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裳知道段曉有胃病,是小時候在爺爺奶奶家裡被餓出來,因為爺爺奶奶偏心他小叔的兒子,經常忽略他,忘記給他準備餐食。

後來小瘦猴段曉被他爸媽接出來後,就養成了時時愛吃東西的習慣。

久而久之,段曉的體重慢慢增加了,人也壯實了,而長時間的飢餓,再是突然的暴飲暴食,卻讓他的胃部有了一些小毛病,經常需要喝藥。

白輕裳見過一次段曉發病的模樣,額頭滿是大顆大顆的汗珠,臉色慘白,好像隨時都能暈過去。

因此,他和蔣譽們商量了一下。

「我去送藥吧,你們繼續玩。」

蔣譽有點不放心,“要不還是我們兩個去吧。”

「不用,我很快的。」白輕裳拒絕了蔣譽要陪同的提議。

他們玩的很開心,剛才都還在計劃著去遊戲局開幾局。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興師動眾。

其他人拗不過白輕裳,只好讓他保持電話通暢。白輕裳朝他們揮揮手就上了一輛計程車,去了最近的一家藥店。

買好藥後,白輕裳詢問了段曉的位置,一邊跟著地圖往繪畫系走,一邊給宴瀾行發了個訊息。

繪畫系白輕裳還是第一次來,跟著指示標走了半天,卻繞進了一片小林子,樹木的盡頭就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

他在段曉的朋友圈看到過。

此時的湖面很平靜很漂亮,周圍也很安靜,沒有旁人,白輕裳不由自主地拿起手機拍了個照,準備晚上給宴瀾行看。

可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裡跳出來了一個高高大大的男生,不小心將他的手機撞下去,還踩了一腳。

白輕裳連忙撿起來,可手機已經黑屏了。

撞倒他手機的男生也很不好意思,一個勁兒的道歉,聽說他要去繪畫系的第十七號畫室找朋友,立馬熱情地指路。

白輕裳沒了手機的定位,只好不情不願地順著那個方向走,臨走時還特意回望了眼樹林,想找找保鏢在不在。

宴瀾行替他找的三個保鏢都是退伍軍人,反偵察能力很強,白輕裳多次都是無功而返,這一次也是一樣。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進入樹林裡的那一刻起,就有人找了個和白輕裳身材髮型幾乎一模一樣的人,穿著和他同款的衣服,引開了保鏢。

半個小時後,羅文錦被兩個精壯的1

男人擋住去路時,笑得噁心又猖狂。

他摟住那個假扮白輕裳的男孩子,惡劣道:“幾位找我是有什麼事嗎?還是說,跟錯了人呢?”

保鏢這才明白他們被騙了。

為了不影響白輕裳的日常生活,他們平時的保護都是隱蔽的,隔著一段距離。剛才他們看見白輕裳被這個人威脅著上了車,好像還被鋒利的物體抵著,便本能地追了上去。

沒想到這就是個騙局,刀具是假,威脅是假,就連人都是假的。

他們根本不敢想,在那離開的半個小時裡,白輕裳會經歷什麼。

保鏢們趕緊聯絡宴瀾行,絕不能因為他們的錯誤而導致白輕裳遇險。

但宴瀾行早就先一步接到了陌生資訊,讓他前往繪畫系的湖邊找人。

最開始收到資訊的時候他正在開會,宴瀾行就沒當回事,沒想到對方又打了好幾個騷擾電話,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

宴瀾行便宣佈會議暫停,想看看到底是什麼重要的訊息。

電話回撥過去已經無人接了,僅留下的資訊也很簡單,就一個地址和一句話。

「白輕裳遇險,繪畫系湖邊。」

宴瀾行有些不信,但事關白輕裳的人身安全,容不得他反覆推敲。他當即將接下來的會議交給副總主持,一邊聯絡白輕裳,一邊匆匆忙忙地開著車離開。

白輕裳的手機打不通,手錶上的定位系統卻沒有壞,宴瀾行這邊能看到那個圓點長時間滯留,地點和陌生資訊重合。

半個小時的車程,宴瀾行十五分鐘就到了,中途還求助了警方,他和警車幾乎前後腳到。

宴瀾行一路狂奔,跑到繪畫系湖邊的時候,還沒喘上來的氣差點散了。

“輕裳!”

只見湖中木拱橋中央的位置不知因為什麼而大面積塌陷,白輕裳整個人泡進了深湖之中,只餘下一點兒髮旋,和戴著手錶的那隻手時不時露出水面。

宴瀾行心跳一滯,想也不想地跳進湖裡,奮力地游到落水處,結實的臂膀顫抖著把白輕裳抱進了懷裡,然後用盡全力地往岸邊遊。

剛一接觸到土地,宴瀾行便失力一般跪在淺水之中,可他不敢休息。他將衣服脫下,墊在白輕裳的腰腹處,成俯臥位,讓胃裡和肺裡嗆進去的水控出來。

“寶貝?”

“寶貝,能聽到我說話嗎?”宴瀾行伏在白輕裳耳畔,一遍又一遍地呼喚,直到白輕裳掀了掀眼皮,嘴唇囁喏著說著什麼,宴瀾行被恐懼和無助包裹的心臟,才從黑暗中掙脫出來。

他的眼角閃過晶瑩,無聲地和波瀾起伏的水邊融為一體。

與此同時,另一個身體虛軟的人,也讓警察撈了起來。

和警察同行的,還有一位懂醫術的年輕人,他先是對陷入昏迷的白絮進行急救,等他脫離生命危險後,就被一旁乾著急的警察先一步抱上警車送去醫院。

年輕人一秒沒歇地衝到情況稍微好些的白輕裳身邊。

“病人意識是否清醒?”

宴瀾行啞聲回覆,“清醒,我已經做了簡單的急救措施,麻煩醫生再檢查一下。”

年輕醫生讚賞地看了眼宴瀾行,緊接著進行檢查。

“病人目前身體狀況較為平穩,但還是儘快送到醫院詳細檢查一下為好。”

宴瀾行這才敢動作,小心謹慎地將白輕裳抱了起來。有沒走的警察想要幫忙,還沒碰到白輕裳,就發現對方死死地抓著男人胸口的衣襟,似乎只有這裡才是他的避風港。

警察訕訕地收回手。

但宴瀾行依舊很感謝他。

“謝謝,不過我來就好。”

懷裡的白輕裳好像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默不作聲的流著淚,像一個即將破碎的洋娃娃,在宴瀾行的胸口輕輕蹭了蹭。

“先……生……”

宴瀾行倏然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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