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間,宿獻珘的耳垂就開始充血發燙,好像是池漾一不小心咬出血了似的。

“你是說,他們在那個?”宿獻珘咬牙切齒的找了個形容詞,整個人又羞又尷尬,再也不像之前一樣往外跑了,反而往池漾的懷裡擠,像一隻掩耳盜鈴的傻狍子。

幸虧池漾攔住他了。

不然,他可能直接踹開門……

之後再發生什麼,就不是他們預料到的了。

“這……這太荒謬了。”

宿獻珘雖然知道有時候會發出一些聲音,就比如池漾忍不住親他/蹭他的時候,他偶爾也會發出一些嚶嚀嗚咽聲,但再怎麼樣,不至於像他們這樣聲勢浩大,隔著大半個院子都能隱約聽到。

還有那突然變得滲人起來的哭聲……

原來這種事這麼可怕的嗎?

宿獻珘不期然地想到了什麼,頓時打了個寒顫。

好像,確實有些嚇人。

真進去。

得半死不活吧?

他會不會也哭的和池煙一樣慘!

池漾知道他被嚇到了,便伸手捂住了他靠門那一側的耳朵,然後自己湊近另一隻,一邊親吻一邊解釋。

“你之前聽到了,萬鳴有虐打人的習慣,所以這聲音,應該是他在鞭打,或者使用一些更加殘忍的手段來獲得快感,別擔心,我和他不一樣。”

宿獻珘確實有被安慰到。

池漾對他,真的用盡了耐心,生怕他受一點兒傷,哪裡會像萬鳴一樣殘忍。

所以他剛才聯想到的事情,根本不會發生。

宿獻珘突然轉身回抱過去,聲音又軟又黏,“他哪裡配和你比,你是世界上最好的道侶。”

池漾失笑,“那我以後繼續加油,爭取實現你說的話。”

他們這邊是溫馨甜蜜了,屋子裡的池煙卻是生生的去掉了半條命。

在勾搭萬鳴之前,池煙是隱約聽到這些評價的。但在周胤暉變本加厲的欺辱諷刺下,她還是腦子一熱,想著自己天賦高、長得漂亮,肯定能馴服這個沒見過美女的老男人。

結果呢,她剛搭上這條線,沒從萬鳴手裡撈到幾個好東西,就被一顆加了料的丹藥迷暈,醒來就已經睡在萬鳴的床榻上了。

池煙是想著馴服萬鳴,但從未想過一開始就搭上自己的身子!

這是她留到最後的獎勵,怎麼能在最開始就丟出去!

池煙瘋了一樣的掙扎,但哪裡是萬鳴的對手。被丹藥催上來的低階靈王,真刀實槍練出來的靈皇相比,結果是毋庸置疑的。

萬鳴最終還是玩到手了。

但他本來就是個心理變態,什麼憐香惜玉,什麼愛護有加,根本是沒有的事兒,更別提主動送上門來的池煙了。

一場酣暢淋漓的虐打下,池煙半死不活地躺在了血泊中,衣衫破爛,滿身髒汙,哪裡還有之前的高貴勁兒。

還沒玩盡興的萬鳴索性就把她扔在了原地,然後又找了一個漂亮的美人兒,在濺上了血跡的床榻上繼續翻滾。

池煙醒後不僅觀了一場活春宮,還差點讓萬鳴扔給了手下。

沒了籌碼的池煙這下真的怕了,她開始假裝小意溫柔,和萬鳴虛與委蛇,明明心裡噁心的快吐了,但表面上還要裝的喜歡恩愛。

就像今天,她使盡渾身解數把萬鳴哄開心了,才少捱了幾鞭子,多得了幾顆珍貴的丹藥。

她笑容癲狂的捧著玉瓶,對透明衣衫上的不明物體熟視無睹,伸出帶著乾枯血漬的手,就倒出玉瓶裡面的丹藥,昂頭喝了下去。

感受到丹田處的熱流,她勾起了一抹滿足的笑容,然後繼續爬到萬鳴的胸口,用抹了粉色丹蔻的指甲曖昧地撫摸、挑/逗。

“相公~今天煙兒的表現這麼好,你不想再來一次嗎~”

“砰!”

“池煙,你給老孃滾出來。”

“啊!什麼人!”池煙下意識地裹住自己。

萬鳴也從剛才的賢者模式出來,他一把推開池煙,從枕頭下拿出一把彎刀,謹慎地開口,“誰?可是哪位大能走錯門了?”

不然他的守衛怎麼什麼都沒有發現?

還直接摸到他的院子裡來!

他最近好像並沒有惹什麼大人物。

事實上,不過是宿母懶得聽他們噁心調情了,暴躁之下,就一腳踹開了門,大搖大擺地進了滿是異味的臥室。

她厭惡地皺著鼻子,緊擰柳眉,快速地掠過周圍的佈置,尋找著池煙的身影,目光剛定在水紅色的床幔上,便被宿父從後面捂住了雙眼。

“媛妹我去,這裡面太髒了,小心弄髒你的裙子。”

宿父狗腿的阻止,還腦子特靈光的想了一個完美理由。

果然,宿母遲疑了。

這是宿獻珘剛給她買的新繡鞋,今天還是第一次穿,弄髒了好像確實有些可惜。

她閉著眼睛後退兩步,緊接著,宿父就和只穿了皺巴巴里褲的萬鳴對上了。

電光火石間,宿父抽出靈劍,一個使力就將他打了回去,倒飛出去的身體撞在層層疊疊的床幔上,被柔軟的布料纏得啥都看不見了。

他可是在生死之間歷練出來的,不是萬鳴這個在女人肚皮上逞兇,被掏空的身體的人能比的。

宿父滿意地回頭,確定他媳婦沒看見什麼辣眼睛的東西,才舒了口氣。

被一招差點打吐血萬鳴捂住胸口,強忍著噴薄而出的怨氣,尊敬道:“二位來客深夜到訪,不知有何事,還請會客廳一見,讓萬某儘儘地主之誼。”

“不用了,我們只是和池煙有一些往日恩怨需要解決一下,算是私仇。”

萬鳴明白了,他今天受的傷就是無妄之災。

他狠狠的剜了驚慌失措地池煙一眼,毫不客氣的將半光著的池煙扔了出去,砸在了宿父宿母的面前。

“既然如此,那這個女人二位就帶走吧。”

死一個玩物就能少得罪兩個大能,萬鳴自然樂意,只想著找機會,把今天所受的傷還給池煙。

畢竟都是這個蠢貨的錯。

宿父讚賞地瞄了眼乖乖裹在床幔中的萬鳴,用劍尖挑起地上蜷縮成一團的女人的臉,確定這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之後,就討賞似地看向宿母。

“媛妹,我們是就地解決還是帶出去。”

“不要,求求你們,我不想死。”池煙涕泗橫流地求情,連散開的衣領都顧不上了,要不是有劍擋著,她能直接沒臉沒皮的撲上去。

“我並不認識二位,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對,是不是來找萬鳴的!我真的沒有見過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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