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

第二日,如安早早的便趕了過來,她眼下烏青,也是一晚上擔心的沒睡著。

見南宮璃還未醒,兩人還是不免心焦。太醫仔細的診治一會後才鬆了一口氣:“王爺,郡主。所幸八公主體質特殊,又得以天炎草奇藥相輔,如今已無大礙,臣剛已給公主施針,不出一刻,公主定會醒來。 ”

聽到這話,兩人才放下心來。

“有勞孫太醫。今日之事,若有人問起,你知道該怎麼說。”

“臣明白,還剩半株天炎草需煉製成藥丸徹底解公主身上寒症,臣先行告退。”孫太醫是慕鬱塵外祖的門生,倒是可信。

慕鬱塵點頭示意。

如安見慕鬱塵滿臉倦意,便忍不住勸道:“鬱塵,不如你先去休息,璃兒這邊我照看著。”

“無妨,她還沒醒我不放心。”

見他這般說,如安便不再去勸。好一會後,南宮璃才悠悠轉醒。醒來一看到她們便一把抱住如安,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安兒,嚇死我了...我差點...差點就...”

如安見她哭,滿臉心疼,眼淚也止不住的掉:“璃兒,沒事了,沒事了。嚇死我了,還好鬱塵去的及時。”

南宮璃哭了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她最後的記憶停留在自已存了死志往牆上撞的那一瞬。

慕鬱塵好不容易把她們兩個安撫下來,接下來跟她們說了一下昨日的過程以及他的計劃。

“璃兒,讓如安先陪你先去沐浴更衣,待會還有好戲看。放心,我不會讓你白受委屈的。”知道昨日她出了好些汗,心裡還是擔心她著涼。

南宮璃點了點頭,許是昨日之事還沒緩過來,今日倒應的十分乖巧。

慕鬱塵這邊也回寢殿準備收拾收拾,無意中瞟見桌子上出現的傷藥,臉上泛出一抹苦笑。

......

昨日十五,皇上宿在皇后處。皇上與皇后一同用早早膳,正逢皇上休沐,眾嬪妃除皇貴妃外也一早前來給皇后請安。難得皇后好興致,邀請眾嬪妃一同去御花園賞花,大家也欣然前往。路過清寧殿時,兩個宮人神色緊張,不小心衝撞了引路的宮人,看到是皇上一行人,嚇到立馬跪了下來。

“一大早鬼鬼祟祟,成何體統。驚到聖駕,該當何罪。”皇上身邊太監總管怒斥。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何事如此匆忙?”皇上開口道。

面對詢問,兩人支支吾吾的答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本身並未過多在意,但是見宮人神色奇怪,倒是引起眾人好奇。

“皇上問你們話,為何不答,是否看到了什麼,如實說來。”皇后問道。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看到...看到內殿是...是五皇子...”

聞之眾人面色一驚,皇上直接踏步走進清寧殿。一進殿便聽到內殿一陣不堪入耳的聲音,眾人一聽,便知道發生了什麼。光天化日之下,百日宣淫。剛又聽到宮人說起老五,皇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獨自走到內殿,入眼的便是慕亦飛與朱雨嫣正在顛鸞倒鳳交纏的身影。兩人正值意亂情迷之際。最終慕亦飛準備的藥都用在了在自已身上。本來兩人皆被打暈,下半夜把所有東西處理好了之後,就把兩人丟進房裡,下了十成十的藥量。接下來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成何體統,逆子!”慕亦飛彷彿沒聽到般並未停下身上的動作。

“來人,把這逆子給朕押到正殿。”皇上被氣的不行,說完拂袖而去。

皇后原本是想讓皇上撞到他們在一起,卻未曾想自家兒子如此不知節制,在眾人面前上演了一場活春宮。當真是將臉面都丟盡了,有得必有失,如今也只能這般了。見皇上獨自進殿又滿臉怒氣,出來時狠狠瞪了皇后一眼,皇后也只能悻悻跟上。

