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瀾行忙碌了一整天,大致掌握了集團的現狀。

他重新升降了一批人,尤其是秘書團,別有用心的全部裁了,一個沒留。只剩下一個正在出差的總助,和早上聯絡過的助理。

“這幾天重新招聘秘書,資歷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有頭腦,我不希望再招一批別有用心,只知道吃喝拉撒的廢物。”

助理冷汗連連,急忙應聲。

“還有,通知下去,明天早上開董事會,務必將各位董事一個不落的請過來。”

宴瀾行著重強調了某一個字,隨後讓低眉順眼,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助理先出去了。

這個助理不行,得重找。

還有各種作妖的董事,繁複交雜的利益,就沒有一件讓人順心的。

饒是宴瀾行習慣了這種工作強度,也總覺得大腦沉甸甸的,有一股後繼無力的感覺。

他嘆了口氣,嫌棄地捏了捏軟綿無力的肱二頭肌,這具身體雖然年輕了不少,但長期酗酒,再加上沒有鍛鍊,還不如他上輩子的。

臉也是,今天凌晨洗漱時,宴瀾行匆匆在鏡子中瞥了一眼,長相基本沒有變化,就是他二十幾歲的樣子,只不過臉色蒼白,眼下還帶著青黑,不像是一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該有的模樣。

宴瀾行頭疼地制定了一系列的鍛鍊計劃。想要重建他的商業帝國,那身體素質必須得跟上,他可不想前半輩子累死累活的掙錢,後半輩子躺在ICU裡插管子。

在密密麻麻的工作安排中插入簡易的鍛鍊計劃表後,漆黑的指標已經快指向了7的位置。

宴瀾行起身,把晚上要看完的檔案整理好,便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司機已在樓下等著,宴瀾行坐在座位上鬆了鬆領帶,吩咐道:“去尚景。”

然後就合上眼皮,緩解著痠痛疲憊的雙眼。

這會兒已經過了下班高峰期,所以一路上還算通暢,抵達尚景別墅區時,也才七點半左右。

對宴瀾行來說,還算是比較早的。

但白輕裳就不是了。

他是習慣晚上六點吃飯的,但今天早上宴瀾行說了,晚上要回來。傭人摸不清他到底要不要吃飯,只好提前將配菜準備好,打算等對方回來了現做。

早上叫他的那個廚師害怕他餓著,還專門給他烤了幾個小蛋糕吃,也委婉的提出,讓白輕裳先吃飯。

白輕裳拒絕了。

宴瀾行回家的時候,客廳裡燈火通明,好幾個廚師守在一邊,等著現場炒菜,生怕怠慢了這位不好惹的老闆,讓他們打包滾蛋。

誰知宴瀾行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直言道:“他呢?”

烤小蛋糕的廚師靈光一閃,試探著開口,“小先生不下來吃飯,說不餓。”

“今天中午也只吃了幾口水果,一直沒下樓。”

宴瀾行眉心蹙了蹙,看起來有些冷漠,讓剛“告完狀”的廚師有些忐忑不安,他是說好了?

還是說壞了?

應該不會坑了小先生吧!

思緒越跑越偏的廚師連忙解釋,“小先生應該是忘記先生您今天要回來了,我現在就上去叫他。”

宴瀾行確實有些生氣,但不是廚師想象的原因,他制止對方,把剛脫下來的西裝外套扔在了沙發上,然後大步流星地踏上了樓梯。

“不用了,我上去看看。”

咚咚咚~

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正盤腿坐在飄窗處打遊戲的白輕裳疑惑地抬頭。

他記得他告訴過廚師叔叔了,今天晚上不下去吃飯,怎麼還來找他呢?

是又給他做了小點心嗎?

想到這兒,白輕裳一骨碌坐起來,腳步輕快的跑到了門口。

他淺淺的笑容還掛在臉上,就猛得看到了一張嚴肅地臉龐。

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白輕裳就經歷了由期待到震驚再到牴觸的情緒變化。

他本能地往後退,還沒有退幾步,就被一隻手抓住了小臂。

雖然只有幾秒的接觸,但還是讓白輕裳有些應激,他身體緊繃,原本淡粉的臉頰飛速褪去,變成了有些病弱的白。

好在宴瀾行很快鬆了手。

“你很怕我嗎?”宴瀾行捻了捻手指,語氣不自覺地放柔。

他自認為沒有刻意恐嚇對方,可常年身處高位,周身總是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即使再怎麼放鬆,也讓人覺得難以接觸。

何況是本就牴觸他的白輕裳,危機雷達那是嘩嘩譁不停的響。

可刻在骨子裡的禮儀,還是沒有讓白輕裳做出太過失禮的舉動。只是怯生生地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拒絕交流的姿態很是明顯。

宴瀾行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和白輕裳交流,給他看了一天的報表都累。

故而,語氣有些生硬。

“下去吃飯。”

白輕裳不動。

宴瀾行沉下臉,又重複了一遍。

白輕裳依舊不動。

宴瀾行的脾氣也上來了,當即轉身下了樓。

孩子不聽話,餓一頓就好了。

他已經忘記這句話是從哪兒聽到的,但眼下好像只剩這個辦法來解決問題了。

食不知味地吃完幾位廚師的拿手好菜,宴瀾行去臥室洗了個澡,緊接著拿著檔案和電腦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大有守株待兔的意味。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宴瀾行手下的敲字速度越來越快,右手邊的檔案也越來越少。

而二樓的客臥裡,白輕裳揉著咕咕叫的肚子,表情糾結。

傍晚吃的那點小蛋糕早就消化了,飲食規律的白輕裳,頭一次嚐到餓到抓心撓肺是什麼感覺。

做了長達半個小時的思想準備,最終他還是決定以身涉險,去廚房找一找有什麼吃的東西。

他悄悄地關上房門,躡手躡腳地踩著臺階,每一步都要停頓好久,確保不會發出一點聲音。

一路安全的到達客廳後,還來不及感嘆自己操作的成功,就發現暖色的吊燈下,坐著那個他防了半天的身影。

而且還不知道看了多久。

白輕裳傻了:“……”

逮到兔子的宴瀾行心情還不錯,他放下筆記本,抬眉道:“餓了?”

“不是不餓嗎?”

……白輕裳無法回答,白嫩修長的手指都快扭成麻花了,憋了許久,才自欺欺人地擺了擺手,然後扭頭就想跑。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緣系開封

沐藍汐月

穿成惡婆婆後,我爆紅娛樂圈

阿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