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微糊的大米粥和焦香的煎蛋,秦歲竹就遭到了連環催促。

秦歲竹想反抗,但反抗無效,甚至掀不起一點水花。

被鄭秉軒打包送到王嬸家門口的時候,秦歲竹甚至還是懵的。

“王嬸家有一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哥兒,你剛來沒有朋友,就多和他交流交流。籃子裡有我放的回禮,還有給你準備的糖果點心,進去了就好好玩,不要拘束,想吃什麼就吃,也不要擔心家裡的事,晚飯等你回來做。”

秦歲竹本來還覺得鄭秉軒把他當小孩一樣叮囑,反駁的話都到嘴邊了,但聽到最後一句話,又急忙的嚥了下去,“晚上給鄭大哥做好吃的。”

鄭秉軒微微勾唇:“好。”

看著秦歲竹進了王家的院子,被王嬸熱情招待後,鄭秉軒就轉身離開了。

他們剛來,需要的東西還多著呢,鐵鍋得買,破損的瓦片得換,一些傢俱也得重新更換添置。

還有柴火也得打,昨天晚上還是從後院裡薅了一些乾草,以後可不行了,想要度過寒冷的冬天,木炭柴火必須得夠。

而且秦歲竹還怕冷,要不是時間來不及,鄭秉軒還想盤個地龍,可惜現在只能想想,不過明年建新房的時候有可能會實現。

鄭秉軒一邊暗自盤算著需要的東西,一邊加快速度去找了宋大叔,他訂了常用的傢俱,大大的雙開衣櫃和一個梳妝檯。

回到家後又拌了麥糠和泥土,把開裂漏風的地方修補了一番。

忙碌的時間總是很快,鄭秉軒還沒來得及去林子裡撿今天要用的柴火,秦歲竹就已經回來了。

“鄭大哥鄭大哥,我回來啦。”

鄭秉軒抬起胳膊,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怎麼現在回來了?是相處的不好嗎?”

秦歲竹搖頭,“王嬸家的哥兒很文靜,也很好相處,我只是想你了。”

比起和一個陌生人去培養感情,秦歲竹還是更喜歡待在鄭秉軒身邊,即使什麼都不用做,只是單純的待在同一個空間,這也會令他十分舒適。

更何況他在別人家裡吃香喝辣,卻獨留鄭秉軒一人在家裡忙前忙後,這讓秦歲竹總是不能進入狀態。

所以他就等著到了中午,好找個藉口回來。

“我想和你一起吃飯嘛,王嬸家的人是很好,可是那裡沒有你,我總是坐不住。”

如此直白的語言,毫不掩飾的愛意,讓鄭秉軒失言了好一會兒,許久才躬身緊扣住秦歲竹的腰身,把人揉入懷中。

鄭秉軒把下巴搭在秦歲竹的肩膀上,歪頭在他的耳畔脖頸連親了好久,“好,回來陪我。”

再也不要離開。

中午飯是秦歲竹掌的勺,用家裡剩餘的菜,以及王嬸早上拿過來的土豆白菜做了熗炒土豆絲、白菜炒肉、野菜肉乾菌菇湯。

原本還想炒個雞蛋的,但王嬸送的雞蛋本就不多,就被鄭秉軒特意留下來了,說是每天早上煮一個,給秦歲竹補身體。

兩個人三道菜,再配上一陶罐的大米飯,足夠吃了。

農家人冬天一般不吃午飯,就像里正家,說是家大業大也不為過,但他們在今天也沒有做午飯。

秦歲竹以前也這樣,可自從遇到鄭秉軒之後,卻養成了吃午飯的習慣。

還一吃就是一大碗。

“嗝,鄭大哥,我們去撿些柴火吧。”秦歲竹做飯的時候就發現廚房裡的柴火沒了。

鄭秉軒把盤子裡剩餘的菜解決掉,“你在家就好,現在山裡還有積雪,又冷又滑的,太危險了。”

秦歲竹望了望遠處白霧繚繞的山脈,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有些遲疑的答應了。

“那等下次出太陽了我陪你去。”

鄭秉軒沒有直接答應,而是換了一種說法,“等明年春天了,我帶你去山上野營,夏天摘果子釣魚,秋天還能撿蘑菇。”

秦歲竹沒發現有坑,軟聲道:“好。”

一個人上山的鄭秉軒動作很快,他沒有將目光停留在薄薄雪面中露出來的木頭上,而是直接挑了一棵快枯萎的老樹,幾斧頭下去,老樹就嘎嘣嘎嘣的倒了下去。

鄭秉軒先取了它的中段部分,花了一炷香的時間將其扛了回去,剩餘較細的樹枝部分,就挑出用得上的地方,用麻繩一纏,就拖了回來。

一下午的時間只上山兩次,但取得的成果卻是別人一兩天都做不到的。

整整一棵樹,足夠他們燒上兩個月了。

鄭秉軒第二天又上山一趟,如法炮製的砍下來了兩棵更大更粗的樹,還打到了一隻傻狍子,並兩隻瘦巴巴的灰兔子。

抽出一天時間把粗壯的枝幹全部砍成手腕粗、手臂長的木塊後,還算寬敞的柴房已經推得滿滿當當的了。鄭秉軒把剩下的木頭往臥室和廚房屋簷下堆了一些,剩下的全部抱到了後院,用來燒炕。

秦歲竹也在這段時間裡將其餘的屋子打掃了一番,還給兩人做了厚實的新衣服,基本沒有閒的時候。

鄭秉軒推門而入,把秦歲竹提前給他晾好的溫開水一飲而盡,然後一屁股坐到熱乎乎的炕上,厚臉皮地仰躺在秦歲竹腿上。

“歲竹,我累了。”

秦歲竹匆忙收起針線,“你也不看著點,不怕躺在針上!”

鄭秉軒翻身,直接把臉埋到了秦歲竹的腹部,還不忘用手箍著對方的細腰,偷偷摸摸地吃豆腐。

他又一次悶聲悶氣地重複之前的話,“歲竹,我累了。”

秦歲竹耳尖一紅,最後還是在鄭秉軒的側臉上留下了蜻蜓點水的一吻。

“鄭大哥辛苦了。”

“那我晚上想吃紅豆。”

秦歲竹沒反應過來,“我記得我們沒買紅豆呀,你要是想吃,我去找王嬸換一點。”

說罷,就推著鄭秉軒,想要下炕去拿米麵換。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鄭秉軒怏怏地坐起身,目光卻像頭狼一樣銳利,“我不要吃王嬸家換的,要吃歲竹你的。”

秦歲竹:“???”

他們連地都沒有,他現在上哪兒種紅豆去?

不過,鄭秉軒的眼神好像有點偏,還有點奇怪。

秦歲竹後知後覺的明白了此紅豆非彼紅豆。

紅霞飛快的染上了他的臉頰,差點讓他整個人都燒了起來,惱羞成怒的秦歲竹“嗖”地將被子蓋到了鄭秉軒的頭上,自己則快速地穿好鞋溜了。

“吃你個大頭鬼!”

“晚飯餓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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