半夜到現在,兩人歡好,早就解了藥效。一杯水潑到兩人身上,兩人才悠悠轉醒。水中是慕鬱塵提前讓人準備的醒神的藥物。曼陀羅合歡散處理藥效強勁,最大的特點便是清醒之後會忘記大部分中藥之後的記憶且在藥效解除之後體內查不出任何有被下藥的痕跡,慕亦飛也是看中這點,才花費心思尋得此藥,就是為了事後讓太醫也查不出端倪。他一清醒,看清旁邊的是朱雨嫣瞬間瞪大了雙眼,驚到說不出話來。即使在愚蠢,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心中滿是憤恨,這回當真是著了慕鬱塵的道了。

“表哥,怎麼是你?”朱雨嫣更是惶恐,昨日被打暈後清醒便是這副模樣。身邊的男人居然是自已的親表哥。看著那一抹刺目的紅,朱雨嫣嚇到整個人癱軟。來不及思考,便被宮人押著去了正殿。

一進殿,皇后看到來人不是預想中的南宮璃而是自已的親侄女,一瞬間差點背過氣去。慕亦飛則是一直低著頭,而旁邊的朱雨嫣早就癱軟在地低聲哭泣。即使來時宮女早已經把衣服給她穿好,可身上的紅痕卻怎麼也擋不住,可見昨日的瘋狂。

“逆子!!!”一個茶盞丟了出去正中慕亦飛的額頭,立刻便砸出了血痕。

“父皇 \/皇上息怒。”

“父皇息怒,兒臣……兒臣是被人陷害的。”慕亦飛道。

“朕親眼所見,你還敢狡辯。光天化日之下,還未娶妻,便與自已的表妹在這做出此白日宣淫之事,朕怎麼生出你這麼個兒子。”說罷,重重拍了一下桌案。

皇后立馬跪地上:“陛下,飛兒平日裡最是聽話,如何會如此,其中必有隱情,還請陛下明察。”

“朕還沒說你,慈母敗兒,便是你平日裡對他過分嬌縱,才會讓他有如此荒唐的行為。滿宮那麼多皇子,誰同他一般,皇室的臉,都讓他丟盡了。”

“父皇,父皇。不是這樣的,昨日…昨日兒臣是約了八公主,正與臨月八公主說話突然便暈了,醒來以後便這般了。兒臣冤枉啊。”為今之計,只能這般,他要的南宮璃,不是朱雨嫣。

見他說了南宮璃,皇上面露不悅,立刻訓斥道:“滿宮都知道臨月公主平日裡只與老三走的近,如何會與你一同說話。”

“呦,這是怎麼了?”一道清麗的聲音傳來。皇貴妃帶著慕鬱塵、南宮璃與如安出現。

“見過皇上,皇后。”眾人一同行禮。

“臣妾近日來身子不爽,陛下體恤免去了臣妾晨昏定省。這不身子好一些聽說皇上同皇后來御花園賞花便想著趕著來跟皇后娘娘請罪。”皇貴妃緩緩開口,中間咳了兩聲,倒是讓皇上生出了幾分憐惜。雖此刻生氣,還是將她扶起。

“愛妃身子不適便好好休息,何必出來吹風。”

“還請陛下恕臣妾未經傳報便擅自覲見,本身臣妾與諸位妹妹一起等在外殿,聽到說起璃兒,便想到昨日塵兒約上璃兒與本宮說話。這兩孩子也是野,在花園裡打鬧追逐。結果不小心還讓璃兒撞到頭,當即請了太醫。想著傷了頭不便移動,於是便將璃兒留宿在臣妾宮中。臣妾是管不住了,陛下可得好好訓訓這皮猴,看把我們璃兒傷的。”皇貴妃雖沒提其他,可這一番說辭便讓所有知道南宮璃昨日與她在一處。

