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易遙那邊,正在商討著什麼樣的計劃,我們暫且先將目光拉回到現實之中,在各界人士齊心協力下。

那些原本來勢洶洶、妄圖摧毀海岸防線魚人們,如今已如喪家之犬般的潰逃,沒有了海嘯作為掩護。

這些密密麻麻擠在海水中的魚人,根本突破不了最後的結界,反而成了絕佳的活靶子。

先不提那些威力巨大的熱武器,光百靈山帶來的那群妖獸,都差不多快吃撐了,甚至還有不少出現了逆反情緒。

那些頭腦簡單,四肢又十分發達的妖獸,甚至想要襲擊身旁的人類同伴,想要改改口味。

還好被馭獸的護衛制止,臨時上任的百足對此頭疼不已,同時對自家師父的崇拜,又上升了一個高度。

她一邊在醫療帳篷裡,處理傷口上的毒素,一邊吐槽道:“老師她,平時到底是怎麼管理這群問題兒童的?”

“就從目前的狀態看,它們可比魚人還能鬧騰!我和那群老狐狸周旋的頭都禿了,才為百靈山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這群傢伙,就會上趕著給對方送話柄,真是要氣死我了!嘶!”百足氣憤的揮了揮手,似乎是扯到了傷口。

“好了,不是沒有真傷到人嗎?那位程局也不像不好說話的人。”

“提到難管教,這你不該問下自已嗎?問題兒童百足小姐。”

戴著面具的九鳳,毫不留情的就拆了某人的臺,在塗藥的時候還有些壞心眼的,按了一下。

百足瞪大眼睛剛想發作,隨後貌似又想起了什麼,她有些心虛的轉移了視線,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那是被人算計了,能一樣嗎?”

“是啊能一樣嗎?你但凡靜下心來,多聽我一句分析……把上衣脫了,我幫你處理後背。”

關於之前的事,九鳳覺得自已也沒有立場,所以便沒繼續說下去,只是沒好氣的按了一下某人的後腦勺。

百足有些扭捏說道:“這……這不好吧~”

面具遮掩了九鳳的白眼,她沒好氣的催促道:“你身上還有哪是我沒見過的?快點!別磨磨唧唧。”

“大家都忙的很,我還要去別的地方幫忙,這裡可不養閒人!”

“我哪裡是閒人了……咳!之前的確是我錯了,還因此和你吵架,對不起……”百足老老實實的認錯。

九鳳塗藥的手頓了頓,隨後說道:“我倒是無所謂,但道歉的話,你更該和你師父說。”

“為什麼你那就無所謂?我在乎……”

“你在乎什麼?”

“沒……沒什麼,你就當我嘴瓢了。”

啪!

九鳳將藥盒子重重合上,雖然聲音不大,但嚇得百足差點跳起來,這慌亂的動作自然沒被九鳳錯過。

仗著面具還在,她肆無忌憚的勾起唇笑了笑,並且在離開帳篷的時候,還故意用悶悶的語氣說道:

“哦……我知道了,你抓緊時間休息一會,不知道魚人會不會反撲。”

說完,九鳳毫不猶豫的就走出帳篷,甚至連頭都沒回,百足忍不住向著門口伸出手,但最終還是沒再說什麼。

她沉默了一會,隨即有些懊惱的嘟道:“她就……就這麼走了?我剛剛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可我……我是在認真道歉啊!而且剛才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在生氣,我……我想不明白!”

百足用力抓了抓頭髮,九鳳從醒過來之後,對自已的態度一直都是怪怪的,她思來想去,最後把原因歸在那次爭吵上。

她數次想要和對方解釋一下,但都會被九鳳避開,還是想不明白的百足,自暴自棄一般的倒在行軍床上。

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這幾天和魚人沒日沒夜的鏖戰,哪怕是鐵人都撐不住,百足很快打起了鼾聲。

去而復返的九鳳,把一旁的衣服蓋在百足身上,在心中嘆了口氣後,才真正開啟鏡廊離開。

“這可真是了不起的法器。”九鳳從鏡廊中走出,忍不住誇讚了一下,因為鏡廊的存在。

才大大降低了已方的傷亡人數,它的主人真是功德無量,誇完之後,她轉身就走進救治傷員的帳篷。

正如九鳳所說,現在人們都很忙,尤其是分在後勤醫療保障的人,都恨不得把自已掰成幾瓣用。

九鳳因為身份的原因,百足強壓著不讓她暴露,對只外宣稱自已是藥師,才會被分配到這裡。

“藥師?配毒藥的那種算不算?罷了,魚人的那點小毒,我還是能處理的來。”

