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眼看著就要到十月末了,除了剛比完賽升國旗上臺演講後,便沉下心來開始搞學習,,,嗎?

當然不可能,沉下心談戀愛。

十月,是個秋心萌動的好天氣!

今天早上兩人還打鬧著,直到上早讀,班裡又來了一位新同學,長得倒是不賴,但恐怕,也只有長得不賴了。

第一次見面,江止就對他有了敵意,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反正就哪哪看人不順眼,那眼神感覺那新同學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林時經常在他旁邊說讓他對新同學友好一點,江止反而更來氣,覺得林時不站在他這邊。

下課偷摸著拉拉小手,摸兩下就算了,現在連上課也不放過,禽獸!!!

“新來那個叫,叫什麼來著?”江止手中的筆轉著轉著掉在桌子上。

走了一個路知書,又來了一個小 three。

“柏淮淨,”林時回答道。

江止都快把手中筆折斷了,“你竟然還記住了他的名字,我吃醋了。”

就差把快哄我寫在腦門上了,到底誰是你男人,到底誰才是大猛 1。。。

林時做著卷子,隨手摸了摸他的頭,以示安慰,連正眼都不給他。

問題的關鍵不在這,關鍵是這個柏淮淨非要坐他倆前面,抬頭一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真煞風景,數學最後一道大題林時琢磨了半個小時還沒做出來,又是撓頭,又是咬筆桿。

看著桌子上卷子,越看越想把它吃了洩憤。

江止上個廁所的功夫,後院就起火了,還是熊熊大火。

要不是宋言礫打小報告,江止還擱廁所慢悠悠地洗手呢。

主要是人宋言礫一上來就問兩人是不是分手了,還說林時現在找的這個帥到飛起。

江止還能忍,就不是個男人了。

洗完手,帶著怒氣衝出廁所,剛到教室就看到兩個腦袋瓜子湊一塊兒。

江止走到位置上,硬生生把兩人分開。

“你,去去去,面過去做你的題。”

江止指著姓柏的,沒給人一個好眼色。

“你倆幹啥呢,離那麼近?”

江止看向趴在桌子上的林時,忍不住湊近問。

“沒幹嘛,就講題唄。”

江止拿過卷子,上下打量起來,又湊在鼻子上聞聞,最後把目光移向最後一個大題,見卷子都快被林時戳出洞來了。

還沒解出來啊,看來這個姓柏的也不怎麼樣嘛,江止心裡舒坦了些。

懟了懟林時,“誒,我給你講,我最愛講題了。”

林時有些無語的看著他,“拉倒吧,你講題哪次不是直接出結果,爸爸要的是過程,過程!”

江止把人從桌子上拉起來,“我這次保證認認真真給你講會為止。”

林時這才起來。

今年的秋天冷的堪比過冬天,進入十一月份,流行性感冒傳播開來,一上課,那咳嗽聲接二連三。

不知道的還以為得了絕症,班裡幾乎一大半都請假了,以防更多的人被傳染。

林時和江止還算比較幸運,沒有被傳染。

但課估計是上不成了,老師也是有心無力,大部分都回家休養了。

每天上課看著教室裡一次次的人數減少,林時也沒什麼心思學。

又過了幾天,有小道訊息聽說有人死了。

一開始只是發燒,到後來慢慢的面板出現腐爛,最後死亡。

醫院現在也是一團亂,這次好像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林時還在教室做題,腦袋有些昏沉,用力搖了搖頭,好像並沒有什麼用。

“林時,收拾東西,回家!”

江止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嘴裡還大聲說著。

林時有些懵,呆呆的看著他,“怎麼了。”

“要封校了”江止喘著氣,胸口上下起伏著。

倆人快遞收拾好要拿的東西,從後門出去了,教室其他幾個人一聽也飛速地收拾起來了東西,都跟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校園內所剩的人也不多了,看到大家都大包挎著往外走,突然就有種世界末日的感覺了。

“你說我們能躲過這次嗎?”

