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雷聲逐漸遠去,但雨越下越大,一點停的趨勢都沒有。

外面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帳篷裡也漸漸有水滲了進來,容他們躲避的地方越來越小。

孟澤之用防水布隔開了地面,又把兩個人都睡袋都墊在下面,然後他坐在上面,再將裹著羽絨服的賀枝洲拉在胸前坐下。

賀枝洲被孟澤之緊緊地抱在懷裡,渾身溫暖,心底卻發寒。

他抓住孟澤之的手,側頭由下至上地看著他。“孟澤之,你說我們今今天能安全度過嗎?”

孟澤之將他抱得更緊,低頭尋到賀枝洲的臉頰,一下下地親吻著,不帶任何情慾,只有滿漲到快要溢位來的疼惜,“沒事的,有我在,不用擔心。”

簡簡單單的話語,賀枝洲卻真的平靜了下來。

他微微側身,換了個姿勢靠在孟澤之懷裡,軟軟的臉頰緊貼著對方的胸口,聽著熟悉平穩的心跳,慢慢睡了過去。

但外面的雨實在太大,賀枝洲心裡記著事,睡得並不熟。

過來大概半小時,外面出現了雜音,似乎是哪個嘉賓的帳篷破了,被節目組接去了他們那邊的帳篷避雨。

賀枝洲掙扎著起身,抱住孟澤之的腰不動了,跟小動物取暖似的,時不時就要再往裡鑽一下。

孟澤之知道他睡不著,便也沒有催促,而是一下一下地撫摸著賀枝洲的背部,無聲地安撫著他。

不一會,帳篷上的雜音好像變小了,賀枝洲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聽到了其他的聲音。

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

好像還是跟拍他們那一組的工作人員。

“導演,這邊好像山體滑坡了!”

孟澤之猛地坐起身,他將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賀枝洲一把拉起來,一邊把雨衣往他身上披,一邊用手掌撫了撫他的側臉。

“洲洲,你在這裡先不要出去,我去那邊看看。如果聽到有其他的聲音,就往我們帳篷後面的那個石頭底下躲,聽到了嗎。”

“我們一起。”賀枝洲順手死死的攥住孟澤之的衣服,不讓他離開。

孟澤之嘆了口氣,無奈的低頭親了親賀枝洲微微顫抖的唇瓣,“不用擔心,我只是出去看看,不會以身涉險的。咱們的帳篷還算安全,你待在這裡我才放心。”

“洲洲,聽話。”

“我會很快回來的。”

兩個人對峙似的面對面站著,但緊握的雙手、溫柔的神情都在告訴著所有人,他們只是互相擔心,不希望對方涉險而已。

架在高處的攝像頭微微閃著紅光,將這一切都錄了進去。

賀枝洲最終還是答應了,他亦步亦趨地跟在孟澤之身後,最後在帳篷的門口前分別。

為了方便行動,孟澤之也選擇了同款的雨衣,他握著手電筒,以最快的速度跨出,完全不給賀枝洲說話的機會,就把門簾重新壓的嚴嚴實實。

外面的雨仍然很大,只不過沒有之前的急促,冰涼的雨滴斜斜地擊打在身上,冷的人直打寒顫。

孟澤之打著手電筒四處觀察著,最後去了最喧鬧的一側。

其實節目組的選址沒問題,這裡地勢平坦,沒有特別多的樹木,周圍還有岩石,算是極為不錯的露營地。

但樹木少,就會帶來一個新問題。那就是植被覆蓋率低,地表裸露嚴重,很可能會出現山體滑坡。

真要出現這種危機,處在中高位的他們,必須儘快轉移位置。

孟澤之過去的時候,導演站在最前面,他沒有撐傘,也沒有披雨衣,就那樣沉著冷靜地在雨中指揮著,看起來沒有多緊張。

但孟澤之看了會兒他的左手,也擠了進去。

由於夜色太黑,雨勢太大,再強的光線也只能照亮眼前的一部分,藉著周圍的光,孟澤之才於看清了那處搖搖欲墜的山體。

早上還穩固的山體,現在在大雨的沖刷下,出現了數道裂縫,最寬的已有半米。

而這,還是眼前能看到的。

孟澤之心沉了沉,當機立斷道:“導演,我們得換地方。”

導演倏地回頭,像狼一樣銳利的目光直射而來,審視地盯著孟澤之。

孟澤之沒有移開,反而說起了自已的憂慮。“這裡植被稀疏,雖然說有一些石頭,但發生危險時並不能阻擋多少,趁著現在雨小,我們應該往兩側撤。”

導演的眼神一變再變,最後讚賞地拍了拍孟澤之的肩膀,“和我想的一樣,不你覺得往哪邊撤離比較合適?”

“左邊!”

“那裡植被茂盛,而且地勢較高,即便真的山體滑坡,也足以給我們暫避的時間。”

“好,收拾東西,往左側撤。”

定下的目標,導演很快招呼人行動。他以前是拍攝荒野求生的,轉業後也一直使用著原來的隊伍,所以工作人員抗險能力都很強,沒有人出現慌亂,井井有條地準備著撤離行動。

孟澤之和隨行的工作人員往營地走,第一時間就去了屬於他們的帳篷。

他掀開半閉著的門,目不斜視地走到賀枝洲旁邊,低頭親了親賀枝洲水潤潤的眼眸,“我回來了。”

“咳,這裡還有外人的,要不你們回去再親熱?”

孟澤之頭也沒回,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眼中耳中只有賀枝洲一人。只不過說出來的話,讓人立刻沒了寒暄的慾望。

“導演準備撤離,10分鐘後出發,你還是先去準備東西吧。”

宋淮:“!”

“我現在就去。”

帳篷裡很快恢復安靜,被箍在懷裡的賀枝洲才有機會開口,“你幹嘛,明知道有人在。”

孟澤之笑了笑,“我親我自已的omega,難道還要給別人打報告?”

賀枝洲的臉頰騰地就紅了,他一把推開孟澤之,逃避式的轉身找行李箱去了。

“不和你貧嘴了,我們東西都沒收拾好呢。”

一點位置沒挪動的孟澤之捂了捂臉,“我來吧。”

大部分的東西都沒拿,孟澤之只挑了一些能直接吃的食物和一些保暖防寒的東西,全都塞進一個登山包裡,掛在了自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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