傷員源源不斷的被送過來,這讓所有人都忙的焦頭爛額,魚人弄出的傷口上,都帶有詛咒和毒素。

普通醫師無法處理,剛經過紅雨事件的白莉,更是沒什麼時間休息,她帶著弟子趕來支援。

九鳳遠遠瞧見過那位總醫,瘦弱的身體,蒼白的面板,整個人都是一副搖搖欲墜的狀態。

她一點都不懷疑,但凡這裡風大一些,白莉估計就得被吹跑了,可就算是這樣,那人還一直在堅持。

手術都不知道做了多少臺,而她身旁的那人,雖然看起來也很疲憊,但比白莉要精神的多。

九鳳之前在小樓裡和她打過招呼,記得是叫桑榆來著,是個隨時隨地,都能掏出一把蟲子的女人。

那一手由冰魄製成的針,被她用的出神入化,加上蠱蟲的輔助,毫不誇張的說,要是輕傷的話。

估計十分鐘就能被這人送回海岸線,而一直幫桑榆打下手的,是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

兩人眉目之間有些相像,桑榆雖然對那人說話沒什麼好氣,但真教起如何下針來也很認真。

當然,九鳳自動忽略掉那被桑榆不小心拿錯的毒針,雖然及時喂下蠱蟲解毒,但還是苦了那位傷員。

畢竟那蟲子從外表看,怎麼都不像能放進嘴裡的程度,希望不要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算了,藥毒不分家,藥毒不分家。”

九鳳權當沒看到那個失誤,不過她也沒忘了將自已身上的毒物收好,以防出現類似的情況。

她也專心致志的忙活起來,當縫完最後一針的時候,就聽到外面有人喊道:“雖然天是亮的,但現在是凌晨一點,該換班的換下班。”

九鳳將線頭剪短一些,小聲呢喃道:“居然又到了換班的時候……希望那個呆子別再弄一身傷回來。”

比後勤更吃緊的,自然就是前線,眼下這不落的太陽,讓所有人失去了對時間的感知能力。

疲勞、傷痛、戰友的死亡,無一不在折磨每個人的神經,所以前線的輪轉,要比後勤快一些。

畢竟魚人中還有不少精英存在,它們藉著錯綜複雜的地下水道,對陣標發動近乎自殺性的襲擊。

一開始,的確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它們摧毀了大半陣標,險些將整個結界弄出一個大窟窿。

還好蔣寧及時將情報傳遞出去,特管局那邊能夠迅速調整人員,才挫敗了對方這一次的進攻。

不過那次的反擊代價也很大,蔣寧陷入瀕死狀態,埃爾莎的身體被摧毀了大半,而操縱她的傀儡師施彤。

則是損失了整條右臂,不得不被迫離開前線,她的師姐蘇馨悅,接過了施彤負責的防區。

這位護犢子的師姐雖然嘴上沒說,但之後襲擊這裡的魚人精英,死的死傷的傷,屍體都被黑色的長槍,釘在在陣標附近。

這是對野獸最簡單粗暴的“語言”,居然還真暫時震懾住了對方,就在所有人對地下水域一籌莫展的時候。

一頭黑黢黢的鯰魚,突然出現在張鈺面前,在她差點就要將雙鐧揮出去的時候,那頭鯰魚居然開口說話了。

“地下……水道……截斷我來弄,你們……守……出口……出一個……殺。”

一開始張鈺是懵的狀態,但自從那頭鯰魚沉回海水中後,她負責盯著的出口位置,時不時就會跳出魚人。

它們身上大多帶著傷,全讓張鈺的小隊給撿了人頭,她及時將情況彙報了上去,得到的回覆則是。

[正在查明,繼續堅守。]

