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最後選擇了殷鶴州。

他非常抱歉的拿出一支十厘米長的針劑,“閣下不用擔心,這是專門為雄蟲設計的特效藥,沒有任何副作用,還能有修復身體細胞的能力。”

沈瑜棠不想知道這藥有什麼作用,只想讓鐵石心腸的殷鶴州不要再追究了。

“鶴州……”

殷鶴州俯身在沈瑜棠的唇上親了一口,堵住了他接下來的話。

“雄主,睡一會吧。”

給他半個小時。

*

沈瑜棠醒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沒有蟲了,只剩下靠在他肩膀處的殷鶴州,正緊閉著雙眼依偎著他。

“雄主。”察覺到動靜的殷鶴州睜開眼,藍如深海的眸子一錯不錯地盯著他。

“幸好發現得及時,毒素還是沒能蔓延到重要器官,醫生給你用了特效藥,現在身體裡還有一些可以自然排出的餘毒,等過了這周就沒事了。雄主你現在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沈瑜棠感受了一下,搖搖頭,“除了有點熱,暫時沒有什麼影響。”

“那就行。熱是因為雄主的成年期提前了,屬於正常現象,要是有別的地方不舒服,雄主你要及時告訴我。”

“啊?”沈瑜棠驚訝極了。

他沒有真的喝加了料的酒,原本還想著醒了後找個理由搪塞過去,沒想到他的成年期真的提前了?

哈哈哈,那卡傑文和艾德文可是罪加一等啊!

“雄主,你在想什麼?”問了半天都沒有得到回應的殷鶴州撓了撓沈瑜棠的胸口。

沈瑜棠捉住他亂動的手,拿起來放在嘴邊親了一口,“沒什麼,就是感嘆命運的神奇。”

“那確實挺神奇的。”

沈瑜棠還想再說話,但一陣熱浪撲面而來,很快就將他的理智吞食殆盡。

熱,好熱。

好像身體裡搭起了一座蒸籠,將他的血液都蒸煮著沸騰起來。沈瑜棠面板上的血管變得更加清晰,隱隱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紫紅色。

漸漸的,熱意被痛意覆蓋。

從關節到四肢,從頭部到腳尖,就沒有一處地方是舒服的。

沈瑜棠緊咬著牙關,十分用力地將殷鶴州禁錮在懷裡。

殷鶴州心疼地撫去他額角的冷汗,“雄主,醫生說了,陣痛可能會持續半個小時,你堅持堅持,很快的。”

“要是難受,你就咬我的胳膊或者肩膀,我陪你一起。”雖然話是土了點兒,但卻完美的表達了他此時的想法。

可能是從地球帶過來的習慣,沈瑜棠一被關心,便控制不住的心裡泛酸,好像胸腔破了個大洞,冷風呼呼的往裡灌,又委屈又想哭。

他死死地勒著殷鶴州的腰,不住的把腦袋往他懷裡拱,嘴裡含糊地抱怨著,“鶴州,我頭疼,身上也好疼。”

殷鶴州手足無措的抱住他,“雄主,你這是在長身體呢,頭疼也代表著你的精神域在擴大,是好事。雄主忍一忍,等過了今天,以後就再也不會讓你疼了。”

沈瑜棠感覺這句話不太對,但又說不上哪裡不對,他委屈得不得了,嗓子都帶著一股病態的沙啞,“鶴州,這要疼多長時間。”

殷鶴州不厭其煩的解釋,“會疼半個小時,後面會慢慢減弱。最長三天,成年期就會結束。”

“那要疼三天嗎?”

“不會,後面兩天身體會進入沉睡,用來緩解成年後所造成的身體壓力。”

沈瑜棠還記得他們登記結婚時的那一日,於是他不懂就問,“那為什麼要提前給處於成年期預備階段的雄蟲匹配雌蟲呢?”

有問必答的殷鶴州卡住了。

這讓他怎麼說?

說是為了緩解雄蟲在這一階段的旺盛慾望,以免發生一些不必要的社會危害?

這……

殷鶴州突然有些說不出口了。

“鶴州?”沈瑜棠用腦袋撞了撞他的胸膛。

殷鶴州回神,半晌後說道:“是為了照顧雄蟲,”

“有些雄蟲不聽話,需要找一個雌君管一管。”

沈瑜棠:“……”

“鶴州,你還是跟我講講你以前的事吧,給我轉移轉移注意力,這樣就不疼了。”

殷鶴州信了,還心疼地在他腦門上親了好幾下,“我以前可是那條街上最兇的雌蟲崽子,我不怕那些凶神惡煞地雌蟲,還很羨慕他們能長得如此高大威武,於是我鼓起勇氣去找了他們,希望自己能加入。他們最開始不同意,覺得我肯定會扯後腿,好幾次都想揍我,但我躲開了。而且後面我設計打敗了他們當中的一個獨眼雌蟲,把他們驚的眼珠子都快掉了。”

沈瑜棠捧場道:“鶴州好厲害。”

“我加入了他之後,收入比平時翻了好幾倍,我攢了一段時間,買了些廢棄物,自己組裝起了一把殺傷力還算可以的武器,這樣,我能搶到的物資就更多了。”

殷鶴州一邊摸著沈瑜棠的頭髮,一邊回想當時的生活。

他不是從小就強大的,也曾多次死裡逃生。在那個吃蟲的城區裡,假如你不夠狠厲,那迎接你的很有可能就是死亡,連試錯的機會都不會給你。

其實殷鶴州已經不記得多少了,至少在他的印象裡,那段時間他總是捱打受餓,並沒有多少快樂的日子。

可這話不能給沈瑜棠說。

殷鶴州懷疑他要是真的說的那麼慘,沈瑜棠可能會哭給他看。處在成年期關鍵階段的雄蟲,情緒感知能力要比平時強很多,也很有領地意識,積極討厭侵入到他領域的蟲族,甚至大多數還會出現暴力傾向。

陪同的雌蟲一方面就起著發洩桶,防止雄蟲傷害自己的作用。

可殷鶴州看著埋在他胸前的腦袋,只覺得世界都玄幻了。

這和他當初學的選修課怎麼一點都不一樣?

“嘶,雄主,你不要亂咬!”剛剛還在感嘆沈瑜棠乖巧的殷鶴州,頓時就不那麼想了,有那麼一秒鐘甚至想把沈瑜棠踹下去。

誰家好蟲在那種地方搞突然襲擊!

沈瑜棠慢半拍的鬆口,然後隔著衣服,在傷口處舔吻了幾下。

“不痛不痛。”

“鶴州,我還想咬一下。”

殷鶴州嘴角一抽,認命般地閉上了眼睛。

“咬吧,下口不要太重。”

“嗯嗯嗯,我輕輕的,這次不咬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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