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見村子山清水秀,便一個人溜達到河邊,看見了逃學的岑遠舟,見這孩子長的眉清目秀,十分伶俐,便起了校考的心思,結果自然是一塌糊塗,知府大失所望,知府問他可知讀書的意義,岑遠舟答不上來。因為這件事,整個村子都捱了縣裡的批評,稱為“無學之地”,由此岑遠舟成了整個村裡的恥辱,受盡白眼。

岑遠舟只是不讀書,但他實際十分聰慧,這件事發生後,他敏銳的感受到了村民對他們家明裡暗裡的排擠,便找到村正,想要去找知府為村裡正名。

他現在是一小小村童,知府哪裡是想見就能見的?在經受了現實的打擊之後,他立志要考過鄉試,成為童生,不能讓養父母被人看不起。但在這小小村子裡,幾年也不一定能出一個童生,岑遠舟此時還是不懂讀書的含義,他只顧死記硬背,背完文章背釋義,從醒來到睡著,沒有一刻不在看書,短短几月,他便真的拿考下了童生。

村裡出了個童生,對整個村子來說都是大事,村裡上報後,準備將他送去更高一級的縣學深造,他也如願以償的得到了村民的尊敬,這是他自我思想覺醒的第一步,即對“權利”的第一次認知,會讀書,就能獲得一定的優待。

來到縣學後,他這個鄉下來的髒兮兮的小孩,不出意外的受到了同窗的排擠,一口鄉音加上只會死記硬背的腦子,同窗們都十分瞧不上他,夫子也並不重視這樣的孩子,認為他沒有靈性。但岑遠舟此時還沒有成長為之後能攪動朝堂風雲的那個智多近妖的丞相,現在他還是一個很簡單的孩子,他樂觀開朗,從不對別人的惡意回報惡意,同窗裡有一人是縣裡首富的兒子,名為唐昱,是這個縣學裡的小霸王,成績平平,但很多人因為他的身份而巴結他,難免養成了驕縱的性子,某日他不小心把岑遠舟養母借錢給他買的毛筆摔斷了,看見岑遠舟瞪大了眼睛的樣子,心虛但又死鴨子嘴硬,嘲諷了兩句,兩人因此而打架,險些被縣學開除。

因此事兩人結下樑子,但雙方都是光明磊落之人,從不背地裡使陰招。很快到了縣學考試,唐昱被貪心的小弟們捲進了舞弊風波,對於讀書人來說,做實舞弊一次,將會終身被釘在恥辱柱上。唐昱的小弟們考試前偷題作弊,害怕被開除學籍,便統一口徑指認他是主使者。唐昱百口莫辯,危急時刻,是岑遠舟站出來為他證明,從考場位置,不在場證據,以及唐昱平日裡的品性表現,說服了夫子。

這件事之後,唐昱與岑遠舟成了好友,誰也想不到,現在還默默無聞的二人,最終會攜手改變整個朝廷的政治走向,幼時的緣分,將延續一生。

岑遠舟讀書到目前為止還是不得其法,他的世界一開始只有那個村子,現在大了一些,但也不足以支撐他嚮往“更大的世界”。但唐昱是他的領路人,唐昱父親早亡,是母親撐起整個唐家的家業,且愈來愈強,唐昱也算自小跟著母親走南闖北,見識多廣,他告訴岑遠舟,最繁華的地方是長安,街上還有不少金髮碧眼的外邦人;最好吃的是金陵,那裡的烤鴨鮮嫩多汁,他最為喜歡;大雪只有在北漠才能看見,白皚皚的一片,很是壯觀,去那裡要帶上動物毛皮的帽子,才足夠禦寒...

從唐昱身上,岑遠舟才隱隱看到了“更大的世界”的模樣,他第一次產生了憧憬和嚮往,而命運也向他拋來了橄欖枝。曾任刑部尚書,作為法學大家的曾老,恰巧遊歷至縣裡,辦了一場講學,唐昱拉上岑遠舟一同去湊熱鬧,曾老講的是法學,這也是岑遠舟第一次感受到課本以外的知識的魅力,他聽得目不轉睛,在講學的最後,曾老出了一道考題,要斷一真實案件,冬日兒子上山砍柴,為老人燒炭火卻忘開窗,至老人橫死於家中,何解?立刻有人開始引經據典,或是一道一道列出法律條文,認為兒子毫無疑問是殺人兇手,理應判處死刑。

岑遠舟不懂法律條文,可他問,冬日裡已經沒有人會上山砍柴了,兒子是不是另有隱疾,以至於無人招工?才需要在嚴寒的冬天上山砍柴維持生計,如果他自己都需要砍柴為生,還給父母燒珍貴的炭火,應當是很愛他的父母吧。

曾老定定的看著他,才慢慢回答道:兒子從生下來便有些痴傻,以最簡單的砍柴為生,冬日裡也不休息,他知道父母年紀大了,非常怕冷,趁父母睡著,趕緊給父母燒了炭火,只是他從沒燒過炭火,不知道要開窗,所以造成了慘劇。在父母死後,他也追隨父母而去了。

在場的人都沉默了,原來這樣一起看似簡單的案件,背後也另有隱情。曾老此時才道,人人都以為法不容情,律法嚴苛,但無數的案件背後,告訴我們的是,法理之上,也有人情,在讀書之前,學會律法之前,先要學會的東西是何以為人,何以為“仁”。在看待任何一件事,任何一個案件之時,都要全面的瞭解前因後果,這樣才不會做出錯誤的判斷,世間的苦難太多,不要叫任何一個蒙受冤屈。

由此,岑遠舟小小的心靈,受到了巨大的震動,也為他埋下了一顆種子。此後,他便成了曾老的學生,但也只是掛名,曾老呆在此地一月有餘,作為曾經的狀元,自然是滿腹經綸,真正帶領岑遠舟進入了讀書的大門,岑遠舟的天賦被充分激發,進步神速,一日千里。但這還不足以讓曾老另眼相待,天才不知凡幾,岑遠舟已經比其他人落後不少了。臨別之時,曾老與岑遠舟約定,若是下次能夠考中秀才功名,便可到長安來找他,入國子監門下。

在國子監篇章開始後,真正的主角團才會悉數登場,十六歲取進士的天之驕子,女扮男裝一心向學的公主,心思縝密卻身體不好的小軍師,一身正氣保護欲極強的武狀元之子...眾人年少時相遇,度過最美好的校園時光,最後互相成就,岑遠舟也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顧秋白先畫出了不同年齡階段的岑遠舟,幼時滿臉天真,永遠熾熱,一張笑臉極為可愛;少年時,青春活力,英姿勃發,小太陽變成大太陽,是所有人都會被吸引而來的陽光少年;青年時,穩重自持,眼神內斂,開始摸索政治的規則;壯年時,已是不怒自威,唯獨不變的,是一路走來的眼神,堅定,永遠有希望。

這個故事的核心,顧秋白定義為“成長”,這是一個永恆的話題,在這個百廢待興的時代,更需要輕鬆,勵志,鼓動人心的精神食糧。

在初始設定完成後,顧秋白先後出了角色圖草稿,在畫風選擇上,顧秋白儘量減少誇張的勾勒,不採取五官比例過大的二次元畫風,沿襲她一貫擅長的成男成女畫風,九頭身,人物比例儘量和諧優美,刻畫更細膩的臉部細節。

完成這些之後,顧秋白還簡單的撰寫了一個故事大綱,她對純文字的東西實際上是比較頭疼的,想象力的鋪開展現對她來說更得心應手。

做完這些,顧秋白的假也就用完了,假期的最後一天,《點妝紅》也如約上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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