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靈結束後,言知一個人出去找了櫻姐,舒望則帶著直播球,一邊和網友互動,一邊繼續探索那間破破爛爛的房子。

因為法陣還沒有完全解決,言知擔心貿然解除後會打草驚蛇,故而老人的病床並沒有被挪出房間,仍然停留在那個位置。

但安全性提高了很多。

舒望挑了一些有明顯異常的地方拍給網友,小聲的和他們說著話。

而一樓之隔的客廳,氣氛卻沒有這麼融洽了。

接到電話後匆匆趕回來的櫻姐表情嚴肅,看到言知才緩下了神色,“大師,您突然叫我回來,是有發現什麼異常嗎?”

言知點頭,隔了一會兒,才將通靈時看到的事情娓娓道來。

“你孩子的死亡,可能和你的丈夫脫不了關係。”

為了展現他們夫妻之間的友好關係,別墅裡還有櫻姐和他丈夫的結婚照,因此,言知可以確定,那個將還有呼吸的嬰孩交給一個白髮蒼蒼老者的男人,就是櫻姐的丈夫。

“雖然孩子還未足月,但你在懷孕時注意營養補充,孩子的狀態還不錯。”

不過比起不缺的孩子,還是金錢權利更動人心。

那個男人僅僅猶豫了幾息,就狠心離開,應該是擔心櫻姐突然醒來,腳步匆匆地返回了醫院。

接下來的煉化過程太過血腥,言知沒有詳細描述,簡簡單單就用幾個字帶過,只告訴了櫻姐最終的結果。

“小鬼練成,他派人秘密接了回來,最開始是養在書房的隔間裡,還是後面請人布了裝修房子的幌子,才藉機將孩子的附魂木埋在了地底。”

到底是第一次嘗試,起初櫻姐的丈夫還不敢來這個房間,請了很多護工和大夫進去試探,確定被壓制的鬼嬰沒辦法隨意傷人之後,才偶爾進去。

漸漸的,男人嚐到了養小鬼的好處,就想著再多點運氣,讓他能夠更成功,站到更高處。但這樣有違天道的秘法哪裡那麼容易成功,最終,他就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這個鬼嬰身上。

反正已經死了,不如利益最大化。

大不了多燒點香,也不是什麼大事。

於是,就有了後面諸多刺激鬼嬰發狂的東西。

聽到這裡,櫻姐的雙手緊緊攥住,指節發白,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她無聲的哭著,神情絕望,彷彿把周圍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陰鬱的灰色。

言知沒少經歷過這樣的場景,有哭喊的,有怨天地不公的,還有意圖讓他改命的,但言知從未心軟過。

反倒在這個異世,從普普通通的櫻姐身上體會到了那種悲痛欲絕的喪子之痛。

他沒有說過安慰人的話,此時也只能蒼白地說一句“節哀”。

櫻姐眼眶通紅,她精緻漂亮的美甲深陷進沙發中,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問出一句話,“是不是很疼?”

她的孩子,當時是不是非常無助,非常痛苦。

言知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說道:“孩子很聰明,他記得有人跟他說過,以後要做一個聰明善良的好孩子。”

“即使這些年他非常怨恨人類,也沒有跨過最危險的那條線。”

老人能夠活下來,一方面是他自身的功德與機緣,一方面就是鬼嬰的仁慈。

雖然這個詞放在這裡並不對,但確實是鬼嬰手下留情了。

櫻姐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那句話是她說的,但是此時此刻,寧願她沒有說過,最好讓她的孩子衝破牢籠,讓仇人血債血償。

她要他死!

後續的事,言知沒有再插手,而是回到了房間,和舒望一起科普了一下玄學小知識。

「懂了,醫院急診科的煞氣較重,一般運勢比較低迷的普通人不要去閒溜達。」

「原來背地裡說人是非的嘴碎習慣會影響自己的運勢,好開心,期待我們公司的那個嘴碎同事倒黴。」

「怪不得我總不招財,原來是因為我家的客廳比較陰暗啊,不行,我要催我爸媽努力一點,趕緊換了房子!」

「一天一個小知識——爬藤纏屋,情海生波。鐵窗過密,運勢難旺。」

「我明天就換成落地窗。」

「學到了,學到了。」

天已將至黎明,舒望也不準備休息,於是直播還在繼續,而且最讓他想不到的是,大半夜的,竟然還有兩萬多人在觀看他的直播。

只今天晚上的打賞,就抵他以前直播一週有餘的收益。

出於金錢的蠱惑,舒望又將房間翻騰了一遍,直到換了一身衣服的櫻姐進來,互動才算結束。

“大師,我想見我的孩子一面,可以嗎?”

言知答應,“可以,只不過你需要做好心理準備。”

櫻姐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又伸手拍了拍臉頰,好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氣色一點,“我準備好了,開始吧。”

舒望也湊了過來,他想要知道,他昨天晚上是怎樣突然看見的。

言知也不避諱他,但卻沒有采用昨天晚上的方法,而是用硃砂畫了靈媒,又藉助保鏢送來的牛眼淚,讓符紙和牛眼淚充分混合,最後在櫻姐的眼皮上點了靈眼。

做完這些,言知將最後一張保護型符紙交給櫻姐,便拉著舒望出去了。

舒望瞭然,當即拒絕粉絲的挽留,關閉了直播。

半個小時後,櫻姐出來了,她的神色很平靜,沒有悲傷,也沒有恐懼,只是渾身充斥著一股頹廢之氣,再也沒有初見時的活力。

櫻姐出來沒一會兒,一個和他長相相似的男人就進來了,與他同行的,還有幾個警察,以及隨行的醫生。

靈異的事情,普通警察很難處理,但涉及到了黑惡勢力和洗錢,他們就能動手了。

櫻姐也不能去的那間書房,除了有供奉的隔間外,還隱藏著不少小驚喜,再結合他們從國外查出的證據,絕對能一舉扳倒。

倒是謀殺的事情,櫻姐從頭到尾都沒有提。

畢竟那件事沒有明確的證據,他們做得太過小心了,抓不到什麼把柄,言知也給不了建議,還是等警察取證結束後,櫻姐才說出了她的打算。

“我問過孩子了,他想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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