皇上看了看璃兒頭上包的紗布,而且請了太醫便是有人證,看來剛剛老五確實在胡謅。

“老三,這麼大個人了還胡鬧,璃兒可有大礙。”

“回陛下,璃兒並無大礙。也是璃兒與三皇子一同玩鬧,怪不得他。”南宮璃道。

“不可能,不可能,昨日我明明與八公主在一處,她的傷是…是……”慕亦飛有苦難言,不知做何辯解,知道此刻即便是請太醫也查不出所以然。眼看南宮璃無事,他心裡更是認定昨日她與慕鬱塵肯定發生了什麼。

“是嗎?五皇子,璃兒昨日可是沒見過的的。”南宮璃接話。緩過來一些後,心中對慕亦飛只有憤恨。

“你……”

“逆子,如今還攀咬她人,難道皇貴妃會說假話?做了錯事卻不認錯還滿口謊言,朕平日裡就是這般教導你的。”

見效果達到了,皇貴妃才緩緩移步扶起皇后:“陛下也是,都是小輩的事,何苦讓姐姐跪著。依臣妾看,五皇子也到了成婚的年齡,昨天或許是飲多了酒一時癔症。臣妾看五皇子與朱小姐甚是般配,且朱小姐失了身子,已然與五皇子有了肌膚之親。陛下何必動怒傷了自已身子,不若成全這一段好姻緣。這不是親上加親的好事。”

“父皇,不可……”慕亦飛自視甚高,確不可能看得上朱雨嫣的,如今若是父皇賜婚,讓他如何甘心。

朱雨嫣雖然也是不願,可如今自已失了清白,斷不可能嫁給三皇子。若是不能表哥,以後怕是議親也找不到好人家。所以即使不願終究是不曾說什麼,只默默掉眼淚。

“你個畜生,朕看皇貴妃說的不錯定是你酒後失德,如今可不可由不得你,既然要了人家身子便娶了。此事便這麼定了,朕就為你兩人訂婚,擇日完婚,沒得商量。”說完拉起皇貴妃便往外走去。

皇后此刻怕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就算娶不到南宮璃皇后也會物色其他大臣之女成為飛兒的助力。原本想著把這事壓下去,等過了這陣,將朱雨嫣嫁出去,時間一久,這事便會過去。她雖平日裡寵著朱雨嫣,可若是配他的飛兒,她卻覺得不行。可眼下皇貴妃三言兩語便讓皇上把這事定了下來,讓她如何不恨。皇后此刻也同時怨自已這個不爭氣的兒子,這麼輕易被人算計。

既然做好了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便要想著承擔帶來的反噬,如此,不過自食惡果。

待到人走的差不多,屋內只剩慕鬱塵三人和跪在地上的兩人。

南宮璃沒有言語,現在的她看慕亦飛一眼都覺得噁心。

“五弟,為兄便提前賀你新婚之喜,祝你與朱小姐百年好合。”慕鬱塵路過慕亦飛時,抓著他肩膀手腕用了些力,落下這一句話。

慕亦飛早就緊緊握住了拳,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一拳揮了上去。慕鬱塵沒有防備,被他這一拳打的瞬間嘴角流出了血。

這一刻慕鬱塵卻不怒反笑。

“鬱塵……”

南宮璃再也忍不住上前一巴掌狠狠的扇在慕亦飛臉上:“慕亦飛,無恥小人。”

慕亦飛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直接打懵,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扇他巴掌。他一臉怒意的看著南宮璃:“南宮璃,你敢……”

“我南宮璃向來有仇必報。”

慕鬱塵立刻將她護在身後,怒聲:“有何不敢?慕亦飛,我早就跟你說過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慕亦飛抬手又要打慕鬱塵。被慕鬱塵一手鉗住。“正愁找不到機會,既然你先動手送上門那就讓做哥哥的好好教教你做人。”

接下來,兩人扭打在一起,說是扭打不如說是單純的慕亦飛被揍,就他那三腳貓功夫又如何打得過慕鬱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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