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盛會當真是精彩,不管是少年局還是爭魁局,都十分的熱血沸騰,還出現了不少黑馬。”

少年局和爭魁局,顧名思義就是一百歲歲以下的修士和一百歲以上,兩千歲以下的修士進行比拼的分局。

其中以少年局最受青睞,畢竟誰不喜歡年紀輕輕、容貌出彩的少年天才?

有了這個話題的引出,樓下的修士也紛紛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聚靈灣的宗門也是真有錢,你看看那些獎品,隨便拿出來一個就夠我們普通人爭破頭了,結果那些天之驕子還不屑一顧,嘖,真會裝。”

“欸,你也不想想,能夠有那些能力的,肯定都是世家子弟,最不缺靈石寶物了,哪裡會和我們一樣辛苦。”

“那倒也是,有些差距是天生的,上天真不公平。”

“切,總比讓你生成一個凡人的好吧。”

“呃,我挺滿意我現在的狀態,不需要再改變了。”

“要我說啊,這一屆的少年局還是有不少青年才俊的,例如聚靈灣一宗門的大弟子宗越,才四十七歲就已經成為低階靈皇了,我比他還要大一百歲呢,才是區區一個靈將,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我倒是不覺得,我看過上一次的盛會,殺出來的黑馬比這一次要多得多,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一屆出了個三十五歲就是靈皇高手的音修,那一首古琴彈的,讓我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餘音繞樑。”

“這麼一說我也記起來了,我當時本來是要去看爭魁局的,沒想到人太多被擠錯方向了,誤入少年局,剛一進去就聽到悠揚悅耳的琴音,那一瞬間,我感覺整個人的心靈都受到了洗滌。”

“是不是現在妙音閣的閣主?”

“對對對,就是他。”

“唉呀,你們不要掃興,我們現在是在談這一次的盛會,你們一直說這些老生常談,煩不煩啊。”

“煩?你倒是說個不煩的聽聽啊。”

樓下的爭執越來越大,宿母也越坐越靠近門口,她嘴裡吃著薰衣草冰沙,碗裡盛著玫瑰上素湯,耳朵豎起地聽著八卦,好不忙碌。

宿父原本想要將人拉回原位的,但突然聽到了熟悉的名字,驚的他倏然冷著眸子望向下方。

池漾和宿獻珘對視一秒,也默契地靠了過去。

“你們應該都聽過周胤暉的名字吧?他的名字雖然不是很靠前,只是第十一位,但也不落後,重要的是他才二十五歲,還是從偏僻的小城來的,雖然是家族子弟,但修煉資源也不是很好,小小年紀就能到高階靈王,也是值得讚揚的。”

因為這一番話,下面的人群有幾秒的安靜,然後爆發出了比之前熱烈數倍的討論。

“這不就是那個拋棄原配,轉頭選了焚陽宗宗主女兒的那個男人嗎?”

“啊?其中還有這樣的波折嗎?”

“那可就太不是東西了,拋棄糟糠之妻呀,嘖嘖嘖,真會玩。”

“也不算吧,我聽說他們只是定親了,還沒有舉行道侶大典,有變動也可以理解。”

“唉呀,你們的訊息都落後了,周胤暉之所以名聲這麼大,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焚陽宗宗主的女兒在其中幫助,而且他確實就是一個背信棄義的男人。”

一個拿著扇子,有些風流倜儻的男子從二樓一躍而下。他摸著自己都龍蝦鬚,站在了大廳的位置,開始大肆宣揚他知道的情報。

“這個周胤暉不僅搶奪別人的未婚妻,還心眼兒極小,只要是和他不對付,不僅私下排擠,還會在比鬥場上耍手段,堪稱是不要臉的典範。只不過裝的好,在焚陽宗宗主的女兒面前,那叫一個乖順。”

“而且大家都知道,他原本是有一個未婚妻,是一個叫池煙的女人。他玩膩了池煙,也受不了她每日尖銳的盤問,再加上池家突然的落敗,更讓這個只愛權勢的男人看不上眼,這不,轉頭就是綢緞攀上了別的高枝。”

“不過池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被拋棄以後,不想著增強自己的實力去打敗周胤暉,還轉頭就找上了盛會中另一個比較出名的修士,名喚萬鳴。”

“萬鳴,是我想的那個萬鳴嗎?”一個女修不敢置信地捂住嘴。

扇子男幸災樂禍地點點頭,“就是你想的那個妻妾成群,喜歡虐待女人的萬鳴。”

這下人群是真的炸了,質疑聲、驚呼聲、吃瓜聲……各種聲音雜糅成一團,吵的宿獻珘耳朵疼。

他向後倒去,把腦袋埋在池漾都懷裡,“你快給我堵住,我覺得我的耳朵要被汙染了!”

池漾哭笑不得的照做,怪不得他總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原來是在原劇情中能夠找到依據。

只不過那時劇情已經到中後期,周胤暉男主光環未碎,還在盛會上取得了第一的名頭,惹得不少仙子對他傾心,其中最典型的就是焚陽宗宗主的女兒,孫妙莘。

她不顧父親的勸阻,和他青梅竹馬長大的未婚夫退了親,然後沒臉沒皮的跟著周胤暉,給池煙各種添堵。

但原著中的男女主是愛情的化身,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堅不可摧的,更別提一個女配的挑撥離間。

於是,孫妙莘在一次獸潮來臨時,被周胤暉想也不想的拋棄,最終葬身在獸蹄之下。

而池漾沒有猜錯的話,樓下那個扇子男,就是孫妙莘的冤種未婚夫。

原本板上釘釘的婚事,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野男人橫插一腳搶了老婆,肯定逮著機會就抹黑對方嘛。

池漾表示理解,也非常認可他敢於揭穿渣男真面目的行為。

況且他說的也確實是真的,沒算冤枉原男女主。

有了這個新訊息,池漾和宿母當然要去湊一波熱鬧咯。

她可是清楚池煙都對她寶貝兒子幹了些什麼事兒的,要不是有池漾護著,他們母子恐怕再也不能相見了。

這麼大的怨仇橫擔在中間,是怎麼也無法消弭的。

黑著臉的宿父,也把他又一次討好媳婦失敗的大黑鍋扣到了池菸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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