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棠等啊等,等啊等,結果殷鶴州沒有等到,反倒是雄蟲保護協會的蟲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開口就把沈瑜棠喊懵了。

“閣下,您沒事吧!您放心,我們一定把罪雌捉拿歸案,保護您的蟲身安全。”

沈瑜棠:“?”

謝謝關心,但麻煩請說清楚。

前來捉拿殷鶴州的雌蟲情緒非常不平穩,沈瑜棠花費了一番功夫才從他的嘴裡套出話。

原來是他昨天晚上鬧的動靜有點大,而蟲族的監控裝置又非常的先進,在經過系統判定那個掉下來的身影是雄蟲後,便第一時間給雄保會發去了求救資訊。

雄保會的資訊管理員在今天早上翻出這封郵件的時候,嚇得心臟都驟停了,連滾帶爬的跑過去找領導彙報,讓他趕緊帶隊去解救這個被逼迫的可憐雄蟲。

這不,膽子差點都被嚇破的小隊長馬不停蹄的帶著隊伍找來醫院,一開口就要追究殷鶴州看顧不利的名頭。

沈瑜棠堵在診療室門口,滿是笑容地朝他們道謝,“你們來的剛好,昨天夜裡我因為口渴,想出來倒杯水,結果卻一不小心按到了玻璃窗的控制器上,導致我腳底踩空跌落高樓。

他心有餘悸地深呼一口氣,“要不是睡在旁邊房間的鶴州不顧自己生命危險的破窗救我,現在……我可能就站不到這裡了。”

正準備上來為自己長官辯護的凱爾腳底一歪,十分沒有形象的撞在了牆上。

“咚”的一聲,想讓蟲忽略都難。

一行蟲齊刷刷地回頭,朝凱爾行注目禮。

“這位?”

“哦,是鶴州擔心我,專門找來保護我的。”

沈瑜棠將話題轉了回來,深情表演道:“鶴州為了救我,翅膀都受傷了,就算現在進了診療室,都還要為我的生命安全操心,沒有比他對我更好的蟲了。”

來找麻煩的雌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這和預料中完全相反的場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次行動是為了抓捕保護雄蟲不利的雌蟲,並對他進行懲罰,順帶把鍋全部甩到他頭上。

怎麼這會兒反倒聽了一頓雄蟲對罪雌的誇獎和感激?

這和他們想象當中的完全不一樣。

但卻完全挑不出毛病來。畢竟出事的是雄蟲,為罪雌辯護對也是雄蟲。

次蟲隊長好幾次想要插嘴,都被沈瑜棠快言快語地堵回去。

“你們雄保會就是為了保護雄蟲安全的吧?”

雌蟲隊長不明所以,但還是頷首表示肯定,“是的,我們協會的宗旨就是為雄蟲服務。”

“那好,現在鶴州因為救我而受了傷,你們是不是應該給他一些獎勵,發點獎金,頒發個獎章什麼的?”

找茬的雌蟲:“嗯???”

他們耳朵壞掉了還是腦子壞掉了?

雄蟲在雌君在家的情況下出事,不應該追究那隻雌蟲未能盡心保護的責任嗎?怎麼現在反過來要討獎勵了?

還是朝雄蟲保護協會討要。

就非常離譜。

“閣下,我們協會真的沒有這種獎勵。”

沈瑜棠無理取鬧,“那你們就設一個。趁我現在的這個意外事件,多鼓勵鼓勵救助的雌蟲。”

雌君隊長臉都綠了,“閣下,保護雄蟲是所有雌蟲的天性,不需要如此。”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沈瑜棠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扎心的話,還興致勃勃地想要繼續勸說。

“你們……”

“不好意思閣下,我們還有點其他事需要處理。至於您多提議,我會上報給會長,讓他定奪的。閣下再見!”

雌蟲隊長來的時候有多威武,回去的時候就有多灰溜溜。

看完全程的凱爾目瞪口呆地怔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您……您……”

沈瑜棠溫聲打斷他,“你還是去旁邊的椅子上坐著吧。”

跟個木頭似的杵在他眼前,礙眼。

不知道真相的凱爾感動極了,臉頰都佈滿了紅暈。

天吶,他們長官也太厲害了吧,竟然把那隻道貌岸然的雄蟲管教得這麼有禮貌,這還是他當初查到的那隻雄蟲嗎?

如同換了一個一般。

太讓蟲驚訝了。

要不,他也試著去匹配一個?然後回來再找他們長官取取經?

被自己的腦補嚇得一哆嗦得凱爾抱抱可憐的自己,倚靠在另一側的牆面上安靜地等了起來。

沈瑜棠沒有強求,慵懶地靠在軟乎乎的雄蟲特供沙發上打瞌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殷鶴州一邊穿著襯衫,一邊從室內出來的時候,猝不及防地和滿目崇拜的凱爾對視上。

他穿衣服的動作一滯,總感覺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大事情。

凱爾以前就很崇拜他,殷鶴州知道,但像現在這樣如此熱烈又稀罕的目光,他以前從未看到過。

就彷彿他是一塊肥美的鮮嫩綠植,誰都想上來啃兩口。但垂涎中又蘊含著敬佩,總而言之,就很複雜。

殷鶴州快速地穿好衣服,然後第一時間站到了沈瑜棠的對面,“雄主久等了,檢查專案還有很多,我們先去吃飯吧。”

沈瑜棠等的這是這句話,他伸了伸懶腰,舒服的直哼哼,“行,我在網上訂了一家,評價看起來很不錯,我們過去嚐嚐吧。”

“嗯。”殷鶴州極為順手地牽住沈瑜棠的爪子,緊接著轉身,把壓力給到一旁看熱鬧的凱爾身上。

“要和我們一起去吃飯嗎?”

凱爾有自知之明,知道他的腦袋是沒有長官聰明,但他又不瞎,殷鶴州那明顯趕蟲的操作他又不是沒看出來,他把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一般,“不了不了,軍部下午要開會,我還要過去整理資料呢。長官再見,雄蟲閣下再見。”

話剛說完,就腳底抹油的溜了,還準備找個伴兒的沈瑜棠不捨地收回爾康手。

得了,這下又只剩他們兩個了。

殷鶴州看到沈瑜棠臉上的遺憾,酸溜溜地捏了捏他的手,語氣幽怨,“雄主,凱爾比我好看嗎?你要收他做雌侍嗎?”

沈瑜棠震驚臉,“什麼鬼?”

他連殷鶴州一個都招架不住,兩個那是會死人……哦 不是,死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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