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床單?”

甲板上,暫時忙完的阿娜絲聽到艾絲翠蒂的話後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對方所說的話。

但隨即她便注意到隨著自己的話音落下,略微落後艾絲翠蒂一個身位的克莉婭絲很是明顯的將目光挪向了一邊,顯得很是羞怯的模樣。

作為過來人的她僅僅是疑惑了幾秒鐘便反應了過來,幅度不大地點了點頭後,輕聲道:

“好,等我跟手下的人說下下午的安排後我就去幫你們換下床單。”

艾絲翠蒂聽見阿娜絲這番話後趕忙道:

“不用麻煩阿娜絲你親自動手,船上不是有專門負責清潔房間的船員嗎?你將換床單這件事交給她們去做就是了。”

她也看出了阿娜絲只是暫時忙完了手上的工作,因此也不想給對方添一些完全可以交給別人去處理的麻煩。

阿娜絲聽見她這番話後笑了笑,嗓音中夾雜了些許打趣的情緒:

“雖然船上負責清潔房間的船員都是女性,但這種私密的事情我想你妹妹也不想太多人知道吧?”

艾絲翠蒂聞言這才意識到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為什麼會在剛換完床單的第二天又主動要求換床單了,對此她的臉上也不由閃過了一抹不自然的表情。

“那就麻煩阿娜絲你親自動手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阿娜絲笑著打趣道:“畢竟你們可是‘鳶尾花’的貴客。

“你們先回房間吧,等會兒我會帶著乾淨的床單來你們房間找你們的。”

和艾絲翠蒂二人分開後的阿娜絲剛在甲板上找到了大副西尼爾,還未來得及將下午的一些安排告知對方,耳畔便傳來了一陣翅膀撲騰的聲響。

她略一抬眸,便看見了一隻巴掌大小的海燕正朝著自己飛來,對此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喜意地輕抬起了右手,平攤開右手手掌後接住了那隻僅有巴掌大小的海燕。

小巧的海燕穩穩地降落在了阿娜絲的掌心中。

小傢伙先是理了理自己身上的羽毛,隨後看了一眼艾絲翠蒂和克莉婭絲消失的方向,緊接著一雙滴溜溜的烏黑眸子才投向了自己那眼中的期待之意幾乎溢位於表的主人。

“阿娜絲,露西婭說她快忙完手上的事情了。”

脆生生的小女孩的嗓音從小巧的海燕口中傳了出來。

大副西尼爾見到這番光景十分識時宜地離開了這裡。

但他並沒有離開太遠,僅僅是保持著自己聽不見一人一鳥的談話內容的距離……因為他知道,自己船長要吩咐自己的事情還沒有吩咐給自己。

阿娜絲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不遠處的西尼爾,隨後輕咬了咬唇,眼中期待之意不減的向自己掌中的那隻海燕輕聲問道:

“還有呢?露西婭她不會只讓你轉達這一個訊息給我吧?”

她掌心中的那隻小傢伙歪著小腦袋想了想,隨後脆生生的嗓音再度從它的口中傳出:

“露西婭說,她忙完後會第一時間便會朝貝曼塔爾趕來……

“還有,她說她透過占卜發現最近貝曼塔爾有些不太安全,讓你多注意一下身邊的異常,如果碰見了處理不了的異常,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教會。”

“多留意我身邊的異常?”

阿娜絲微蹙了下眉頭,隨後就想到了自己和艾絲翠蒂她們在公寓所遇見的那件事情。

她掌心中的小傢伙雖然能夠口吐人言,但再怎麼說也只是一隻小海燕,因此它並不能看懂自家主人此刻的思索表情。

猛然又憶起另一位主人露西婭所叮囑的事情的它趕忙開口道:

“對了,對了!露西婭還說了,如果貝曼塔爾的異常連教會都無法在第一時間清除掉的話,你可以找那位艾絲翠蒂小姐幫忙。”

阿娜絲聞言不由想起了自己掌心中的小傢伙在艾絲翠蒂即將登船之時說什麼都要暫時離開‘鳶尾花’,去‘風鈴草’找露西婭這件事,對此她很是有些好奇地看著自己掌心中的小傢伙,輕聲道:

“說起來,為什麼之前你還未靠近艾絲翠蒂便一直瑟瑟發抖呢?而你在從露西婭那裡回來後又不會再瑟瑟發抖了呢?”

“這,這個嘛……我不能說。”海燕十分擬人化的一邊說著一邊使勁搖晃著腦袋。

“行吧,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也就不勉強你。”阿娜絲說罷便朝著天空輕輕一拋,目送著小傢伙飛向了自己房間所在的方向後才緩緩將目光收了回來。

真是不知道,艾絲翠蒂和她的妹妹到底是什麼來歷,能夠讓露西婭她這麼重視,但卻又什麼都不願意透露給自己……

阿娜絲略一沉吟後便收斂起了心中的思緒。不管對方二人到底是什麼來歷,透過這些天的相處她也實實在在的和對方二人成為了朋友,而且還是關係比較好的那一種朋友。

僅僅是在對待流浪的小孩這一件事上,她便能夠篤定這兩位看起來比她要小几歲的少女都是心地善良的人。

她簡單和大副吩咐了一下下午的安排後便在船員休息室找到了那兩位負責清潔房間的女船員,在對方二人的帶領下去往布草間取了一套乾淨的床上用品,隨後在自己船員那頗有些驚愕的目光中向著艾絲翠蒂和克莉婭絲所居住的房間走去。

兩位女船員中稍矮一些的亞麻髮色的女船員輕擰了擰胳膊,同時忍不住喃喃自語道:

“我沒有看錯吧?我們船長竟然親自給人鋪床單去了?她還會這項技能?”

“嘶!”

深棕色頭髮的女船員倒吸著涼氣拍掉了自己胳膊上的那隻手,沒好氣地道:

“你擰我幹嘛啊?!”

亞麻髮色的女船員眨了眨眼睛,很是‘無辜’地開口道:

“我這不是看我是不是在做夢麼?想著擰一下胳膊,看會不會疼;如果疼的話就不是做夢。”

“那你不會擰自己的胳膊麼?!”棕發女船員拉起袖子看了一下自己有些泛紅的肌膚,沒好氣地瞪了自己的同伴一眼。

而她的那位同伴則是十分理直氣壯地道:

“我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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