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都不認識,大家只是客氣的打了個招呼,就準備一同結伴離開,而這段時間的話題,也始終圍繞在賀枝洲與孟澤之身上。

賀枝洲的話不多,但能看出來家教很好,見識不低,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孟澤之似乎也很喜歡他的omega,從見面到他們離開,左手一直穩穩的搭在賀枝洲腰上,介紹時也十分認真。

在場的誰不是聰明人,都知道孟澤之此舉就是為了給賀枝洲撐腰,於是一個又一個人禮貌地和賀枝洲握了握手。

當然,也有對此不屑一顧的,例如最開始湊過來看熱鬧的泰老闆。

反之,黃老闆為首的alpha,對賀枝洲十分客氣,他們的企業可能在全國排不上號,但是在這個臨海城市,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而黃老闆的公司,也是這次和孟澤之合作比較多的一家新興企業。他對孟澤之口中的新市場很感興趣,對孟澤之本人也很欣賞。

所以面對賀枝洲,黃老闆不僅禮貌客氣,還能笑眯眯地聊上幾句專業的問題,直到上車離開前,直言以後有機會合作。

言辭真誠又尊重,算是遞上了橄欖枝。

賀枝洲寵辱不驚地接話,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行為處事滴水不漏,暗地裡獲得了不少稱讚。

作為主場的孟澤之卻沒有發表看法,始終站在一邊賀枝洲的一邊,靜靜的聽著懷裡的omega和那些老闆侃侃而談,神情自豪,彷彿一點不受外界的影響。

對於其他人的態度也沒有明顯變化,仍然清俊溫雅,讓人找不出破綻,可內心想了什麼,卻沒人知道。

直到幾個月後,孟澤之拒絕了泰老闆讓了利的合作,眾人才恍惚記起,好像他們之前沒有尊重孟澤之的omega,給人家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當然,這是後話了,眼下的孟澤之什麼都沒說,彬彬有禮的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誤。

送走那些人之後,孟澤之和賀枝洲上了車,吃到瓜的朱理麻溜地放下擋板,老老實實地啟動車子,朝孟澤之訂的酒店駛去。

後座——

“今天在這邊取景?”孟澤之先一步開口,給情緒緊繃的賀枝洲找了個臺階下。

賀枝洲側頭瞧了孟澤之一眼,是不是在確定他的心情,然後才隱下那些辛苦,語調平淡道:“沒有,劇組那邊,我的戲份並不多,已經拍完了。”

孟澤之點點頭,當做沒看到賀枝洲的那些小動作,“挺好的,只不過身體要緊,現階段不必那麼拼。”

賀枝洲含糊地應了,“嗯。”

“對了,你的助理和新經紀人找到了嗎?需不需要幫忙?”

“不用,助理已經找好了, 下週一就能上班。至於經紀人,我打算簽約去另一個老牌的娛樂公司。”

孟澤之雖然沒有將賀枝洲的一切行動都掌握,但該瞭解的也都瞭解了,不用明說,他就知道賀枝洲口中的娛樂公司是哪一個。

“寰星娛樂?”

賀枝洲有些詫異的點點頭,突然有耐心地解釋了幾句,“是的,他們家公司的資源不是很好,但作風優良,也算是行業內的一個標杆,是一個不錯的去處。”

“行,你自已有考量就好,有什麼需要就找我。”孟澤之明白賀枝洲是一個不喜歡依賴別人的omega,這也是他此次沒有直接插手的原因。

解約的事情是被逼無奈,可在有選擇的情況下,孟澤之更想看到賀枝洲一步步的成長起來。

他不是沒有想過替賀枝洲安排好一切,不過後面幾番考慮,還是決定讓賀枝洲自已處理這些事。

因為孟澤之有一種莫名的直覺,賀枝洲不想讓他插手。

至少現階段是這樣。

不過孟澤之也不惱,畢竟他現在的事業還沒有立起來,也沒辦法為賀枝洲創造一個公平競爭的環境。

總而言之,就是還要繼續努力。

一路上還算安穩,朱理將他們送到就火燒屁股地跑開了,但是後面有狗在追一樣。

孟澤之訂的套房還有一個空餘的房間,剛好給了賀枝洲住。

賀枝洲沒有推辭。

一方面是他已經到這裡了,很明顯晚上要留宿;另一方面,便是賀枝洲的錢不多了,當然是能省則省。

洗漱完,賀枝洲鎖好了門,打算去睡覺,但轉身離開時又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反鎖。

工作正式告一段落,睡在軟乎乎的床被上,賀枝洲全身的肌肉都放鬆了下來,帶著後知後覺隱約的痠痛感,很快,他就趴在枕頭上眯住了眼。

迷迷糊糊中,賀枝洲感受到房間裡充滿了自已蘭花味的資訊素,十分濃郁,像是急躁的棉花團子,急切地想要衝破牢籠,侵佔外面的世界。

賀枝洲氣喘著扯開衣領,鬢角很快凝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微微偏頭,忍耐地動作著,將發紅腫脹的腺體露了出來,以減少忽然變得粗糙的布料對那處敏感腺體的刺激。

——他的資訊素又一次失控了。

由於這幾年長期使用抑制劑,賀枝洲的資訊素本就變得暴躁失序。前段時間有孟澤之清爽薄荷味的資訊素安撫,失控的情況少了很多,賀枝洲過了幾天好日子。

但自從工作開始,他就長時間泡在劇組,沒有再和孟澤之有進一步接觸,資訊素安撫自然也斷了。

這就導致資訊素的失控越來越嚴重。就像是小孩子嚐到了一次甜美的糖果,他心心念唸的想要再次得到,卻發現那就是掛在他眼前的虛幻夢境,他以後再也吃不到那麼甜美的糖果了。

於是,它生氣了。

賀枝洲已經不記得它是本月第幾次發作了,也懶得去記,緩了一會兒後,他跌跌撞撞地下床,想從不遠處的櫃子上拿他帶過來的揹包。

混沌的大腦記不住任何東西,直到他翻遍了揹包的角落,都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抑制劑,連口服版的藥物都沒有。

賀枝洲跌坐在木質地板上,強忍著沒有呻吟出聲,他伸長脖子,耐過那一陣的難受,才恍然記起,今天中午他就有資訊素失控的前奏,所以他提前使用了那支抑制劑,撐到了聚餐結束。

現在,賀枝洲沒有能幫助他挺過去的藥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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