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婚禮,是池漾根據他僅知的一些婚姻知識所辦的。

裡面融合了古代的儀式,現代的裝飾,有些不倫不類,但來到這裡的人,沒有一個人說不好,全都帶著滿滿的祝福和笑容。

宿獻珘更是如此。

他和池漾拜過父母,然後跪在地上面朝東方,對視一眼後,就極默契的擠出一滴心頭血,開始對著天道起誓。

“一是今生有情義

二是善事同出力

三是長者成奉持

四是後代親培育

相敬如賓同甘苦

福壽同樂不分離

日月天地同為證

海誓山盟到逢迎。”(取自道家婚書)

誓言剛落,遙遠的天地,便降下一束彩霞,將跪在地上的二人籠罩其中,隨後,恆長悠遠的陌生曲調響起,似乎是在恭賀新人。

一條淺淡的金線出現在池漾和宿獻珘之間,分別連線著他們的心脈,昭示著契約的成立。

“沒想到還真的成了。”

“我已經有好些年沒見過被天道承認的白首契約了。”

“厲害的人什麼都厲害,小小年紀修為這麼強勁就算了,連婚事都如此完美,嘖,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那你也找一個呀?”

“算了算了,一個人挺好的,自在。”

聽著親友打趣的聲音,宿獻珘依舊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喜悅和自豪。

他選的道侶,自然是最好的。

他們也會如誓言中所說的那樣,此生此世,永不分離。

和眾賓客敬完酒,宿獻珘已經暈乎乎的了。他今天高興,即使池漾阻攔了他好幾次,都沒能擋下他要和別人分享這份喜悅的心。

因此,等到婚禮正式結束的時候,宿獻珘醉的站都站不穩了。

池漾抱歉地告辭,後續都交由宿父宿母掃尾,然後不顧任何打趣的目光,攔腰抱起宿獻珘,就大步的朝小木屋走去。

頗有些急切的味道。

眾人曖昧的笑笑,然後繼續喝起了酒,藉著這次的喜事,和許久未見的朋友們暢飲,夜談。

混在其中的韓暮羽更是笑得像個小狐狸,她懟了懟一邊的金寒,“要不我們去湊湊熱鬧?”

她還是很好奇男人之間怎麼做。

金寒臉一黑,單手鉗制住她的手腕,如鋼鐵般強硬,不容韓暮羽有一絲的抵抗,“現在天也晚了,我們也早點回去吧。”

“欸!”韓暮羽急了,現在的金寒看起來就不好搞,她腰還酸著呢,暫時不想去床上躺著。

可惜今天的金寒一點兒都不聽話,就差扛著她走了。

韓暮羽打不過推不開,最後臨走時,還“依依不捨”地望著身後熱鬧的場景,大有視死如歸的高尚情操。

宿母貼心地擺了擺手,笑得眼睛都快眯沒了。

背對著他們而行的池漾什麼都沒有聽到,即便聽到了,他也會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畢竟夫妻之間的事情,也就那麼回事兒。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他的洞房花燭夜。

這個小木屋也是池漾的得意作品之一。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內裡的空間很大,最重要的是,隔音效果非常棒。

因為喝了酒,他們二人的身上都裹滿了濃重的酒氣,池漾把宿獻珘放在凳子上,捏住了他的腮幫子,擠成了一個嘟嘴金魚的模樣。

“獻珘?要不要喝點水?”

宿獻珘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熟悉的面孔,便想也不想地放鬆身體,把全部的重量都壓在池漾的手臂上,整個腦袋更是歪在了對方的手心。

好一會兒,才傳來帶著酒香的低語。

“不要,我肚子好撐,嗝~”

池漾笑了,沒好氣的彈了彈他的腦瓜,喝了那麼多酒,不撐才怪。

“那我帶你去洗澡?”

宿獻珘終於記起了今天晚上的重要性,有些慌張的抬起自己的袖子聞了又聞,最後重重地點頭,“要!”

得逞了的禽獸也不做人了,他率先解了自己的衣袍,只留下了最貼身的紅色禮儀,然後慢條斯理的剝光了宿獻珘,趕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抱著他進了最裡面的浴室。

那裡有池漾特意準備的溫泉,上面還提前撒好了花瓣……

宿獻珘是被熱醒的,他趴在一張一米寬的軟榻上,渾身都是汗,眼前也全都是瀰漫的霧氣,蒸的他不夠清醒的頭腦更加昏沉。

他這是進了蒸籠嗎?

“寶貝醒了?”

一具溫熱的軀體從他後面貼上來,黏黏糊糊地親著他的脖子。

宿獻珘側頭瞄了眼,“池漾,我好熱,你不要貼我那麼緊。”

池漾頓了頓,然後毫不遲疑的拒絕了他,“不行。”

“……”宿獻珘不敢相信。

池漾向來是最寵他了,比他親爹親孃還要沒原則,今天怎麼連這點小事都不願意了,是得到了就不珍惜嗎?

宿獻珘委屈地癟癟嘴,被酒精麻痺的情緒加倍的浮上心頭,他還想再說些什麼,結果音調剛一出口,就被完完全全的堵了回去。

唇齒相依之間,他隱約聽見了一句:“等會兒會更熱。”

浴室的霧氣更濃了,還帶有一股迷人的芳香,這味道宿獻珘很熟悉,是九尾蓮的花香,還帶著蓮子的清苦味兒。

因為喜歡,所以他曾特意瞭解過九尾蓮的作用。九尾蓮花蕾:可活血止血、祛溼消風;蓮子:可補脾止瀉、益腎澀精、養心安神;蓮鬚:可固腎澀精;蓮梗:可通氣寬胸、和胃安胎……

多用於煉製補氣血的丹藥。

嗯,還有一些不可說的秘方。

剎那間,宿獻珘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成了一尾放在砧板上的魚,總是逃脫不了廚師的手心,任憑他怎麼掙扎,最後都是進了燒熱的鐵鍋,或燉或炸,或炒或蒸,他沒有一點選擇的餘地。

也就在這個時候,宿獻珘才明白,之前的池漾有多剋制。

怎麼睡過去的他已經記不清了,大概是昏過去的吧,中間也醒了兩次,但結局和第一次沒有差別,只不過暈的更快而已。

等腦袋真正清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剛剛醒來的宿獻珘沒有完全脫離夢境,眼睛中還充斥著迷茫,至少還沒有分清窗外的彩霞是早上還是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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