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小插曲,這頓飯吃的沒滋沒味的,好像每個人都有說不出口的心事,餐廳裡只餘下碗筷碰撞的聲音。

靜得嚇人。

而在飯後,白父將宴瀾行叫去了書房,白輕裳則手腳併攏地坐在沙發上,乖得像幼兒園上課的小朋友。

準備上樓的宴瀾行腳步一頓,轉彎去了白輕裳身邊。

他拍了拍白輕裳的腦袋,在對方直愣愣的目光裡沉聲道:“乖乖待在這兒,不要亂跑,等我下來就帶你回家。”

白輕裳彎了彎大眼睛,笑了。

宴瀾行心中早已有了思量,所以和白父的談判很快結束。

環維科技是他私人合作,他不會允許任何人插手,但白父是他名義上的恩人,更是他的岳父 ,因此在總公司的專案裡,他挑了一個適合白家公司的專案給了白父。

這是一個雙方都滿意的結果。

宴瀾行在談完後就沒有和白父話家常的興趣了,白父也察覺到了他的想法,笑吟吟地帶著他下了樓。

白輕裳很聽話的坐在沙發上,和白母面對面的對視著,誰也沒有說話。

怎麼看都不像是關係親密的母子,倒像是陌生的親戚突然來到了沒有家長的家裡,孩子迫於無奈,只能尷尬的陪著。

這一次,宴瀾行沒有覺得好笑。

他們不過是相處了兩個月不到,就能有許多話可以說,白父白母到底做了什麼,才能讓親密無間的家人,變成無言以對的陌生人?

【宿主,又是隱藏劇情哦,鑑於你的丈夫白輕裳有些牴觸這一方面,我就直接發給您啦。】

333突然冒出來,將空缺的劇情補充上。

宴瀾行猜到白家的父子關係沒有想象中好,但沒想到這麼不好。

白輕裳出事,作為沒有看護到位的家長,可能最開始是有愧疚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白輕裳的症狀並沒有減輕,而白家的生意越來越好。

於是夫妻倆默契地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生意上,更沒有多餘的長時間陪孩子了,久而久之,父子/母子之間的關係愈加生疏。

更別提他們中途還做過備孕、試管嬰兒等行為,雖然最後沒成功。

但在本就敏感的白輕裳眼裡,就是他徹底被放棄的訊號。

等夫妻倆發現孩子已經長大,不會再依賴他們、試圖親近他們的時候,已經遲了。

宴瀾行看著試圖和白輕裳說話,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的白母,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原來,他們不是不清楚男配的為人啊。

只不過相比一個連爸爸媽媽都不會叫的孩子,還是利益更動人心。

宴瀾行冷了臉,只覺那會兒答應的太草率了。只不過他從今天進門就一直面無表情,一般人都察覺不到他的怒氣。

可白輕裳卻突然側頭,甜甜地朝他笑了起來,好像是在說:別生氣。

淺淡的笑容如同暖陽拂過心田,溫馨而舒心。宴瀾行本能的偏頭,像是擔心這抹陽光被他跑了。

也沒再去看他,而是對著白父白母提出了告辭。

離開白家後,白輕裳肉眼可見地活潑了,一點沒有之前在客廳裡見到的壓抑之氣。

今天依舊是宴瀾行自己開車,所以他不敢打擾他,只是老老實實坐在副駕駛上,低著頭在回家時沒帶進去的便籤本上描繪著什麼。

似乎不止一頁。

宴瀾行無可避免的被勾起了好奇心。

於是在一個長達一分鐘的紅燈時,主動張開了自己的右手,“畫了什麼,給我看看。”

白輕裳下意識地把便籤本藏在身後,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在頁面上又寫了幾句話。

「是一段曲譜,是剛才的靈感。」

宴瀾行往前翻了翻,確實是一段連串的音符,只不過他從小到大唯一接觸過的音樂就是大合唱,對於這些變化多端的符號,他是真看不明白。

不過,“這些曲譜你是怎麼學的?”

白輕裳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揮筆寫道:“網上啊,有很多專業的老師,還有一些同行會直播。”

宴瀾行:“……”

忘了他是生活在一個科技時代。

“咳,那你天賦還挺高的。”

對於他自己喜歡的東西,白輕裳還是願意和宴瀾行聊上幾句的,只不過說出來的話就有些戳人肺管子了。

「可是你明明沒看懂呀?雖然老師也經常這麼誇我。」

宴瀾行又一次接不上話,只得把話題往別處引,“你是從哪兒找的老師,家裡人給你找的嗎,還是你自己在網上遇見的?”

其實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心裡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我自己找的,是一個很厲害的前輩。」

白輕裳有些糾結的用筆帽戳了戳臉頰,「這是我們兩個的秘密,你不要告訴其他人。」

宴瀾行莞爾,生起了一股逗弄他的心思,他側頭啟動車子,“我要是不答應呢?”

這可把白輕裳難住了,他的眉毛緊緊的擰在一起,手指也不間斷的在衣服上摩擦,好一會兒才提筆寫字。「你要是答應我,我就用賣曲譜的錢給你買蛋糕。」

宴瀾行繼續逗他,“我不喜歡吃甜的。”

「。。。。」

白紙上的四個句號,完美的表達了白輕裳的無語,可為了自己的秘密不被發現,不被阻攔,他還是分出了一份心神來思考,到底怎麼樣才能讓宴瀾行徹底閉上嘴呢?

白輕裳聯想到早上宴瀾行威脅他的事,莫名其妙地降低了急迫感。

接下來的路程中,兩個人沒有再交流,但車裡的氣氛很好,下車的時候,白輕裳還破天荒的等到宴瀾行走到他前面,才亦步亦趨的跟上去。

比起中午離開的樣子,看起來要親近不少。

直到,宴瀾行闖進了白輕裳的臥室,隨手挑了幾件沒有什麼區別的衣服,然後重新將他提溜上了車,一腳油門到了醫院。

白輕裳不可置信地趴在窗戶上,死活不肯下車,圓溜溜的眼睛好像會說話,寫滿了“你還是人嗎”這幾個大字。

宴瀾行的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然後毫無人情味的把白輕裳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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