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瑜棠擺爛躺平的第三天,裝死的皇室終於做出了決定——贊同群眾要求公開審理的觀點,並表示已褫奪卡西家族的爵位,堅決的站在公道的這一方。

不過暗地裡,皇室卻派出了他們家族中最年輕的一位皇子,打著看望沈瑜棠的旗號,想要把殷鶴州擠下去。

殷鶴州怎麼可能會忍?

他直接將皇子和禮物一起扔了出去,一點面子都不給,即便周圍的使用者有可能拍到,他也沒有想著嚥下這口氣。

笑話,只要沈瑜棠喜歡他一天,那就一天不能有其他心思,所有的萌芽都會被他掐死在冒頭的前夕,即使後面不喜歡了,也別想再甩脫他。

殷鶴州甩得瀟灑,第二天就上了官網熱搜,有蟲贊同他的做法,認為皇室假惺惺的作風太讓蟲噁心;也有蟲明嘲暗諷,認為他這麼囂張,遲早有一天會被沈瑜棠的厭棄。

殷鶴州沒理這些鍵盤俠,但是沈瑜棠轉頭就拍了一張他和殷鶴州頭靠著頭一起澆他養出來了綠植的照片到網上。

這下可是引起了天大的熱議,不管是沈瑜棠主動為殷鶴州撐腰秀恩愛也好,還是那只有兩寸高,卻綠油油極富生機的綠植,無疑都是在考驗著網友們即將裂開的理智。

「天哪天哪,我應該先震驚哪一樣?是雄蟲主動秀恩愛,給雌君撐腰?還是那顫顫巍巍總養不活的植物?」

「會不會是假的?已經有公司能夠做出這麼模擬的綠植了嗎?」

「我懷疑是真的,殷少將那麼有錢,找幾個研究員為雄主養幾株植物怎麼了?很正常呀。」

「樓上但凡關注過他們,就知道這兩位不喜歡有蟲去打擾他們,聽說連機器蟲都沒有,是對過得極為簡約的夫夫。」

「顛覆了以往對雄蟲的刻板印象。」

「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這種雄蟲。」

「主腦就不能幫我分配一個嗎?我也想要。」

「我幫你找了救護車,別客氣,能說出這樣的話,看來病得不輕。」

沈瑜棠找了幾句好聽的念給殷鶴州聽,最後總結道:“鶴州,咱倆這幾天有些受歡迎呀。”

殷鶴州嚴謹地分析,“雄主,不是我受歡迎,而是你受歡迎。”

S級雄蟲,整個蟲族只有一隻,那是多麼珍貴的存在,即使是皇室,現在也只能夾著尾巴做蟲,畢竟沈瑜棠要是因為他們而出事,那他們這個吉祥物的待遇也該到頭了。

更何況,殷鶴州前幾次的任務都很出色的完成了,要是再加一兩次,就能升任中將,妥妥的第七軍團的繼承蟲。

有心蟲想要動手,也得掂量掂量。

由於各方施壓,艾德文們的判決結果很快就公佈了。

卡傑文作為始作俑者,被剝奪了所有權力和待遇,研究院還打著科研的幌子,抽走了他大半的雄蟲資訊素。雄蟲資訊素和精神力是相輔相成的,資訊素一缺失,卡傑文的精神力就會受到影響,幾天時間就掉到只剩c級了。

後面還會將沒有價值的卡傑文遣送到垃圾星去,他的所有雌蟲也得跟他一起離開,其中涉及到這件事的雌蟲,更是當天就領了盒飯。

愛德文的結果似乎要好一些。他也被剝奪了權利和待遇,但他沒有被遣送,而是收容到了蟲族最大的一個監獄,去給裡面那些重刑犯做精神梳理,減免裡面時不時就會發生的一些暴亂。

那裡面關著的囚犯都是窮兇惡極的雌蟲,裡面有幾隻甚至虐殺過雄蟲,但他們的體質太厲害了,還掌握著一些政府都為之謹慎的訊息和渠道,每一次有雌蟲發生精神暴動,都會出現很多傷亡和影響,監獄的工作蟲員不得不提防了再提防。

而艾德文的到來,有效的幫他們緩解了這種狀態。

只不過是苦一點而已,他們會好好使用,不讓艾德文隨意變死亡的。

沈瑜棠看著判決書,默默的在心中為艾德文點了根蠟。

在他看來,寧願去垃圾星裡求生,也不會去做公共安撫器。

不不不,應該說公共按摩器才對。

誰讓這是蟲族呢,想要進行精神梳理,就要做一些羞羞的事。

報復的事情告一個段落,殷鶴州也重新回軍部上班了。

沈瑜棠的合同改了又改,最終變成了所有的收入都能進入他自己的口袋不說,簽約的公司還要幫他管理賬號。

這種好事沈瑜棠很喜歡,於是他主動延長了直播的時間,把與科技融合的水墨畫發揚的更加賣力,偶爾心血來潮的時候,還會教網友怎麼種綠植。

神奇的是,在他的教導下,還真有三隻雌蟲種出來了。

雖然稀稀拉拉,一看就營養不良吧,但好歹活著。

沈瑜棠在蟲族的生活越來越風生水起,而之前被不斷推遲的見面,也終於迎來了新的機會。

「這個月的最後一個休息日,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休息日的時候,沈瑜棠和殷鶴州換上情侶裝,早早的就出了門。

“百草堂。”沈瑜棠看著門口古色古香的牌匾,念出了聲。

“百草棠?怎麼這麼像古代的醫館呢!”

沈瑜棠拍了拍腦袋,這不是原著主角攻的事業開端嗎,

所以說,買他畫的那位,就是主角攻恩萊西!

沈瑜棠遲疑了一下。

去停車的殷鶴州站在了他身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雄主,我們找錯地方了?”

沈瑜棠搖頭,“沒有,就是這裡。”他無比的肯定。

“那我們現在進去吧,快到約定的時間了。”

“行吧,來都來了。”沈瑜棠理理衣角,率先進去了。

恩萊西和原著小說中描寫的一樣,有著一頭蔚藍如深海的長髮,睫毛和眼珠全都是罕見地銀白色,乍一看過去,就是一個真人大小的玩偶。

他的旁邊坐著他的雌君翟珩,是一箇中將,看起來非常沉穩。

殷鶴州察覺到了沈瑜棠的視線,不服氣地擠過去,“雄主,我攢的軍功比他多。”

只不過是之前耗費掉了。

沈瑜棠哭笑不得地捏了捏他的手,“我知道,我家鶴州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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