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凜斯淡漠地看向跪在面前的老族長。

他淡淡問:“老族長,天樓還是過去的天樓嗎?”

“如今的天樓,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老族長面色大變,“閣下,何出此言……”

“阮凜斯,我們知道你很強,可是,你再強,也不能肆無忌憚,說殺人就殺人!”

三族老是紅長老父親,紅長老被殺死,他忍不住出聲斥問。

阮凜斯瞥他一眼:“將死之人,腦子糊塗了。”

“你——”三族老氣的臉變成了豬肝色。

“背叛緒風,是你們的選擇,畢竟,緒風已經不在了,你們要另擇主子,情有可願。

欺我閨女年幼,扶持假聖女,妄圖欺瞞我,也是你們的選擇,我也能理解。

以上這些,我都可以不與你們計較。

但是——”

阮凜斯右手食指隔空朝夢長老的眉心指去。

就見夢長老的眉心處,憑空出現一根靈氣手指,被那靈氣手指所指,夢長老臉色鉅變。

他又驚又怒道:“阮凜斯,你真要趕盡殺絕?”

阮凜斯冷眼看著他,下一刻,在靈氣手指的威壓下,夢長老的臉色變的扭曲起來。

然後,眾人只見,從他的右耳中,飛快爬出一隻蠱蟲。

與其說是爬,不如說是逃。

那是一隻血紅的蠱蟲。

“血魔蠱!”

阮俏對這玩意兒熟悉的不能更熟了。

現場其他人也驚呆了。

“蚩尤!”姜老一聲驚呼。

“堂堂天樓長老,居然淪為蚩尤殺手!”

人群大驚失色,議論紛紛。

而天樓眾人也是全部變了臉色,有些人更是低下頭,眼神心虛的閃了閃。

夢長老的臉色徹底陰沉:“對,我就是蚩尤殺手,那又怎麼樣?我是被逼的,阮凜斯,你不能因為我被迫成為蚩尤殺手就殺我。

畢竟,被蠱蟲控制,誰都會身不由已……”

“可笑!”阮凜斯冷斥一聲:“蠱蟲控制得了別人,也能控制得了堂堂天樓長老?

天樓從上到下,哪一個人不是蠱術高手?

你體內的這隻血魔蠱,並不是為了操控你,而是為了方便你與其他蚩尤聯絡吧。”

夢長老無話可說,沉默下來。

“親爸,他體內的這隻血魔蠱是母蠱,他定是蚩尤高層,他才是操控別人的那一個……”

現場眾人的臉色頓時變的更加震驚且難看。

連堂堂天樓,都被蚩尤滲透了。

阮凜斯閉了閉眼,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追憶,但很快便化成刺骨的冰冷。

“夢長老,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天樓的長老了。”

“我賜你,被萬蠱噬心而死!”

阮凜斯話音一落,便猛然出手,將夢長老體內爬出來的那隻血魔蠱給搌死了,那蠱蟲瞬間化成一團血霧。

不待夢長老反應,阮凜斯又出手化去他一身內力,將他扔進了萬蠱窟 。

“啊——”

老族長忍不住慘叫一聲,臉色驚恐地看著夢長老被丟下去的身影。

阮凜斯瞥了她一眼,“怎麼,老族長很惋惜這樣一個潛伏在天樓的殺手麼?”

老族長跌坐在地,“沒有,老身只是……可惜……”

“的確是可惜,當年,夢長老是看著緒風長大的,緒風視他如父……不止,天樓八位長老,緒風都視為至親。

他們曾經,也的確是親人一般的存在。”

老族長的臉上緩緩淌下兩行渾濁的淚水。

她嘴唇顫抖著,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

突然,有兩道身影飛快一閃,向著遠處逃遁而去。

阮凜斯緩緩扭頭看去,語氣緩緩:“回來!”

他話音剛一落下,已經快要逃出黎氏大門的兩道身影,竟然不受控制的自已倒回。

這一幕,叫所有人震驚無比。

“好強!”有人忍不住驚歎。

僅僅只是開口兩個字,便有言出法隨的效果。

眾人看向阮凜斯,越發的敬畏。

阮俏也瞪大了眼睛,眼睛亮閃閃地看著阮凜斯。

她親爸的實力可真是牛啊!

被阮俏這樣的眼神兒注視著,阮凜斯心裡生出的戾氣頓時煙消雲散。

他不著痕跡地挺了挺腰背,使自已看上去更加高大一些。

他歪頭,看向倒飛回來的那兩道人影 。

“黑長老,獸長老,你們逃什麼?跟夢長老一起下去作伴不好嗎?”

“阮凜斯,你別囂張!你以為這是二十年前嗎?”

見逃不掉,黑長老和獸長直接翻臉。

阮凜斯冷眼看著他們。

“阮凜斯,你雖然活著出關了,可是你的傷真的好了嗎?”

“我們很好奇,你還能支撐多久不被奴役!”

“當年傷你的東西,可不是人,你能清醒的活下來,我們也很意外!”

黑長老和獸長老瘋狂大笑起來,他們儼然是不怕死了。

“阮凜斯,你遲早會淪為蚩尤的一把刀,一把……最鋒利無敵的刀!哈哈哈哈!”

也許是自知逃不掉,黑長老和獸長老,居然同時自爆,化成兩團血霧。

阮凜斯的臉色不禁黑了。

阮俏卻是臉色一變,擰眉擔憂地看向他。

“親爸,你的傷真的還沒好嗎?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阮俏擔憂地問。

她眯眼睛,危險地打量著阮凜斯:“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傷你的不是人,那會是什麼?總不能是鬼。”

“傻閨女,這世上哪有鬼!”阮凜斯屈起一根手指,在阮俏腦門兒上敲了一記。

他露出一個狂傲的笑:“閨女,你放心,你爸我雖然二十年前著了他們的道兒,但是我絕不會在同一條道上栽兩次!”

“哦。”阮俏眼神裡有些半信半疑。

阮凜斯看向臉色灰敗的老族長:“從今往後,黎氏是黎氏,天樓是天樓,老族長,我不管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麼,你若是聰明,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老族長的身上散發出一股腐朽之氣,“是,老身知道該怎麼做。

閣下說的沒錯,天樓已不是過去的天樓,黎氏,也不是過去的黎氏……”

老族長雙手顫抖著,抓住柺杖,顫巍巍從地上站起來。

她緩緩掃視全場,眼中透出一股破釜沉舟的意味。

“老身宣佈,黎氏從今天起,清理門戶,其餘人,呆在黎氏,不要外出。

黎氏,從今天開始,隱世不出。”

“母親!”

黎陽榮大喊一聲。

黎正業也忍不住臉色大變,一臉震驚地看向老族長。

他是黎陽榮的兒子,老族長的孫子。

這父子二人都被老族長的這番話給震驚了。

“祖母,您怕了他了嗎?”黎正業指向阮凜斯。

老族長看著他,眼中透出一絲疲憊,“正業,祖母知道你很優秀,但是我們黎氏的路,已經走歪了,是時候回到正軌上去了!”

“什麼叫走歪了?幼寧是我的女兒,是祖母的唯一重孫女,天樓聖女的位子,憑什麼不能是我幼寧的?

明明她也是我黎氏的嫡系血脈,怎麼就是假聖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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