林時把書包背好後看著這些飛奔的同學。

江止把他頭扭了過來,面向自已,“不管能不能,我都會一直陪著你。”

聽到這些話,似乎心裡也不那麼害怕了,林時用力地點了點頭。

兩人坐上車去了林時家,好在家裡沒人,但剛換完鞋,就感覺腳邊有個不明生物舔舐著自已

,襪子都被舔溼了。

林時低下頭,才發現家裡多了一隻小狗,什麼品種沒看出來,看著有點像路邊順手捎 回來小土狗哇。

小狗正抬頭看著他,眼睛圓溜溜,看著就惹人憐愛。

林時二話不說就把它抱起來了,又是摸這又是摸那,簡直愛不釋手。

旁邊的江止看的兩眼放光,恨不得立馬變成一隻狗,小江同學也要惹人憐愛~汪汪汪。。。

臨近傍晚,林時感覺有些難受,暈乎乎的抱著狗直接在沙發上睡著了。

江止把書和卷子整理好後,準備叫林時吃飯。

剛下樓就撞見林父林母在門外交談的聲音。

等碰上面,江止有些心虛的跟他們打著招呼,總感覺做了什麼虧心事。

好在林母還並不知道兩人的關係,江止走到沙發旁去叫他,但林時翻了個身,哼哼唧唧的皺著眉。

臉上也是不正常的紅色,江止才發覺可能是被感染了。

立馬把人抱回房間,林母也有些心急,正打電話叫醫生過來。

“阿姨,現在還是別讓外人進家裡了,萬一也被感染。”

江止把林時輕放到床上。

林父哼了一聲“你不也是外人嗎?”

江止沒敢接話,只見林母懟了一下他,臉色有些不太好。

江止把這次病毒大致給他們描述了一下,最後決定把林時跟他們隔離開,最好不要出房間。

“近日,我市出現病毒感染近三千例,死亡人數有近百人,其症狀有發熱,咳痰,渾身乏力…”

聽到這些,江止有些無助,他怕…最壞的打算已經出現在眼前,此時此刻無比希望躺在床上的是自已。

林父林母已經睡了,江止坐在林時門外,抬頭看著刺眼的燈光,門裡還時不時傳來咳嗽聲。

這一刻,無比希望上帝真的可以保佑,保佑他活下來。

突然,門裡傳來聲響,林時聲音有些虛弱,伴隨著咳嗽,“你快去…快回去。”

江止忍了好久的眼淚,在這時落了下來,他多想進去抱抱他。

林時可能提前知道他要做什麼,門都被反鎖了。

江止儘量讓自已聲音聽起來還算正常,“我沒事,你…還難受嗎?”

“好多了,咳咳…”林時笑了笑,都這時候了,說這些好像也沒什麼用,“你先回去,我們打電話說。”

“好。”

聽到門外腳步離開的聲音,林時走到了床邊把東西收了起來,開啟了手機,江止電話就進來了。

兩人都心知肚明,但卻無能為力,電話打通,沒人開口說話,不過能聽到微弱的抽泣聲。

沒想到江止原來也會哭啊。

過了一會兒,哭聲停止了,電話那頭傳來聲響,“你…睡了嗎?”

林時突然覺得死亡雖然要來臨,但是並不害怕。

因為有江止…

也只有江止…

“沒呢。”

林時望向一片黑的天花板,人在死亡前好像總會想到以前。

以前,記憶中的以前就是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新年出門被車撞,想來也挺好笑。

真不知道 2016 年的自已現在過得怎麼樣了,會遇到江止嗎?會有病毒嗎?自已會死亡嗎?

江止會喜歡…

“林時,林時!你在聽嗎?”

電話那邊出現江止著急的聲音,林時也不去想那麼多了。

“我在呢,永遠都在。”

林時擦掉了滑落到耳邊的淚珠,“快睡吧,晚安。”

“晚安,我愛你。”

林時掛掉了電話。

長嘆一口氣,進入了夢鄉。

這個覺睡得並不安穩,也不踏實,天剛矇矇亮,帶著沉重的霧氣,越看越覺得讓人喘不過氣。

早餐也是林母親自做好送上來的,放到門口,林時準備去拿。

睡了一覺雖然還沒退燒,但精氣神還算不錯,頭也沒那麼昏沉了。

只是不能跟江止一同面對父親,怕他一個人應付不過來。

剛聽到有什麼動靜,就立馬拿起手機給他發訊息,生怕被自已父母給活剝了。

(林父:有了物件忘了爹是吧,看我怎麼教訓這個臭小子。)

