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你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宋驚川苦著臉,直覺這兩個選項都是坑,但他不能不選。

“真心話吧。”親人他真親不下去。

邵逸遺憾地嘆了口氣,“那就簡單交代交代你的戀愛歷程吧。”

“我沒有戀愛。”

“網戀也算。”孫少荀補刀。

宋驚川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我也沒有網戀,那只是一個遊戲!遊戲!”

邵逸麻溜的換了個稱呼,“好,那請交代你遊戲的戀愛過程。”

“就好奇加了一個群聊,群主組織了組CP遊戲,正好我想玩玩,他主動邀請了我,然後就成了。”

“就這?”邵逸皺著臉,不敢相信。

扳回一成的宋驚川翹起二郎腿,抿了一口辛辣的酒液,故作深沉道:“嗯,就這。”

“那也太沒意思了吧。”季少禧看多了狗血小說,對這種平淡的開頭很是嫌棄。

宋驚川忍不住為其辯駁,“還好吧,他人還蠻好玩的。”

邵逸像是聞到了蜂蜜味的狗熊,擠眉弄眼地重複,“哎呀,蠻好玩的。”

宋驚川不雅地翻了個白眼,然後放下杯子拿起了酒瓶。

“這次該我了。”

“得得得,願賭服輸。”

宋驚川轉了轉手腕,隨後自信的靠在沙發背上,等著給他挖坑的邵逸中招。

結果……

圓潤的瓶身咕嚕嚕地轉了幾圈,最後細長的瓶頸指向了剛才轉動它的人。

宋驚川和酒瓶小口對大眼,一時無言。

好一會兒,才捋直舌頭為自己狡辯,“我不服,我要重新轉。”

“唉唉唉,這個不得行啊。”孫少荀眼疾手快地擋住他,示意放肆大笑的邵逸躲遠點兒,免得連累他這個無辜人。

邵逸笑得直打鳴,“咯咯咯,我真的不行了,還沒有見過這麼背的手氣,驚川,今天出門忘了拜佛嗎?”

“老子不信佛!”

“不就是輸了嗎,我喝酒。”宋驚川舉起滿滿的酒杯就準備一飲而盡。

“不行,今天規則是我定的,所以我很清楚的說了,遊戲只能選大冒險或者是真心話,不能透過喝酒抵消。”

孫少荀雞賊的把自己故意含糊不清的規則單拎了出來,還不要臉的尋求外援,“郝辭、天禧,你們是不是也聽到我說了。”

郝辭淺笑著,給這個今晚助了他一臂之力的坑貨留了點面子,“我確實沒有聽少荀說可以用酒抵消,是吧天禧。”

宋驚川只好把求救的目光看向最好說話的季天禧。

原本準備幫幫好朋友季天禧,在郝辭靠近他時腦子一熱,說了句是。

其他人笑得直不起腰。

宋驚川宛如遭了雷劈。

邵逸拍著桌子,猖狂地說出了他早就想做的事,“請小川給他的CP男友打個電話怎麼樣?”

孫少荀彎著狐狸眼,笑得眼睛都快看不到了,“好呀,要不影片吧?”

季天禧也顧不上尷尬了,湊在裡面起鬨道:“影片影片,這個刺激。”

要是過程足夠完美,他還能把這一段拍進自己的電影裡,多好哇,一箭雙鵰。

宋驚川捂著自己的眼睛,不願意面對這個事實。

“我選真心話。”

“那你和你的CP說真心話。”

“那我選大冒險。”

“那你打電話給你的CP,然後問我們提出的問題。”

宋驚川猛地坐直,昂頭幹了一杯酒,隨後啪的一聲放下杯子,“不就是打電話嗎,我打!”

現在都快凌晨3點了,依嚴知亦的作息時間,這會兒正在做夢呢,不一定能接得到電話。

到時候就不是他的問題了。

宋驚川想的挺美,但等真的撥通語音的時候,他的指尖還有些微微的顫抖。

枯燥的響鈴聲在安靜得過頭的包廂中響起,每一聲之間的間隔既漫長又快速,矛盾地讓人不由屏住呼吸。

連響三聲沒人接之後,不僅是其他看熱鬧的人神態緊張,就連宋驚川的心都提了起來。

“沒人接,我掛了哈。”

“驚川?有什麼事嗎?”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緊繃,一鬆弛,對比十分明顯。

剛剛舒了口氣的宋驚川倏然停住呼吸。

嚴知亦聯想到他半夜被趕出家門的經歷,還以為出什麼事了,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驚川,你現在在哪兒?出什麼事兒了嗎?你彆著急,我現在就來找你,你發個定位給我。”

“不,不用了,我就是喝了點酒,想打電話給你。”宋驚川結結巴巴地聲音從聽筒對面傳來,仔細一聽好像還有些刻意壓低的顫音。

嚴知亦不動聲色地打聽,“你之前不是說有好朋友來接你嗎,現在他們在你身邊嗎?在的話能不能叫他們說兩句。”

這如同叮嚀不聽話小孩兒的話,讓宋驚川臉都紅了,他拿起一杯冰的雞尾酒,想也不想了一口悶,“在的,就我們幾個。”

差點趴到手機上的邵逸第一個出聲,“兄弟,你放心,小川和我們在一起呢,不會出事的。”

“對的,我們幾個都和他熟的很。”

“我還見過小川穿尿不溼時的照片呢。”

宋驚川剛降下去的熱度一秒回升,他一巴掌拍開孫少荀的腦袋,一絲力氣都沒省,“你閉嘴吧,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孫少荀齜牙咧嘴的縮回脖子,“兄弟,你看看,我們多熟,就是小川的脾氣爆了點,動不動就欺負我。”

“孫少荀!”

“我投降,我閉嘴。”

聽著對面打鬧的聲音,嚴知亦放下了心,“你沒事就好,那你們先玩兒。還有,別喝太多酒。”

“知道了知道了,我先掛了哈,咱們明天再聊。”已經有點上頭的宋驚川匆忙結束通話電話,和孫少荀算賬去了。

包廂雞飛狗跳起來,全都是邵逸和孫少荀的鬼哭狼嚎聲,三人你追我打的鬧個不停,連季天禧什麼時候被郝辭哄走的都不知道。

等他們歇下的時候,山稜處的陽光早已爬上了頂端,在清透的玻璃上沾滿了碎金。宋驚川暈乎乎地洗完澡,然後強撐著發了個訊息,就睡死過去了。

「宋驚川:知亦哥哥早安。」

七點時,手機上準時有了回覆。

「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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