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逵最近過得很悠哉。

自從顧秋白帶學生去過一趟清淨寺,長安開展了大規模的邪教掃蕩,抓到不少奇怪的宗教,京兆府和大理寺都有介入,壁畫院不少官員都作為特邀顧問被邀請了過去。

戴逵手上還有太后要求的一尊石雕,連日來都在認真工作,況且,這些不入流的邪教,也不至於專程請戴逵去看。

只是顧秋白又弄了什麼《漫畫週刊》的專欄,想讓他分享一些心得,他拒絕了,他對《漫畫週刊》無甚興趣,只醉心神佛法相。

宋卿卿退而求其次,打上了沈燦的主意。

沈燦倒是有求必應,從清淨寺逃出生天後,他對顧秋白刮目相看。

如果只有他一人,他還真不能保證所有畫學生的安全。至於之前被洗腦的那畫學生,如今也被接回家中好好治療。

沈燦如今腿傷還沒好,紀沛然特許他在家辦公,他也樂得清閒,對於一個喜靜的人來說,簡直是人間天堂了。

唯獨沒想到的是,顧秋白漫畫班的學生倒是對他很上心,隔三差五會來他這邊探望,比自已的學生還親,沈燦雖然略有疑惑,但還是感覺心裡暖暖的。

畢竟漫畫班那幾個小鬼都和人精一樣,知道沈燦不是喜鬧的人,每次來分寸都把握的正正好。

比起他那幫直愣愣的自家學生,可是聰明多了。

但這也不能怪壁畫班,畢竟沈燦說話惜字如金,只說重點,他們也深知這點,久而久之,整個壁畫班的場面話都省了。

至於為什麼漫畫班突然這麼親近沈燦,實際上,顧秋白這段時間忙著處理吉祥物系列的事,也和漫畫班的學生提過一嘴,沈燦和一些其他畫院的夫子,都會參與設計和製作。

除了顧秋白已經定好的形象和性格特徵,還有不少周邊內容需要完成,比如新年面板,元宵面板,扇面設計,書籤設計...

顧秋白索性把同僚都利用起來,畫院幾乎聚集了目前大慶最頂尖的年輕畫師,顧秋白把各個周邊的內容都分給了比較有個人特色的不同畫師,沈燦也領了一個任務,主要是書籤設計。

紀沛然也聽說了這件事,他對顧秋白沒有邀請他頗有怨念,甚至跑去找齊老談心,惹得齊老大笑。

紀沛然是三品大員,又是業界大佬,顧秋白壓根沒把他放在考慮之列,她這一個小小書肆,請得動大官,傳出去,又不知惹出多少是非來。

紀沛然心下自然也是明鏡似的,抱怨了幾天,便跟顧秋白提出畫院也應該有自已的吉祥物,到時要舉辦全院活動,發動全體,顧秋白想想,倒也不失為給學生們一個鍛鍊的機會,先應了下來。

陳穩更是從父母那裡提前得了訊息,連畫院有可能舉辦吉祥物大賽都知道。

關於所謂吉祥物的設計,陳穩是一頭霧水,顧秋白又不肯提前透露訊息,他一下子就很有危機感,作為班長,他有責任帶領漫畫班拔得頭籌。

漫畫班學生在一眾夫子中,和沈燦最為熟悉,所以他決定要向最熟悉的沈夫子先偷偷師,觀察一下對方的創作歷程。

沈燦完全不知道漫畫班的小心思,甚至為了照顧沈燦不愛說話的特性,漫畫班有任何問題都願意寫成紙條塞在沈燦門口,沈燦要工作,他們也不會發出一點聲音,坐在那裡很是乖巧。

徐寅之都參與了這次的“間諜”行動,陳穩很欣慰,覺得徐寅之更融入集體了。

陳穩只帶了幾個水準高的同窗,準備學好了大家一塊回去給漫畫班全體分享。

他們大概每七日就會去探望沈燦一次,對所謂吉祥物的定義,外形設計,甚至是周邊設計,已經瞭如指掌,信心滿滿。

沒過多久,陳穩帶著漫畫班再次上門的時候,卻看到沈燦門前站了個白鬍子老頭。

沈燦的宅子是個老宅,沒有匾額,對方年紀又這麼大,沒帶隨從,陳穩怕他找錯門,很熱情,先上前問好:“老人家,你找的是沈家嗎?”

白鬍子爺爺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陳穩:“沈夫子最近受傷了,我們來好幾回都沒見過有人探望他,難為您還專程來見,您等等,讓我們來叫門。”

白鬍子道:“沈夫子可是在書院任職?”

陳穩眨眨眼:“書院?那不是,他如今是畫院的夫子,專門教畫的。”

白鬍子老頭若有所思,點點頭。

又問:“你們可是畫學生?”

陳穩點頭:“是的是的,我們在畫院學堂讀書呢,前段時間我們夫子還在大典上立功了呢!”陳穩如今是逢人就要說這事,恨不得把自家夫子宣揚給每個人知道。

白鬍子老頭微微笑了。

白澤在一旁看了半天,覺得此人氣度不凡,又總覺得好似在哪裡見過,扯了扯徐寅之示意。

徐寅之端詳他半晌,對白澤搖搖頭,表示自已並未見過。

白澤皺起眉頭,自從上次走過生死關,他對這樣的白鬍子老頭都很謹慎,又加上沈燦是親歷者,如今找上門來,說不好是那些邪教徒的餘黨。

正想著,白鬍子老頭的肚子突然鳴叫起來。

不是單純的叫聲,而是那種很久沒吃飯了,非常響的鳴叫。

他一點也不覺得尷尬,神態自若:“不知這沈府主人,是否需要雜役?”

漫畫班眾人:...

沈燦自然不需要雜役,他只有一個貼身書童,跟了他許多年。

沈燦大致瞭解了情況,先給這老者上了碗便飯,原本覺得老年人應該吃不了多少。

奈何這老者食量驚人,不一會眼前已經摞起了五個大海碗。

眾人一直等他吃完,白鬍子老頭放下碗,才點點頭道:“見笑了,下山後,有數天未曾進食。”

白澤馬上警惕起來:“您從山上來?哪座山?”

白鬍子定定的看了他一會,慢慢道:“不必擔憂,我非清淨寺人,而是從一道觀而來。”

白澤更覺得不對了,世人只知清淨寺,哪裡會有人去關注其中的受害者們?甚至找到門前?

大致也是知道他不相信,白鬍子站起身,道:“既已吃飽喝足,我便先告辭了,沈府主人,今日欠的賬,過些日子,我必會報答。”

說罷,不等其他人反應,便揚長而去了。

陳穩後知後覺:“...他這是不是吃霸王餐啊,這是長安的新騙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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