江止早早就起床了,洗完澡先是去林時房門口聽聲音,看看他有沒有起床,沒聽到有什麼動靜,可能隔音太好了吧。

江止正準備下樓幫著林母做飯,就看到林政嚴從書房出來,一直躲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叔叔早上好!”畢竟寄人籬下,還泡了他兒子,江止露出標準八顆牙。

但林政嚴也不像之前那麼嚴肅,沒給他甩臉“嗯,你跟我進來一下。”

江止戰戰兢兢的跟在身後,書房門被關住了。

就他們兩個人,也不用藏著掖著。

林政嚴也沒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當時答應的事,可別忘了。”

“沒忘,”江止瞄到那扇半掩著的門,心裡說不出的怪異。

“不過現在看來,你可能不需要出國了,小時他…”

還沒說完的話被江止打斷了,“不會的,他一定會好的。”

林政嚴無聲的笑了笑,“但願吧。”

江止沒有過多停留,便走了出去。

林政嚴把門反鎖,走到了自已研究了近五年的儀器面前,露出了猙獰可怖的笑容。

“還差一點,你就能回來了,江止長得可真像你啊。”

林政嚴伸手撫摸著被藏在儀器中的人,已經沒有血色了。

江止下了樓,幫襯著林母做飯。

“小止做飯都這麼厲害啊,”林母笑著說道,“以後不知道哪個小姑娘這麼有福氣。”

江止沒敢開口說出林時兩個字,“沒有阿姨,小姑娘才不會喜歡我這樣的性格。”

兩人聊著聊著又把話題跑到了林時身上,江止聽的可謂是津津有味,巴不得把林時從出生開始所有的事都聽一遍,一遍不夠,得多聽幾遍。

有機會的話,想聽林時親自講給他聽。

用完餐後,江止又搶著把碗洗了,林母一個勁兒的誇他,還可惜沒多生個女兒,要不然就讓兩人定娃娃親了。

江止心裡想,還好沒多生,一個就夠夠兒的了。

林時已經無聊到了要發呆的地步,既不能出去,又不想寫作業。

刷著貼吧裡的瓜,今天不是誰又發燒,就是誰誰誰去世了,以前全都是談戀愛啊,八卦誰跟誰上床了啊。

還記得有一段時間林時他倆還在貼吧上小火了一把。

令人沒想到的是高陽去世了,接到這個訊息已經是兩天後的下午,宋言礫親自給他打電話。

畢竟也玩了那麼久,難過是肯定的,宋言礫邊哭邊罵著這個可惡的病毒。

林時早就看出來高陽對自已這個好兄弟有點意思,只不過到現在都沒敢開口,不過也沒有開口的機會了。

無法說出口的事,就讓它一直藏在心裡吧,宋言礫掛了電話後,林時第一反應就是給江止說。

奈何電話一直打不通,發訊息也沒人回,林時又不敢出去。

只能等,等得都睡著了,門外的敲門聲響起。

是江止,一把抱住了自已。

“你幹嘛,快放開,快點!”林時急忙掙脫著,“你不要命啦!”

“不要了,要你。”

沒一會兒就感覺肩膀上的衣服溼了,以前咋沒發現江止這麼愛哭。

“好啦,我燒都退得差不多了,估計是沒事了。”

江止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像只喪家犬一樣。

林時之後主動抱了一下。

“高陽他…”

林時心裡有些說不出的鬱悶,總感覺高陽去世,好像加快了死亡的來臨。

“我知道,這種事情,我們都無能為力,只能認命,”江止一下下劃過林時手背。

兩人待了一會兒,江止就被趕出去了,原因竟是怕他忍不住!

這個年紀確實容易衝動,江止也只能認命般的回去了,走一步往後看三四回,弄得像林時把他拋棄了一樣。

糟心吶。。。

事情在往好的方面發展,可該來的總會來,再怎麼躲也不可能躲過去。

認命嗎?

有時候不得不說真得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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