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殷鶴州剛才說的話半真半假,雌君的婚假十四天是真,去了不安排工作是假。

大部分雄蟲家裡都不只一個雌蟲,雖然留給雌君的婚假是十五天,但極少有蟲能休夠這些假。

前有大部分作為第一雌侍的引導蟲,後有源源不斷的貌美雌蟲,雖然雌君的位置更重要,但在雄蟲心裡可不一定。

雄蟲都是一群極現實的動物,他們留下雌君的位置,大部分是為了迎娶更有權勢的雌蟲來抬高自己的身價,而不是真正的喜歡。

像沈瑜棠這樣,直接一見面就把引導蟲作為雌君的,殷鶴州聞所未聞。

所以在這種現狀下,雌君的婚假期間,剛剛和自己的雄主進行了身心精神幾方面交融的雌蟲,根本忍受不了自己的雄主去找別的小妖精。

更讓他們感到難過的是,他們根本沒有阻攔的權利,還不得不做出大方、善解蟲意的模樣。

雌君眼睜睜看著雄主和其他雌蟲身心交融,這比什麼酷刑都要難以忍受,更噁心的是,他們或許還得在事後幫忙善後。

這無疑是在挑戰他們的理智。

為了防止自己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大多數雌蟲在婚假期間內,都會選擇出來上班,至少眼不見為淨。

能安安全全完完整整地度過婚假的,他們軍隊還沒幾個。不是身上帶滿了傷,就是被迫待在家裡喪失掉他們熱愛的事業,極少說能夠出來工作的,一大都簽署了很多不平等的條約。

比如說,工資全部上交。

還會時不時受到雄主的鞭打。

因為雌蟲出去工作會有損他們高貴雄蟲的臉面,可不出去工作,又沒有錢去支援他們揮霍。

雄蟲解決不了這個問題,便把所有的錯都歸咎於雌蟲身上。

還不是你們未成婚前沒有好好工作,這才會在婚後養不起雄主。

這種言論層出不窮。在軍隊去勸說這些雄蟲時,十次裡面有八次會聽到這種話,殷鶴州感覺到窒息的同時,又為他們未來的生活感到悲哀。

放在一個月以前,殷鶴州絕對不會相信他會休夠假期,還正在考慮把他這些年沒有休的假期全部申請一些,原因也很簡單,僅僅只是為了多陪陪他的雄主,多這段時間裡培養培養感情,為以後的日子積攢一些快樂的回憶。

偶爾還會做出與他年齡不符的事,比如惡搞,就是為了看沈瑜棠露出不一樣的表情。這會讓他們有成就感,比在戰場上殺死了一頭星獸還要令蟲開心。

就像現在。

“雄主,你就這樣不想讓我待在家嗎?”

沈瑜棠差點當場表演個裂開,“沒有,只是不想浪費你的才能。”

這房子都是殷鶴州的,他難不成還能將蟲趕出去?

要走也是他走才對。

但這話不能說。

沈瑜棠的第六感告訴他。

殷鶴州有些懶洋洋地走到沈瑜棠旁邊,然後將腦袋枕在了對方的大腿上,“雄主,今天早上為了蒸你喜歡吃的那款小蛋糕,我起的好早,現在頭有點疼。”

沈瑜棠正準備推開的手,突然就下不去力道了。

他抿了抿唇,伸手戳了戳殷鶴州的肩膀,“那你去房間睡。”

閉上眼的殷鶴州翻了個身,環抱住了沈瑜棠的腰,放了個大炸彈,“不要。雄主,我的發情期快到了,現在急需你的資訊素,我夫夫一體,你肯定也不忍心看我這麼難受吧!”

本就因為這個過於親密的動作而有一些僵硬的沈瑜棠,隨著這句話落,直接變成了一隻木頭蟲。

根據他這兩天查到的資料,雌蟲的發情期,是需要那啥的……

“哈哈哈,不急不急,你讓我準備準備。”

饞殷鶴州身子是真的,但不敢也是真的。

他搞不好什麼時候就想實驗一下新死法了,要是和殷鶴州發生了關係,建立了另一種無法割捨的聯絡,那他以後就別想尋死覓活了。

雌蟲一旦被標記,便終身只認那一隻雄蟲的資訊素,只接受那一隻雄蟲的精神梳理。

這代價太沉重了,讓熱愛自由的沈瑜棠十分遲疑。

殷鶴州從說完那句話就一直豎起耳朵聽著沈瑜棠的反應。

一分鐘過去了。

三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對方沒有給他回應。

說不失落是假的,殷鶴州高懸的心臟突然墜地,彷彿有無形的大手抓著心臟揉捏玩弄,又酸又澀的。

婚假都過去大半了,沈瑜棠沒有碰過他,連他房間都沒有踏足過。而且這還是他有心創造機會的條件下,等他上班之後,他們之間相處的時間會變得更少,那想要更進一步豈不是更難!

他能發現沈瑜棠的不同,那其他蟲也可以;但他辦不到的事情,卻不代表別的雌蟲辦不到。

殷鶴州可不想有一天下班回家,房子裡多出來一隻或幾隻朝他問好的雌蟲。

兩隻蟲各想著各的,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

沈瑜棠心不在焉地用手指撥了撥殷鶴州的髮絲,“鶴州,假如……”

殷鶴州的眼皮一抖,在髮絲的觸碰下又癢又酸,他悶悶地將頭埋進沈瑜棠的懷裡,語調有些疲憊,“雄主,我好睏,要睡一會。”

未說完的話被堵了回去,沈瑜棠沒有不悅,而是被殷鶴州那一瞬間表現出來的脆弱吸引。

這麼強大睿智的少將在他面前露出柔軟的一面,會令沈瑜棠不自覺的把自己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

因為他重要,所以殷鶴州會在意他的一切感受。

因為他重要,所以殷鶴州不會逼他,而是循序漸進地接近他,既不會讓他為難,又能完美表達出關懷。

他不再是可以隨時替換的未來繼承人,也不是必須聽從命令的服務者。

在這裡玩,他可以是掌控者,也可以是享受者。

沈瑜棠順了順殷鶴州的後背,突然有些想通了。

先試試唄,不行了再說。

他房間裡的那個窗戶就不錯,寬敞明亮,下面還長有幾棵零星的不知名綠植,一看就知道適合掘坑。

沈瑜棠陷入自己的世界,慢慢地睡了過去,而在他懷裡的殷鶴州,也在那有規律的呼吸聲中漸漸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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