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鶴州靜靜地盯了沈瑜棠一會兒,然後才牽著他一同去開了飛行器。

坐在副駕駛上的沈瑜棠被安全帶捆了個結實,殷鶴州還關閉了他使用飛行器基礎功能的許可權,將所有能和危險扯得上關係了部位關了個嚴嚴實實。

沈瑜棠連開個冰箱取瓶水壓壓驚的做不到。

他頭疼地形容這種狀態,“鶴州,倒也不用這麼……嚴格吧。”比他考試時的監考老師還要火眼金睛,一有動作就會被發現。

簡直了!

“雄主,這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殷鶴州一邊調慢飛行器的速度,一邊用餘光看著沈瑜棠。

沈瑜棠半晌沒能說出話,自己做的死,自己得受著。

到了醫院後,值班的醫生一看是雄蟲,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慌慌張張的就推著平板車衝了過來。

“傷哪兒了?快躺著,我送您去急診室。”

沈瑜棠尷尬的往後退了一步,還小心眼兒的躲到了殷鶴州的身後,用眼神示意:你要來的,你解決。

殷鶴州謝過醫生的好意,轉而問起了其他科室的醫生。

“請問有專攻雄蟲心理學得醫生嗎?”

醫生愣了下,表情詭異的瞧著躲在後面看熱鬧的沈瑜棠。不暴躁、不動手、不各種言語辱罵,也沒有高聲呼喊著要殺死所有卑賤的雌蟲——很正常呀,沒看出來哪裡有毛病。

反而有不同於其他雄蟲的沉著與冷靜。

最重要的是,還這麼依賴他的雌蟲,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殷鶴州不喜歡醫生看沈瑜棠的目光,他悄悄挪動雙腳,不動聲色地擋住了沈瑜棠,然後催促道:“是沒有嗎?沒有的話,我們去其他醫院。”

醫生衝倏然回神,臉色發紅點解釋,“有有有,我們是帝國最大的醫院,具有全方位的雄蟲護理機構,我現在就給雄蟲心理科的主治醫師打通訊,最短10分鐘,這邊就能就位。”

“謝謝。”

殷鶴州冷淡的說完,便拉著沈瑜棠回了飛行器,沈瑜棠也乖乖的跟著他離開,上車的時候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因為他們剛才的動靜,值班的雌蟲醫生和護士都被吸引了過來。現在正齊刷刷地站在不遠處盯著沈瑜棠,讓蟲懷疑關掉燈光後,那些眼睛會冒綠光,太瘮得慌了。

但沈瑜棠不知道的是,沒有他的允許,那些雌蟲是不敢輕易靠近他的,他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殷鶴州守著,誰敢這麼不要命的直衝上來?

再加上工作的特殊性,那些醫護蟲員要比其他雌蟲更容易見到尊貴的雄蟲,因此並沒有過激的反應。

只不過見的多了,就很容易分辨出好壞。

那些雌蟲眼睜睜看著沈瑜棠那麼聽話的被雌蟲牽手,羨慕的眼睛都紅了,紛紛打定主意,等有機會了,一定要上前去試探試探。

寧願去給一隻溫和雄蟲做雌奴,也不願去做一隻暴虐無度的雄蟲做雌君。這是他們在這裡工作多年得到的結論。

幸好那位心理醫生來得很快,還沒有10分鐘,就駕著飛行器極速而來。

“病人呢?”

不想做大猩猩的沈瑜棠,默默的將殷鶴州推了出去。

“他,他心裡不舒服。”

心理醫生:“???”

殷鶴州嘆氣,“進去再說吧。”

“也好。”

進了雄蟲專用的心理診療室,沈瑜棠一眼就看中了寬敞客廳裡的那組布藝沙發,他開心地想要過去躺平。

然後,和心理醫生走在後面的殷鶴州握拳咳嗽了一聲,“咳。”

歡快邁著步子的沈瑜棠動作一滯,三秒後,不情不願地坐到了醫生的治療桌前。

他怏怏地開口,“快點,我還要趕著去吃早飯。”

心理醫生:誰家好蟲大半夜的吃早點?

他偷偷摸摸地朝殷鶴州豎了個大拇指,讚歎他們殷少將的御夫手段,然後熟練地從書架裡抽出了一張紙,“閣下先做一套這裡的測試題。”

“哦。”

沈瑜棠拿起筆,耐著性子看潔白紙張上的問題。

1、有沒有時常感到胸悶氣短,想要透過折磨蟲來放鬆?

[時常][經常][喜歡]

2、您使用最順手的懲戒工具是什麼?

[刀][束縛環][電擊頸環]

3、見到鮮血有沒有興奮感?

[有][刺激][享受]

4、雌蟲痛苦的求饒聲,會不會讓您感到身心舒暢?

……

沈瑜棠嘩啦嘩啦的翻完,表情空白地抬頭看心理醫生。

你特麼確定這是心理測試題,而不是殺蟲預備役測試?

裡面的選項一個比一個血腥,他一個想選的都沒有。

一直站在一旁等待的殷鶴州被沈瑜棠的動作吸引,他前進兩步,從身後去看紙張上的內容。

他的瞳孔猛的一縮,堪稱粗暴地從沈瑜棠手裡奪過那張紙,大力的將其揉成紙團,然後塞進了粉碎機裡,“換一張!”

心理醫生被這一連串的操作整懵了,“啊?我沒拿錯呀,這就是雄蟲最普遍的心理問題測試卷。”

殷鶴州把手搭在沈瑜棠的肩膀上,自上而下地看著心理醫生,“我們不是要這種心理測試,有沒有關於雄蟲自殺方面的心理測試卷?”

“什麼!”心理醫生拍桌而起,聲音大到能掀翻整個診療室。

“雄蟲有自殺傾向?”

他不信!

但殷鶴州依舊錶情不變的盯著他,並沒有想要改口的意思。

心理醫生用了一會兒時間才讓自己接受這個現實。他拿出記錄儀,神情緊張地記錄起了沈瑜棠的病歷。

“雄蟲心理診療室建立至今,還從來沒有接待過想要自殺的雄蟲。這邊的相關資料缺失,我不能直接下結論,可否勞煩重述一下事情經過。”

沈瑜棠終於找到了自己發揮的地方,嘰裡呱啦就是一頓輸出。

“我真的沒有病,我以前看過這方面的醫生。”

“我只是對死亡時的過程比較感興趣而已,不能歸類到自殺行業。我現在非常清醒,也能保證在未來幾年內保持情緒穩定,不會再出現類似的情況。”

“你相信我。”

心理醫生憐愛的點點頭,“我相信閣下,您很健康,一點問題都沒有。”

沈瑜棠還沒來得及笑出來,就聽前一秒還信誓旦旦說相信他的心理醫生,轉頭就對殷鶴州說道:“麻煩家屬不帶主觀色彩的重複一下。”

沈瑜棠:……

就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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