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歲竹之前還想,幫忙打個架還能得多少錢,頂多十兩。

他們村裡以前有一個為賭場做打手的漢子,還算是一個小頭目,一個月也才拿三兩銀錢,還不如鄭秉軒之前給他的零花錢多,他應該能拿的住。

可現在,他不確定了。

偏偏鄭秉軒不讓他拒絕,不然就是不接受他,沒辦法,秦歲竹只能硬著頭皮接過,連帶之前的存款一起藏了起來。

鄭秉軒主動告知了事情的起因和結果,他殺人的經過倒是一語概括,“那些人比不上山裡的動物,很好解決的。”

秦歲竹也算是見過人性的惡劣,對此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看法,只是,“那一家人真的太歹毒了,父親是那樣,母親也那樣,就連半路上撿的人都心機深沉,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出於對鄭秉軒的維護,秦歲竹是打心底裡討厭那幾個姓林的和姓趙的,連話語都刻薄了幾分,“看上去人模狗樣的,結果裡面的心都爛透了,還不如動物乾淨。幸好鄭大哥厲害,不然我非找他們拼命不可。”

鄭秉軒聽得渾身舒坦,看看,這就是他找的物件,處處關心他,為他擔憂為他氣憤,簡直把好運氣都遇他身上。

不過想到333說的話,他又告誡道:“那個姓趙的人身份有點邪乎,我們暫時先不要去招惹他們。”

秦歲竹猶豫了一下,“好吧,那你也不要靠近他們,等我們到了京城,就找一個小山村住下來,快快樂樂地過一輩子。”

說到後面,話語裡的欣喜是藏都藏不住,嘴角的笑容都要掛到天上去了。

鄭秉軒看的口乾舌燥,“歲竹,我可以吻你嗎?”

“啊?”秦歲竹不明所以的望過去,唇瓣微張,粉色的舌尖若隱若現,看上去很是驚詫。

這個,他不懂欸。

鄭秉軒聲音都暗啞了許多,“我教你。”

秦歲竹只感覺自己唇上一軟,下一秒就好像失去了感知能力,僅餘方寸的視線,看著鄭秉軒由最開始的新奇到後面的興奮。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他軟著身體被放開的時候,才感受到唇上的刺痛。

以及,舌尖的酥麻。

怎麼,怎麼可以這樣?

以往的認知全被這一次的親密碾得稀碎,又很快在廢墟之上重新建立起了一個新的框架。

“戀人之間就是要如此親密的。”鄭秉軒這樣跟他說。

以前在苞米地裡看到過村民抱著小寡婦纏綿的秦歲竹不是很相信,他們是親了,但好像沒有那麼深入吧。

“很正常嗎?”秦歲竹歪著腦袋看他。

鄭秉軒摸摸鼻子,不是很確定地道,“嗯,至少在我生活的那邊很常見。”

在傍晚的時候出去走一圈,能發現好幾對藏在暗處法式熱吻的。

秦歲竹聯想到之前的事情,臉又燙了起來,鄭秉軒趕緊轉移話題,他攬著秦歲竹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的胸膛,“歲竹,你什麼時候過15歲的生辰?”

他都二十七快二十八的人了,沒想到找了個古代小男朋友還是個未成年,這要是放到現代,太可刑了。

(古代15歲就可以結婚咯)

也就異能者的年齡會延長,不然他真不敢對秦歲竹出手。

倒是因為這個年齡差,鄭秉軒不由地就將自己放在了照顧者的位置。

他實踐經驗少,可以前沒少聽隊友講戀愛事例,理論知識很豐富,就年齡大的照顧年齡小的這一條,他還是知道的。

被當成小孩子的秦歲竹絞盡腦汁地想,他沒有過過生辰,只是偶爾會聽村裡的老人提到他的年紀,“我出生在臘月裡,但具體是哪一天我就不清楚了。”

他沒有聽到過。

鄭秉軒順他頭髮的動作一頓,下一秒又恢復了正常,“那等今年臘月的時候,我們就選一個好日子,將那天作為你的生日,慶祝你的新生。”

秦歲竹蹭了蹭發癢的眼睛,保持著一個傻狍子的姿態不動了,“好,我要吃長壽麵,還要吃荷包蛋。”

“我給你做。”

“可是你不會呀。”

“……我可以學。”

在末世沒來臨以前,鄭秉軒沒少聽“抓住一個人的胃,就是抓住一個人的心”這樣的話,於是,他從這天開始就認認真真地學起了做飯。

但是,在燒裂了第二個陶罐後,秦歲竹板著臉轟走了他,“我們一共就三個陶罐,一個藥罐,這個要是再燒壞了,接下來幾天就要餓肚子了。”

鄭秉軒尷尬地笑了笑,少見的有些侷促,“我對這個確實不是很熟練,等到了城鎮我就多買些東西練手。”

“不用啦,一家人會一個就可以了,你忙外面的事,我忙家裡的事,剛剛好。”秦歲竹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男主外,女孩和哥兒主內,所以對於鄭秉軒不會做飯的事,他覺得很正常。

鄭秉軒再一次感嘆秦歲竹的包容與理解,不過心底卻打定主意要學一些菜式,不說包攬家裡的家務,但至少是要分擔一些的。

比如燉個甜湯,做碗長壽麵。

秦歲竹一定會很驚喜的。

沒了外人的打擾,今天剛成為情侶的兩人自然而然地靠在了一起。

秦歲竹避開鄭秉軒脖子的位置,甜蜜地依偎在他胸膛,“鄭大哥,你說我們明天能遇到村莊嗎?”

“今天下午的路程已經趨於平坦,像時常有人走過的樣子,應該距離不遠了。”他們今天下午的速度有點慢,不然按照鄭秉軒的預算,夜間他們有極大的可能會找到一個小村莊借宿才對。

雖然車廂裡的佈置還算完善,但到底是沒有睡在床上的舒服。

“哦,我都沒有注意到欸。”秦歲竹今天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鄭秉軒身上,以至於連路過的事情都沒有記得到多少。

鄭秉軒點了點他的額頭,笑吟吟地開口,“這些事情你不用管,會把你安全帶到目的地的。”

秦歲竹昂頭,透過暖色的煙火看著鄭秉軒,他呆了一瞬,隨後傻愣愣地道:“鄭大哥,你今天,好溫柔呀。”

甚至有點溫暖。

和之前幹什麼都保留著疏離態度的樣子有很大的差距。

鄭秉軒低頭在他眼睛上親了一口,語調低沉溫和,連周身自帶的殺伐氣息都消散了不少,“因為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未來的伴侶了,這是和任何人都不同的身份。”

是他無處安放的心靈的寄存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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