張鈺也不清楚那頭鯰魚靠不靠譜,不過對方話裡話外給她的感覺就是,地下水道里它才是王者。

她合計了一下,選擇姑且相信這隻陌生的妖類,畢竟它有可能是百靈山的援軍,這次,人類和妖族再次站在了同一側。

張鈺將隊伍簡單分配了一下後,就守在這個出口,果然,很多受傷的魚人,都被迫從這裡爬出來。

然後被逐一收拾掉,期間張鈺仔細觀察了魚人的傷口,它們那引以為傲的堅固鱗片,居然都脫落了大半。

所有致命的傷口都類似齒痕,魚人的腳蹼破損嚴重,張鈺由此能大概推斷出,眼下看似平靜的地下水中,正在發生一場單方面的獵殺。

張鈺有點理解那頭鯰魚自信的來源了,這群魚人,貌似是真的踢到了鐵板,時間飛速流逝。

根據情報,其他已知出口都沒再出現人魚,而且附近村莊的水井,都在突然之間就沒了水。

看樣子,那頭鯰魚是真的沒有說謊,它的確出手,截斷了不少地下水道但時間還是太短了。

不足以完全驗證真偽,張鈺必須得堅持這次的打窩行動,很快一夜過去,依舊是除了她那邊,沒在別的地方看到魚人。

這個發現堪稱驚喜,雖然在百靈山加入後,防守海岸線的力量不算弱,易遙還將天地鏡和自已的徒弟都留了下來。

但人手上依舊是有些捉襟見肘,畢竟大家都會被傷到,一個蘿蔔一個坑,少了誰都運轉困難。

現在出口被集中到了一個,簡直是天大的喜訊,程凌迅速制定了輪轉計劃,張鈺的小隊被替換下來。

即使殺兩百頭豬,人也是會累的,不要說還是會反抗的魚人精英了,張鈺和許柔交接的時候,累到話都說不出來。

只強撐著笑了笑,隨即便一頭栽進許柔懷裡,隊友想帶她回去修整,這人不知道哪來的力氣。

死死抱著人就是不鬆手,最後只能也被留在了這裡,許柔看著那個剛剛醒來,就餓到哀嚎。

最後小口啃著壓縮餅乾的張鈺,不知怎麼就聯想到了倉鼠,同樣小小的一隻,許柔突然被自已逗樂了。

而一直觀察著自已媳婦的張鈺,被這個突然的笑弄的一愣,隨後她反應過來,走過來張牙舞爪的說道:

“許柔!你是不是在想什麼特別失禮的事!”

許柔忍不住揉了揉張鈺的腦袋,輕笑一聲後說道:“沒有,怎麼會,你是不是睡傻了。”

“盯~~”

————

與此同時,龍宮所在的海域(現實)畢方雖然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被毒翻了的妖獸。

但論救援之路可以說的上坎坷,誰來告訴她,這傢伙的胃在哪裡,好吧先別糾結位置了。

哪怕昏過去,這頭妖獸都是個會呼吸的“汙染源”,它附近海水中的毒素含量,足以讓畢方望而卻步。

她曾不止一次的想過,或許蠱雕已經涼透了,自已該學著接受現實,趕緊繞去下方的深坑中查探。

可傳音令上,時不時傳來蠱雕的囈語,又刺激了畢方的神經,她開始試著去攻擊那頭妖獸。

但結果可以說收效甚微,她的力量居然連刮花對方的面板都做不到,畢方不由得有些絕望。

“對不起了蠱雕,你就在它肚子裡安息吧,我會完成探查深坑職責,如果活下來的話,也會照顧好你的山峰。”說完,她就要往深坑的方向繞去。

“安息?我安什麼息?什麼肚子?靠!這裡是哪?”傳音令中,傳出有些稚嫩的童音。

“等一下!蠱雕!是你?你還活著?”

“廢話,要不現在是鬼在和你說話啊!我可沒進那傢伙的肚子,怎麼樣?毒暈它了沒?”蠱雕說著啄破蛋殼,從裡面爬了出來。

“暈了!暈了!你在哪?”

“我嗎?我……我也不知道,靠!這裡好亮!我都睜不開眼睛!”蠱雕之前適應了黑暗,突然身處亮的地方,讓他完全睜不開眼睛。

“等等!那是什麼東西……”

等到完全適應之後,蠱雕慢慢睜開眼睛,入眼就是一道銀色的東西,因為距離太近他也看不出來。

只能撲扇著翅膀,努力往高處遊了遊,可他實在太小了,遊了很久也收效甚微,加上畢方的催促。

蠱雕再次扭頭向下看去,隱約能看出來那些銀色的花紋,在規律的上下起伏,像活物身上的紋身一般。

“我靠!這玩意不會是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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