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結束後,《長安日報》很快就出了相關報道,圍繞著排球展開重點,其他的一筆帶過。

穆良忙於準備科舉,雖然受邀,卻沒來現場。只是他的文筆卻是不必擔憂,光聽描述,就能寫的如同身臨其境,還是大讚皇恩浩蕩,人民安居樂業的老一套,但回回都能寫出花來。

其他的長期供稿的書生,大概去了一半,被現場的氛圍感染,基本回來就愛上了排球這項運動。寫出來的文章也是極富感情,深受讀者喜愛。

不過幾日,原本參與了運動會的禁軍們就被叫去宮中,給貴人們打了一場表演賽。比起學生們,禁軍更明其道,打起來也是絕不含糊,被聖人賞了金銀細軟。

就像紀沛然所說的那樣,排球被推廣到了書院當中,作強身健體之用。

這個訊息傳到書院時,侯文傑正在苦苦背書。就像他對顧秋白承諾的,他真的開始認真讀書了。

因為成績上升,他爹正在考慮把他送去國子監,如今他正在準備入學考試,已經連續熬了好多天了。

小夥伴興奮地過來告訴他這件事的時候。

侯文傑面無表情:“排球是什麼玩意兒?難道我現在還有空玩嗎?”

他現在背書背的瘋魔,眼神裡都沒有光了,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對什麼新鮮東西都感興趣了。

小夥伴:“你別看書了,再看下去你人都要傻了,趕緊跟我來!”

硬是把他拉出了房間,圍觀禁軍的授課。

侯文傑突然曬到陽光,僵硬的四肢才有了一些回暖的跡象,想當年他翻個高牆都是輕輕鬆鬆,現在都不知道退步多少了。

他一點都沒聽禁軍說什麼,轉身就想走:“不行,我還是回去背書吧。”

“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說要考國子監,認真讀書嘛,怎麼這麼幾天就堅持不住了?”說話的人就是上次和侯文傑發生口角的同窗,侯文傑苦讀,他比誰都慌張。

侯文傑此刻就經不起一點激:“我就玩,我玩也能考上,不像你,學的這麼差,都不知道落後我多少了。”

同窗又被氣的說不出話,侯文傑懶得理他,又重新回到隊伍裡,認真聽禁軍教授打法。

等到禁軍說:“誰想來試一下?”

侯文傑高舉雙手:“我來!”

...

幾天後,身高腿長的侯文傑已經打遍學院無敵手了。

還意猶未盡:“這麼好的東西,居然現在才推廣,就不能多上幾節體課嗎?!”

直到被他爹揪著耳朵拖回書房,看著落後的課業欲哭無淚:“我又要重新背了,排球,你害得我好苦啊!”

排球推廣的很順利,書院的學生們從一開始的不接受,到後來上癮的也不少。頗有些資產的家庭,都在庭院中安上了欄網,方便自家孩子娛樂放鬆。

漫畫班卻沒空享受這些,該是他們定畫展作品的時候了。

今天是內部第一次公開,需要展示並講解。大部分人還是選擇了只畫一張,畢竟這樣的方式比較熟悉。

秦羽是比較先上臺的,先不說畫面內容,看到他畫的是連續的幾張,並且都標註了臺詞,顧秋白眼前一亮。

顧秋白:“你是第一個畫了連續圖案的,說說你是怎麼構思的。”

秦羽摸著腦袋,有點懵:“啊?夫子不是說畫連續的麼?我還奇怪怎麼只有我畫的不一樣,我聽錯了?”

...原來是個耳朵不好使的。

但是畫面還是很有水準。秦羽擅長水墨畫,他依舊不喜歡用畫筆,用手指細細堆疊色塊,勾出人物形狀,雖然是連續的畫幅,但每一張都有其自己的特點,近大遠小的比例結構掌握的很到位,甚至用上了特寫,已經有了隱隱的分鏡思維。

顧秋白:“講講你的思路。”

秦羽:“我抽到的紙條是武俠。武俠這個詞,我覺得很貼合我平日的幻想。我想如果一個人武功高強,可以做到的事情就會很多。所以我畫的是一個大俠,從匈奴人的刀下拯救了普通的老弱婦孺...”

秦羽的畫內容很簡單,就像他說的一樣,大俠拯救普通人。難能可貴的是他的畫面感,即使是沒見過的場面,也能透過想象輸出畫面,甚至不是用畫筆勾勒的。

而且的確很巧,秦羽擅長的風格就是有些厚重感的中式美學,虛虛實實,很契合武俠的主題。

看著聽眾們讚賞的,欽佩的眼神。顧秋白心下已經有了計較,如果要做武俠題材的漫畫,秦羽是不二之選。

五皇子畫的也很不錯,他畫的是溫馨農家,畫面色彩豐富,新舊畫派在畫中碰撞,倒別有一番滋味。他的畫技卻有了長足的進步。和豬待了那麼久,他一點也沒有辜負。

只是...除了秦羽和五皇子以外,其他人的作品都不盡如人意,大概是時間太短,漫畫班整體的觀念還沒能完全扭轉過來。

除了秦羽,陳穩和五皇子,顧秋白並沒有找到更多好的作品。全院前十的白澤和徐寅之,也只能說是正常發揮,並沒有很契合“漫畫”的內容。

還是太心急了。

但漫畫班第一次展出,不為別的,至少不能讓學生們因此受到打擊,而失去對漫畫的興趣。

顧秋白決定,和每個人單獨聊一聊。

這種一對一談心,學生時代常有,沒想到如今也輪到自己做主導者的角色了。

畫展時間逼近,顧秋白也考慮不了那麼多了,馬不停蹄的開始了她的心理輔導。

畫體現的是畫者的心境。從和一些學生聊的結果來看,都有一種不知道自己在畫什麼的感覺,大概他們並沒有完全理解“漫畫”是什麼,還需要時間。

關於這部分人,顧秋白直接放棄了,讓他們不要有壓力,按照自己的最擅長的方式去畫,不管是什麼內容,哪怕是神佛像都可以。這話說完,學生們也算鬆了一口氣,畢竟其中有些人,本就更信奉現下流行的畫派,內心抗拒“漫畫”。

另外比較棘手的,就是白澤和徐寅之。

白澤的情況是,太過務實。

他是能把見過的東西一比一復刻還原的好學生,但他不是願意花時間想畫面內容的人。這次他交的作品不是不好,而是太普通,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顧秋白和他大眼瞪小眼半天,白澤的畫其實挑不出什麼錯來,但顧秋白又不知道該如何描述這個問題。

白澤:“我的畫有什麼問題。”

顧秋白:“...沒什麼問題,畫的挺好。就是...你可以再誇張些。”

白澤面無表情:“我不會,沒見過的畫不出來。”

顧秋白此刻突然想起陳穩,靈光一閃:“陳穩上次拔河的畫,你參與了嗎?”

白澤點頭。

沒見過的畫不出來,但見過的都能畫好。

那就畫見過的日常好了,平時向來默默觀察他人的白澤,應該很擅長。

顧秋白微笑:“你覺得班裡的同學如何?任何你覺得有趣的畫面都可以畫下來,組成畫面。”

白澤疑惑,這群蠢貨有什麼好畫?

但他不喜歡浪費時間,既然顧秋白這麼說了,做就是了。

他果斷地站起身:“好。那我先走了。”

顧秋白目送他離開,暗自鬆了一口氣,現在,只剩下讓人頭痛的徐寅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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