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沈瑜棠的發言太過天真,殷鶴州沒忍住騰出手,在他的腦袋上揉了一下,時間持續的很短暫,但沈瑜棠就是很清晰的感受到了。

“你幹嘛?男……雄蟲的頭摸不得你知道嗎?”

沈瑜棠不服輸地摸回去,放肆的用手將殷鶴州的短髮揉了個遍。

不過短髮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管怎麼揉都不會破壞髮型,恰好殷鶴州對他很縱容,整個過程都是笑盈盈地看著的他。

沈瑜棠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渾身都充斥著一種不自在,他將視線下移,沒有再去看那雙水盈盈的眼睛,“你手裡的這個箱子是什麼東西?”

殷鶴州舉舉手,“畫筆,不知道和你想要的一不一樣,我們進去再開啟吧。”

“好。”

沈瑜棠坐在沙發上,將畫紙和大小不一的毛筆分開擺放,“東西沒問題,只不過和我想要的還有一點差距,我想自己再調整一下。”

殷鶴州不懂這些,聞言還有些低落,“那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地方嗎?”

沈瑜棠沒錯過的那一刻的神情,他想了想,把卷起來的畫紙推了過去。

“那你幫我把紙裁一下吧。除了最下面的一張保持原樣,上面的幾張都裁成100×55(三尺宣紙)、100×70(大三尺)、138×69的(四尺宣紙)。”

這次買過來的紙都是殷鶴州特別定製的,他不清楚沈瑜棠需要多大的,便按照他們最大的規格定了10張。

誰曾想還帶來了這樣的驚喜。

殷鶴州歡喜地接過,從他之前住的客臥裡找來了一把手指二三十厘米長的黑色匕首,就蹲在桌子邊裁了起來,動作很是小心。

正準備去找個指甲剪的沈瑜棠看的眼熱,“鶴州,你還有這樣的匕首嗎?給我借一把唄。”

“不行的雄主,它們很鋒利。”殷鶴州搖頭。

“你就在旁邊看著,這樣都不行嗎?”沈瑜棠不死心的擠過去,用肩膀一下一下的碰著殷鶴州。

殷鶴州的匕首差點沒控制住,他鬆開壓著紙張的手,無可奈何地推了推沈瑜棠。

“雄主你離遠一些,你這樣我會把紙裁壞的。”

沈瑜棠靠得太近,還總是用小動作吸引他,這讓殷鶴州根本沉不下心去裁那些脆弱的紙。

從沒有想過會被拒絕的沈瑜棠傻了,他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你讓我離遠些?”

有沒有搞錯,殷鶴州會讓他離遠些?

“嗯,雄主,你在這裡我沒法專心。”殷鶴州想去捏捏沈瑜棠支起的手,但還沒有接近,就被避開了。

沈瑜棠半蹲著往後退了兩步,然後才站起來,雙手捂住胸口做捧心狀,“好好好,你竟然讓我離遠一點。果然,感情是會變的,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剛準備哄的殷鶴州停下動作,“雄主,我還沒有得到。”

不管是身體還是感情。

沈瑜棠一噎,裝不下去了,總感覺這句話還有別得不好播的意思。他板著臉乾咳一聲,“不給算了,我自己去找別的。”

搞不好那把匕首隻是看起來好看,說不準沒有他的剪指甲的好用呢。

沈瑜棠安慰好自己,找指甲剪修理毛筆筆鋒去了。

等一切準備工作做完之後,沈瑜棠堪稱端莊的坐在書房的大木桌前。畫畫前所需要的檯布、洗淨的毛筆、水墨都在右上角的地方放著,除了盛墨汁的硯臺變成了一隻盛菜的白碟外,猛的看過去,和沈瑜棠以前的畫室竟然差不多。

沈瑜棠恍惚兩秒,才從善如流地拿起毛筆,在潔白的紙上勾勒起來。

水墨山水講究立意雋永,氣韻生動,其筆法糸以勾斫、皴擦、點染為主導,長於結構和質感的表現¹,沈瑜棠最擅長的也是這種。

雖然好久沒有拿起過畫筆,但只要握在手裡,那種銘刻於心的熟練感就能瞬間湧上,讓行筆的動作毫無凝滯感。

沈瑜棠手指定頓幾下,眨眼的功夫,就有一座巍峨壯觀的山峰初現原形。

對望的山巒,狹長的河谷,奔騰的水流,還有那彷彿白綢繚繞的迷霧,在柔軟的筆觸揮灑之間,就生動形象的展示在潔白的紙面之上。

沈瑜棠換了好幾支毛筆,調了不同濃度的墨汁,畫煙霧時還特意沾溼了紙面。

當然,最終的成品依舊也不枉他如此大費心機。濃稠到猶如實質的迷霧就在眼前,伸手不見五指,但神奇的是,你眺望遠方,卻能看到一座座濃墨重彩的山峰。

沈瑜棠沒有蘸取其他顏色,這幅畫只用了最傳統最典型的墨色,可就這一種顏色,離奇的描繪出了厚重如墨的深綠色,彷彿真的穿透過這張紙,就能達到一個雲霧繚繞、滿眼青翠的山林之間。

沈瑜棠畫完最後一點水花,然後瀟灑的把毛筆放進了清水中。

“過來看看。”他的語氣依舊柔和,卻又有種不容違逆的強硬意味,還有一絲非常明顯的得意。

殷鶴州聽話地走得更近,還繞過桌子站在了沈瑜棠的旁邊。當碧色的眸子完整地映照出整幅畫的時候,那眼底的驚歎宛如實質的流淌出來。

“雄主,這是什麼畫?”

“這你就沒見過了吧,這叫水墨畫,是一個國家的國畫,經典的國粹之一,講究以最簡單的水墨,畫出最豐富的內涵。像我的這幅山水畫,表達的就是對大自然的敬畏和和諧共生的理念,漂亮吧!”

殷鶴州點頭,“漂亮。”

只是黑白兩色就能達到這樣的視覺效果,要是上了色,估計會更加漂亮,漂亮到虛幻,到不真實。

幸好他只是想想,而沒有說出來,不然沈瑜棠一定會和他“討論”黑白水墨畫的經典之處。

沈瑜棠俯身吹了吹還沒有乾的墨跡,“主星現在還有這樣的風景區嗎?”

“沒有,溫和的綠植很珍貴。倒是邊緣星有一種殺傷力較弱的藤蔓,毒性不大,只要不主動招惹就不會攻擊,頗具觀賞性,但是由於繁殖力太強,一旦寄居到某個星球,就會吸收掉它所有的養分,現在已經被星際法禁止非法養殖了”

沈瑜棠轉頭看向窗外一望無際的高科技建築,語氣平平,“那真可惜。”

不知道人類會不會走上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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