魂的香料,更是相當美味!
他吃到興起,不管手指沾滿的油膩,也不顧周圍的環境,直接抓起一整隻烤雞,大快朵頤起來。
他吃得滿嘴都是油兒,混合著香料的殘留,但臉上卻是笑嘻嘻的,根本停不下來!
心中也是對自己忍不住的讚歎,他真是手藝見長!
一種心底深處的成就感,瞬間油然而生。
下一次,他就要換一種做法,做那埋在地裡的叫花雞!
果然這山中獨自生活的日子,對相納來說就是度假!
在這裡沒有任何的煩惱,他們受到宗門的保護,所以也不用獨自面對山外通玄界的危險。
他們這些弟子像是嗷嗷待哺的雛雞,外面世界的風吹雨打都被成年的父母給用寬厚的翅膀遮蔽。
他更加沒有人際關係處理的麻煩。
相納本身就是個比較內斂的人,也不喜歡跟其他人有多餘的交往,或許多給別人說幾句話,都讓他的心中無比厭煩。
而且說什麼話,做什麼事,他都的小心翼翼、謹小慎微,生怕得罪別人,惹來殺身之禍。
比起安清觀裡的集體生活,他更喜歡在這山林中風餐露宿,獨來獨往。
現在的相納只需要做自己,展現他人性中最天真爛漫的一面,無拘無束的修行。
不需要理會那些通玄界內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其實他一點兒也不喜歡算計別人,但大多數時候,他只是為了生存,迫於無奈。
幹這種事情真的很累,心累!
但他現在可以忘掉一切不開心的事,專心享受著當下的生活!
這一整隻烤雞,吃到一半,相納轉過身,也不洗手,直接拿起幾個他最愛吃的果子,用這些個果子解膩,那便是剛剛好。
然後他一口咬下滿滿的果肉。
牙齒穿過表皮,口中發出清脆的聲響,這清甜的汁水,瞬間在他嘴裡炸裂開來,每一次咀嚼都讓他嘴裡的汁水翻倍增多。
舒服!
相納此刻心中只有一句感嘆的話語,那就是赫然四個大字。
活著真好!
他情不自禁的發出感嘆!
幸好他從桐首山裡活了下來,不然他下到地獄,見了閻王爺也會死不瞑目。
因為這個光怪陸離的大千世界,他還從來沒有好好欣賞過。
他在心中一通感謝,略帶僥倖,在心頭不斷默唸著。
按照方渝長老的說法,這何文軒是上屆神龍轉世之體,擁有一次不死轉生之術。
不過這種技法得達到元嬰境才能啟用發動。
那麼這何文軒還有生還的可能性嗎?
相納搖了搖頭,他心中也根本無法確定。
他抬頭望了望,這天空之上浩瀚璀璨的無數星辰,看著這接近無邊無際的宇宙空間。
真希望這何文軒還活在世界上,也真希望這輩子還能再見他一面!
這可能就是相納此刻心頭最大的心願!
過了一會兒,他緩緩收回目光,壓制住腦中的胡思亂想,轉移著自己的注意力。
今天正是開心的日子,何必把自己搞得那麼多愁善感?
他好好修煉活下去,才是何文軒希望看到的吧。
可轉念一想,那陸夢琪又該如何呢?
相納對這個女人有著相當複雜的情感。
她殺光了相納一行的所有人,可唯獨留下了他自己。
她究竟又是何種目的和心態呢?
僅僅是一時興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