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的掙扎立馬停住,像是不相信自已的耳朵,腦子裡嗡嗡的。

許久都沒有想清楚這個稱呼是從哪兒來的,好一會兒,才費力從記憶的犄角旮旯裡淘出來。

他的年齡比言知大,所以等他們熟悉了之後,舒望就開過一次玩笑,讓言知喊他哥哥,以後罩著他。

言知怎麼可能喊?

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怎麼變,依舊翻著手裡的史書,淡然自若到令人髮指,處處寫滿了不可能三個字。

所以這個玩笑很快就過了,連主動起初的舒望都忘記了。

要不是言知突然來這麼一下,舒望大概這輩子都不可能想起來。

時隔這麼久,這句被當作玩笑的“哥”從言知嘴裡冒出來時,舒望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已出現了幻聽。

但腹部又酥又癢的感覺似乎還在,清清淺淺的呼吸落在他耳畔的感覺並不是舒望的錯覺,真實地讓他無法忽略。

舒望深吸一口氣,用手隔開言知的側臉,“言知,別鬧。”

“沒鬧。”言知也是頭一次喊這種稱呼,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舒望作為最先提出的人反而不接受這個稱呼,這就讓他有些不高興了。

理直氣壯地反問:“這不是你讓我喊的嗎?”

舒望:“……我當時就開個玩笑。”

根本沒有想過言知真的會喊。

而且還是在這種曖昧不清的狀態下。

原本簡單的一個稱呼,忽然就變得纏綿撩人,舒望幾次想要明令禁止都沒能成功,似乎連舌尖也被那個詞燙的發澀發麻。

舒望自暴自棄般的閉上眼睛,橫行霸道地開口,“反正你以後不要這麼喊了。”

太過了,舒望暫時接受不了。

言知張了張嘴,意味不明的“哦”了聲,明面上答應了。實則暗地裡感嘆:反正以後的日子還長,時不時來一句還挺好玩的。

也沒有那麼羞恥。

這大概就是網友口中的情趣吧。

這個話題結束後,舒望耳垂粉紅,沒有心思繼續交流感情,卻也捨不得推開言知,便安靜地躺在原地,任由對方側身攬著舒望,滿足地閉著眼睛入眠。

言知是真的累了,緊繃的神經陡然放鬆,熟悉的味道縈繞在他鼻尖,溫暖又安心,很快就陷入了夢境。

舒望倒是想睡,可怦怦直跳的心臟一點都不平靜,擾得他呼吸急促,靠著言知才能緩解這股無處迸發的熱烈情愫。

漸漸的,陽光開始西沉,由金黃變成暖橙,舒望也慢慢地閉上眼,保持著那個姿勢,側首和言知靠在一起,安然入睡。

再一次醒來,窗外的路燈已經連成了一串風景線,舒望躺在臥室的床上,下意識的伸手向前,但睡夢中熟悉的溫暖已經消失,只餘下冰涼的絲綢觸感。

舒望猛的驚醒,他一下子掀開被子,怔怔地望著灰色的床單發呆。

沒有人……

那之前的一切,都是他做的夢嗎?

舒望分不清,還是客廳裡傳來了異動,才讓他恍惚回神。舒望轉身下床,剛套好拖鞋,臥室門就被推開了。

“醒了?”

言知邁進房門,看著舒望直勾勾盯著他,走一步視線轉一點的呆愣樣子,沒忍住輕笑出聲。

“怎麼了,還沒睡醒嗎?要不再睡一會兒?”

舒望對著他搖頭,格外誠實道:“睡醒了,但是醒來沒見你,還以為是做夢了。”

此話一出,言知嘴角的笑意便緩緩收了回去,他傾身湊近,溫柔地用手摸了摸舒望臉頰上壓出來的紅印子。

“現在呢,真實嗎?”

舒望搖頭。

真實,但卻無比虛幻,就像是水中月,鏡中花,稍稍一用力,便會隨風而逝。

言知頓了頓,下一秒舒望後腦便陡然傳來一股壓力,緊接著,唇上多了一抹溫熱。

主動方似乎也不熟練,彆扭地輾轉幾下,得不到要領,就換了一種方式,在其柔軟發燙的唇瓣上輕咬吮吸,一下又一下。

舒望眼睛顫了顫,像極了展翅欲飛的蝴蝶,但蝴蝶沒有起飛,他也沒有拒絕。

男生對這一方面大概都是有些天賦的,即使兩人誰都沒有經驗,也磕磕絆絆的與對方交換了一個繾綣且溫柔的吻。

一吻畢,舒望胸腔劇烈起伏著,兩頰嫣紅,唇瓣又紅又腫,還蒙了一層水光,讓豔麗的唇色更加吸引人眼球。

言知亦然,目光不自覺的追隨著那抹紅,內心蠢蠢欲動。

“舒望,我現在是你男朋友了,對嗎?”

“嗯?嗯。”舒望腦袋還有些發懵,一時探不清楚言知的真實意味,本能地承認兩人間的關係。

他們告白了,也接吻了,當然是情侶啦。

言知眼眸閃過一絲笑意,隨即詭計得逞般俯身,在舒望破皮的唇角親了兩下,發出了不大不小的聲音,在異常寂靜的房間裡,炸的人耳朵發麻。

舒望粉粉的耳垂頓時鮮紅欲滴,他輕嘶一聲,歪頭躲過了言知的又一次攻勢。

“不要……不要碰了,疼。”

言知停下,“我不信。”

舒望管他信不信,只驚歎平日裡冷靜剋制的言大師怎麼變成了這副流氓樣。

他“狠狠”地瞪了言知一眼,制止了那些過火的行為,隨即推開言知,從側面滑下了床,火燒屁股似的跑向洗手間,中途差點連拖鞋都甩掉。

“我去上廁所。”

那逃之夭夭的背影,看得言知直樂,但到底還是沒有跟上去,給了舒望自我安慰的空間。

只揚聲提醒:“我點了外賣,不要耽擱太久。”

“知道了。”悶悶地聲音隔著玻璃傳出來,聽的不太真切。

一門之隔的浴室裡,舒望開啟水龍頭,掬起涼水一捧捧地撲在臉上,想要藉此降下火辣辣的溫度,最後還嫌不過癮,將整張臉都浸入到了水中,直到憋不住氣,才一猛子起身,甩出了連串的水珠。

舒望順著水痕一捋,把沾溼的髮絲捋到腦後,露出了光潔俊朗的臉龐。他湊近鏡面,目不轉睛的盯著對面略顯陌生的面容。

鏡中人的兩頰生出了不正常的胭脂紅,連帶著脖子也沾染了淺淺的粉色,滴滴水珠不馴服地滾落,消失在引人遐想的衣領處,為其再添媚色。

舒望抿了抿唇,雙手撐在洗漱臺上緩神,沒有再抬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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