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呼吸一滯,溼濡綿密的親吻也停了下來。

“舒望,不用的,舒望。”

他不太會說好聽的話,甜言蜜語更是沒有過。

此時此刻,內心卻因為舒望的話變得越來越柔軟,像是有手指不斷捏弄著自已的心臟,慰貼之餘還有一絲痠疼,時刻提醒他要說些什麼。

言知死死的抱著舒望,像是攥緊了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他眼眶發熱,似乎有什麼酸澀的東西即將流下,掩飾般的埋首對方的肩頸,聲音卻暴露了他的不平靜,“不必為我……”

不必為我做到這樣,只需要信任我、不會遠離我,就足夠了。

言知的話被打斷了。

舒望作為一個男人,力氣自然不小,很輕易的就將怔然的言知壓在了沙發上,“想什麼呢,我可不是舍已為人,嗯……正常生理需要而已,作為男朋友,你不應該滿足我嗎?”

言知張嘴想要反駁,可稍一啟唇,舒望就長驅直入,完全沒給他思考反應的時間。幾秒後,言知一手攬住了舒望的腰,一手扣住了他的腦袋,反客為主。

一吻畢,舒望臉頰換上粉色,他神色倨傲地坐在言知的腰上,伸手輕撫著言知的臉頰,慢慢向下,從脖頸,再到胸口,最終停在跳動的心臟處。

“你不是擔心我拋下你嗎?”

“來,抱緊我,和我融為一體。”

“然後我們去沒有辦法離婚的國家結婚。”

這樣,他們就不能分開了。

言知微微瞪大雙眼,很快反應了過來,他直起上半身,再一次和麵含春色的舒望纏綿在一起。

他的前半生在腦海中一閃過,那些數次被恐懼、被放棄的記憶慢慢開始虛化,變成灰白的碎片,最後重新凝聚起了彩色的光點,組成了舒望熟悉的面容。

言知忍不住喟嘆一聲,他追尋二十多年的夢想,在今天,在這個異世實現。

舒望要給他一個家。

“好。”

言知啞著嗓子回應,單手掐住舒望的下巴,和他交換了一個更深入的親吻,微小的水聲與起起伏伏的呻\/吟交織在一起,和飄飄搖搖的雪花一起降落在了地面。

房間裡的中央空調在嗡嗡作響,乾燥溫暖的空氣和細嫩的面板相觸,炸起了一片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

舒望仰著頭,推搡著貼在他胸口的腦袋,“去……去房間……”

對方的動作停了一瞬,緊接著腰腹蓄力,將掛在他腰上的舒望一同帶了起來,言知掂了掂舒望的屁股,一邊繼續親吻,一邊含糊不清地叮囑,“抱緊。”

舒望難捱地鎖緊四肢,唇間洩出了一絲嚶嚀,“快點。”

言知加快了速度,明明抱著一個體量不輕的青年,但依然健步如飛,幾步就上了樓,直奔舒望的臥室。

再之後,舒望就被摁在床上親了個夠,喘口氣都難,嘴唇紅腫,舌尖發麻,連思緒都變成了一團漿糊,沒辦法思考接下來的事。

直到言知壓在他身上,委委屈屈的發問,“接下來要怎麼做?”

言知的前二十年全都貢獻給了門派,除了玄學秘籍,他很少閱讀其他的書籍,連男女之間的事也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畢竟他很小就入了宗門,長大後更是從來沒有人教過他。

後來穿越到了這裡,有了便捷的網路,可言知對這個世界依然不夠了解,對一些常識也不夠精通。

例如,男孩子和男孩子應該怎樣擁抱。

“我沒接觸過這個,舒望,怎麼做?”

言知憋得難受,但他找不到入口,像個毛頭小子一樣亂闖亂撞。

出於男人不可言明的自尊心,言知做不出在這個關鍵時候去學的行為,只能求助似的抱著舒望,意圖得到對方的幫助。

舒望內心複雜的抬手擋住了自已的臉,一方面是因為言知的單純,讓他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隱秘欣喜,那種獨佔珍寶狂喜讓他的心跳陣陣加速。

另一方面,他並沒有做好教言知做這種事情的準備。

“你……你就沒有看過?”

言知更沮喪了,“沒有,沒找到,也沒來得及。”

現在網上管的嚴格,言知沒能找到有用的教導片,倒是垃圾廣告多的不行,手機都差點進病毒了。

聽到這兒,舒望心底的僥倖徹底熄滅,他急促地呼吸幾聲,隨即露出泛著水光的眼眸,聲音沙啞,似妥協似無奈,“我教你。”

隨即又咬牙切齒地補充:“只此一次。”

言知滿血復活,趕緊點頭,“嗯!”

後面的混亂暫且不提,舒望真正入睡時,壓抑在胸腔中的情緒還沒有完全散去, 他被抱去浴室洗了澡,最後安安穩穩地窩在被子裡,靠著言知昏睡過去。

再一次醒來,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

言知靠坐在床頭,藉著朦朧的燈光,一手順著舒望的頭髮,一手翻著手機,速度很慢,時不時還會記錄到便籤本上。

雖然動作有些彆扭,但言知依舊沒有更換姿勢,享受地度過這段寧靜的夜晚。

舒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沒有亂動,沒有聚焦的視線虛虛地凝在言知的側臉上,越看越歡喜。

不一會兒,言知就察覺到了不同,他放下手機和便籤本,傾身著舒望的額頭親了一下,隨後額頭貼額頭的攬著對方。

“要不要再睡?身上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舒望搖搖頭,黏黏糊糊地抬手摟住了言知的脖子,讓兩人間的距離拉得更近。

“不要,沒有不舒服。”

言知確實不懂這方面,剛開始的時候難免磕磕絆絆,好幾次弄疼了他。可他耐心好,偶爾舒望都忍不住催他的時候,言知也仍然堅持。

即使自已忍得渾身都要爆炸。

舒望又蹭了蹭言知的下巴,聲調嘶啞,還帶著事後的乾澀,“你做的很棒,沒有弄傷我。”

就是時間太久了點,他有點承受不住。

還有姿勢太過單一,他的腿到現在還酸著。

這話不好現在說,容易打擊到言知的自尊心,舒望便轉了個彎,提起了另一個話題。

“你剛才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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