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澤珩把許菘藍送回家,一個人也沒回府,還是直接去大理寺。

於此同時,趙雲恆的訊息送了過來。

“大人,潞王那邊怎麼說?”孫嶠一見杜澤珩眉頭緊鎖,擔心的問。

“駿王居然也覲見了陛下。率先一步替韓家求了情。”

“這不是好事嗎?大人為何如此愁眉不展?”

“一人求情陛下肯定不會忌憚,兩人還是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兩人,你覺得陛下會做何想?”

“覺得韓府根系複雜,勾結黨羽?”

杜澤珩沒有否認,只是把看完的信件放入火中,確認完全化為了灰燼。才起身,走到了自己書案前。拿起一本有關於駿王的資訊冊,細細翻閱。才繼續道:“這一點與韓府明面上的處事風格截然相反,如果讓陛下這樣認為,你覺得韓府還會被陛下信任嗎?沒有了信任,何談重用。”

“那怎麼辦?”孫嶠一著急,他知道大人與韓將軍關係匪淺,雖然此次事件他們不宜直接插手。但是誰也不希望,滿門忠烈的韓府落著個全族被流放的下場。

杜澤珩看著手中的資訊,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眼裡帶著冰霜道:“他還算聰明沒有入了駿王的陷阱,不過他擔心事情沒辦,怕我們倒戈。除了言明情況,還表示如果需要可以隨時幫忙進言。”

“大人,您剛才不是說,兩人一起容易適得其反嗎?”孫嶠一想不到更深層次。只是疑惑的問。

“不主動,但可以被動啊。陛下不問,難道朝廷官員不會問嗎?只要有人問,他就算一股力量,能讓這股力量傳到陛下耳朵裡,這就太簡單不過。”杜澤珩沒想過這件事就這般簡單就能完成,這只是開始,駿王也只是其中一個變故。就算如此,他還是相信,韓府不至於如此。

“明白了,大人這是在聲東擊西。表面上是其他人問起了此事,實則是借別人的嘴回答了陛下的問題。”有了杜澤珩的提點,孫嶠一很快就開竅的。還不忘舉一反三的思考道:“需要以防萬一,提前安排一人提問嗎?”

“不需要,明日一定會有人按捺不住問的。”

孫嶠一再次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與大人契機的了。畢竟自己已經如此有心學習了,可每每還是與大人想不到一致。

第二日,清晨。

如杜澤珩所料,潞王府的第二封信再次傳來。言已畢,談論已經傳入陛下耳裡。早朝結束,赴往鴻臚寺。

趙元恆除了給他帶了一則好訊息外,沒想到還附贈了一個。陛下去了鴻臚寺。

這絕對算是個意外之喜,鴻臚寺的主持,邱主持可是位德高望重的大主持。陛下去找他,無非就是想尋找一下答案。只要不是來攪局的,結果絕對不會差。

三清山,鴻臚寺。

不時待客的前山氣勢恢宏,有著當朝第一大寺廟的威嚴樣子。鴻臚寺的後山,景色秀麗,群山環繞間,偌大的山峰間只有一小小的茅草屋樹立其中。邱主持自從西域回來後就一直居住在此,除了必要的人,他幾乎沒有接見過任何人。

就如此時,身邊也沒有一僧人一徒弟。陛下來此坐坐,喝杯茶也是他親力親為。

“陛下請喝茶。”

皇帝也不客氣,直接端起輕輕品了口,茶不錯。意猶未盡的一口飲下,把杯子放回原處。客氣的道:“打擾大師清修了。”

邱主持撫摸著斑白的鬍鬚,看到自己茶能被人欣賞,笑容滿面的繼續斟了一杯。絲毫不介意的袒露道:“一人清修確實孤苦,偶爾有個人來打擾一下,倒是解了老夫的發悶。”

“看來朕誤打誤撞還解主持的憂。”

“可不是。我前幾日還做了個夢,夢到我居然有了個徒弟。這可不是久居山中,居然也開始懷戀人間煙火氣了。”

“主持,確實該有傳人了!”

“哎~這一天終將要來,早一日把衣缽傳下去,心裡也少一件事。活的輕鬆了,可能時間就放長了,也許還能享受到一點徒孫福。”

“主持多年的教導,朕聽進了心裡。對永生早已沒有了妄念。只是多年前主持對朕的一番話,讓朕明白瞭如何做一位敬天,愛民,減少屠殺的明君。可現在又有一件讓朕十分為難的事情不知如何抉擇,想再次找主持點化一二。”

“主持深居簡出,對外界的事情並不明瞭。韓老將軍相信您也是認識的,韓府犯了錯,有人想要朕殺了他們,安撫冤死的亡靈。有人想讓朕網開一面,希望讓他們將功補過,彌補自己的過錯。說實話,朕想殺了他們,皇家的顏面不宜失,只有他們的才能堵得住悠悠眾口。”

“阿彌陀佛,陛下佛門重地,切莫殺心太重。”邱主持,把倒好的茶輕輕推向皇上。無非就是想要他修得善念,莫要因為殺戮太重傷了自己身體。

“主持的意思是覺得不該殺嗎?”

邱主持滿眼疑惑,不明所以。他可從未這樣說過,理了理褶皺的道袍,反問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事實言明,根據大宋律法將處,又怎會惹來悠悠眾口?”

“......”

邱主持的話無疑是揭穿了陛下謊言。是呀,按照律法來又怎會惹來悠悠眾口!只是邱主持不知道的事,如果按照律法來,皇家就要成為那悠悠眾口了。

他不知道孫家軍的過失,百姓會如何談論下去,反正可以想想,如果皇家失了民心,就等同於覆滅。這一點,十幾年前他就經歷過,這比任何武器都讓人無法控制。

“陛下,既然您已經想好想做一名敬天,愛民,減少屠殺的明君。不妨聽老夫一言:律法是建立秩序,維護公正,促進穩定保護人權。既然制定了律法,那就要做到天子犯法於庶民同罪。”邱主持的話說得大膽,可那雙度了光的眼睛裡是對這人世間最虔誠的敬意。

在他心中沒有天子,沒有朝臣,只有平等的你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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