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清華的確是過來尋逃課的陳穩,只是聽見顧秋白說話,又駐足聽了半晌。

陳穩垂頭喪氣的往運動場去,嶽清華卻沒走。

嶽清華:“顧夫子...你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

這什麼狗血發言,顧秋白打了一個冷戰。

顧秋白:“世間相像的人太多了,嶽夫子還是快去忙吧。”

看顧秋白不接茬,嶽清華也沒有多說,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事:“到時運動會開幕式,我會再抽調禁軍過來幫忙,畢竟學生眾多,怕是不好管教。”

顧秋白:“那真是太麻煩你們了,什麼時候來?是否有興趣在開幕式上一展風采?”

嘴上說著不好意思,能薅的羊毛是一點都不放過。

嶽清華:“盡聽畫院安排。”

嶽清華這個人,太有侵略性,光是站在那裡就讓人無法忽視。被他看著的時候,就像被盯上的獵物,顧秋白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顧秋白不打算讓他總是這樣有意無意的關注她。

人體模特公開課,啟動!

這是顧秋白老早就在規劃的事情,原本是要讓紀沛然去做模特的,但既然現在禁軍在,乾脆就搞成全畫院的公開課。

紀沛然直到此刻才知道顧秋白之前跟他說的“人體模特”是什麼意思,心下萬分慶幸,還好最近惹到顧秋白的不是他...欣然同意了讓顧秋白做全院公開課,並且單獨找了嶽清華,要求禁軍全體再來一場排球對抗賽。

還是熟悉的運動場,嶽清華一到地方,就感覺到氛圍有點不同,學生們都自己帶了畫架和畫筆,把運動場團團圍住。

雖然知道他們是作為模特過來的,卻不知道是如此大的陣仗,只是區區學生,禁軍們也沒有太放在眼裡。

正熱身呢,紀沛然笑眯眯的過來了。

紀沛然:“感謝各位幫忙,現在,可以把上衣脫了。”

禁軍全體:?

嶽清華:“為何?”

紀沛然表情嚴肅:“做人體模特,原本是需要把服裝脫盡,但考慮到各位是第一次,所以只需要除去上衣即可,煩請各位一字排開,夫子待會會先給學生們講解骨骼和人體構造。”

頓了一下:“等靜態完成後,再打排球進行動態描繪。”

禁軍們面面相覷,雖然在軍中赤裸上身是常有的事,被人畫還是第一次,感覺很不自在。

嶽清華此時也知道,自己應當是被擺了一道。隨即不再多言,率先把上衣脫了。其他禁軍也開始效仿。

畫學生們倒是有不少覺得解氣的,這次的公開脫衣和上次可不一樣,被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多少會感覺面前的人有些處在劣勢,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見其他禁軍有些緊張,嶽清華淡淡發話:“挺起胸膛,皆是男子,有何懼?”

嶽清華是主心骨,有他給吃的這顆定心丸,禁軍們也逐漸放鬆了。

顧秋白姍姍來遲,她是在場唯一的女子,一出場就吸引了全院的目光。

在場的學生們倒是騷動起來,大概是覺得這樣的場合有女子在,頗為尷尬。

顧秋白落落大方:“想必院長有告訴大家今天的課程是什麼。此前速寫我只在漫畫班教授,但我觀此次大考的畫卷,各位練好基礎的起型還是非常重要的,未來速寫也會作為公開課教授給大家...由齊老暫時擔任該課的夫子。”

人群一片譁然,齊老要來教他們公開課了!

原本是顧秋白準備自己兼顧速寫課,但自從她和齊老聊過速寫之後,齊老自己也很感興趣,所以自請做了這個臨時夫子,紀沛然自然是求之不得,連他都沒有這個面子能請動齊老。

見人群成功轉移了注意力,顧秋白一拍手:“廢話不多說,開始上課。”

學院的夫子大多也都來聽了,據說起型練得好,是漫畫班這次得勝的關鍵,都過來取經了。齊嘯墨和沈燦也坐在場內。

顧秋白按照平時的講課方式,一邊示範,一邊講。顧秋白再怎麼嚴肅,畢竟也是女子,在場的禁軍都有些僵硬,只有嶽清華很是坦然,讓靜就靜,讓動就動,平靜的面對人群。

場內的畫學生們,乃至是夫子們,都是越聽越心驚,這樣的知識,從來沒有人會如此直白,如此係統的歸納出來。

人動起來是哪塊肌肉發力,光影是如何在人體上體現的...難怪顧秋白能夠作為唯一的女畫師進入畫院,這樣的頭腦,這樣的手法,遠超在場大部分畫師。

涉及到專業知識,禁軍們也聽不太懂,但他們從在場人的反應裡,能感覺到顧秋白於畫一道的專業程度,只得默默聽她的調配。

顧秋白教課時是非常認真的,不管是誰起來發問,她都會認真解答。也算歪打正著,之前受到李翰林影響,對顧秋白頗有微詞的人,也算重新認識了顧秋白此人。

光是示範,就畫了五張,不同的動態,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畫學生們聽得認真,漫畫班則是緊張的不行。

受陳穩的囑託,漫畫班自覺負起了保護夫子的責任,只要顧秋白的手快要碰到禁軍,漫畫班就有人立刻大聲站起來問問題。

整場下來,漫畫班比場上的顧秋白還累,又要畫畫,又要防著顧秋白和那群莽夫走得太近。

顧秋白都快氣笑了,被他們總是這樣打斷,很影響顧秋白的講課進度。但沒辦法,畢竟是自己的學生,顧秋白只能忍下。

漫畫班的基礎比其他班超出不少,所以在練習時也比別的學生畫的更快。陳穩一早就收了畫紙,鋪開了新的,開始籌備他的計劃。

秦羽,白澤,徐寅之...這幾個排名靠前的,都被拉進了他的計劃。

其他人也就算了,白澤都能同意,可見陳穩的三寸不爛之舌。

白澤坐在陳穩身後,悄悄踢了陳穩的凳子一腳。

白澤:“過來看,我這邊的差不多了。”

陳穩悄悄起身退到白澤那邊,看白澤的畫:“感覺還是不夠張狂...”

看見白澤想殺人的目光,陳穩馬上改口:“畫的太好了,接下來的就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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