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撲撲的按鈕上有一層薄薄的塵土,大概是機器蟲也沒有關注過這裡。

殷鶴州眉眼沉沉,試探著按了開門鍵。

“請核對身份資訊”

一道電子音突兀的響起,殷鶴州蜷了蜷手指,最後破釜沉舟地按了下去。

“指紋驗證透過,身份核對無誤”

暗色地沉重鐵門緩緩開啟,露出了裡面的全部。

滿屋子的懲戒工具,整齊地掛在牆上,擺在架子上。

電棍、老虎凳、長短不一的鞭子、刀具,束縛環、電擊頸環、窒息頸環……應有盡有,可能蟲族警察局的審訊工具都沒有這裡的齊全。

甚至還有遠古時期才有的烙鐵、夾板等。

當然,最令蟲矚目的,還是室內中央擺放的一個類似於十字架的鐵製工具,它的中間就是一個十字架的結構,但是兩邊有著延伸出去的鐵網,鐵網上還有帶刺的倒鉤,在殷鶴州的注視下閃爍著銀色的寒芒。

這是一個危險的——取翅臺。

雄蟲可以藉助藥物和暴力措施,將平時隱匿在肩胛骨縫中的翅膀掏出來,像定標本一樣地釘在取翅臺上。

然後,就能進行翅膀的切割手術了。

雌蟲翅膀的根部神經遍佈,只有殺傷力強大的邊緣部分,才會不怕外界刺激,可要讓取下來的翅膀保持最完美的活性狀態,就不能夠使用麻醉類藥品。

也就是說,要活生生地從清醒的雌蟲身上割下來。

而且有一些變態的雄蟲,就喜歡看雌蟲受不了痛苦的哭泣聲和求饒聲。

殷鶴州很清楚這些,但詭異的是,他現在的內心並不難過,還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單憑他之前查到的資訊來看,結婚前的沈瑜棠就是一個喜歡偽裝的變態未成年雄蟲,仗著自己的年齡和身份做著最惡毒的事,還樂此不疲。

可自從昨天登記後,沈瑜棠就像換了一隻蟲一樣,沒有揮舞著彎刀想要割下他的翅膀,也沒有無理取鬧到讓他跪一個晚上。而是給了他雌君的身份和應有的權利,在遇到不公的事情時,也多費口舌地將他摘了出來。

這太出乎殷鶴州的意料了。

想到那個躺在床上怎麼喊都不動的身影,殷鶴州好奇又歡喜。

他關閉了暗室的門,還擅自更換了它的密碼,沒有再傻乎乎的和中央控制器聯絡到一起。這樣,除了他,就再也沒有蟲能開啟這裡了。

包括這座別墅名義上的主人——沈瑜棠。

這一次,殷鶴州沒有再逗留,開著飛行器就直達醫院,準備把窩在床上長蘑菇的沈瑜棠一起打包帶回去。

醫院裡的護士醫生都非常不捨。

他們已經很久沒遇到過這麼安靜乖巧的雄蟲了,打針不再摔東西哭鬧,也不會動不動的釋放雄蟲資訊素撩撥醫雌,雖然不怎麼說話吧,但省心啊!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收穫了十幾個醫雌的自薦,有些性情火辣點的,連假期都不休了,換上性感的貓咪服就開始逗沈瑜棠笑。

殷鶴州從走廊剛過來,就隱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裡是雄蟲專區,據他所知,昨天只有沈瑜棠一隻雄蟲住院了,今天早上他還在的時候也沒有新蟲入住。

難不成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有雌蟲眾多的雄蟲入院了?

不然走廊上怎麼有這麼多股繁雜的雌蟲資訊素,又膩又甜,不比發情期的時候弱,這讓殷鶴州很是焦躁。

這股無法發洩的焦躁,在發現好幾只雌蟲穿著沒幾塊布料的衣服在沈瑜棠床前搔首弄姿時,直接衝到了頂峰。

“你們在幹什麼!”

還沒想好要不要死的沈瑜棠睜開了眼,和前面一隻性感貓貓蟲對視上了。

沈瑜棠:“!!!”

他就偷了會兒懶,怎麼就……嗯……這樣了?

這是醫院而不是情色娛樂場所嗎?

淺色的暴露衣服,還有一具具肉色的健壯軀體,簡直太刺激了。刺激的沈瑜棠眼睛疼。

他緩緩地將視線挪開,然後猝不及防的和殷鶴州對上了。

“好看嗎?”頗為咬牙切齒嗓音響起,殷鶴州站在亮堂精緻到不像醫院的房間裡,莫名像鎖魂的黑無常,整張臉都黑了。

尤其是看見那些不請自來的雌蟲時,兇都能吃蟲。

沈瑜棠把頭從被子裡拔出來,想了想,又把身後的枕頭也墊到懷裡,“鶴州,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信嗎?”

這些蟲還有心想要撩撥沈瑜棠,但也不敢冒著被處罰的風險喊醒陰晴不定的雄蟲,只能在房間裡乾巴巴地擺姿勢,意圖用最好的姿態迎接睡醒的雄蟲。

要是看對眼,說不定還能撈一個雌侍的位置噹噹。

畢竟,沈瑜棠住院一天了,身邊除了殷鶴州外,就只有警察局和雄保會來過。這種情況下,不是家裡的雌侍少,就是格外看重這位身姿挺拔的雌君。

但不管是哪一樣,好像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殷鶴州很清楚那些雌蟲的目的,所以在沈瑜棠示弱後,就冷若冰霜地將那幾只裝扮不同的蟲丟了出去。

是的,丟。

一點面子都不給,揪著胸口處薄薄的兩片布料,就鎖著脖子,按著身體上的麻筋將蟲拖了出去,像死狗一樣的扔在地面上。

殷鶴州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們,眼底怒氣翻滾,殺氣騰騰地像下一秒就能提刀殺蟲。“滾遠點。”

解決完他們,殷鶴州才邁著步伐,走向坐在床邊準備穿鞋的沈瑜棠面前。

他半蹲在地上,先一步拿起了地上的拖鞋,然後用帶著薄繭的手掌,握住了沈瑜棠的腳腕,慢吞吞地將鞋套了上去。

“雄主……”

沈瑜棠坐在床邊,懶洋洋地哼了聲,“什麼事?”

殷鶴州抬頭看了他一會兒,沒有說話。只是用綠瑩瑩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像是看到了可以拉他上岸的繩索。

不期然的,沈瑜棠聯想到了冬日裡的頭狼,孤獨又危險,但仔細一看,卻發現眼眸中帶有一絲不易察覺得脆弱。

對比之下,顯得格外心酸。

沈瑜棠只好壓住心裡的那點尷尬,伸手將殷鶴州拽起來,按到了他旁邊。

“有事說事,別磨磨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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