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你和阿彧同歲,也是時候抓緊找找了。”

薄老爺子拾起探究的神情在薄連城無波痕的俊臉上來回掃視,催婚的行動就這麼自然而然地進行了。

“知道了爺爺。”

腦海中蹦出一個靚麗活潑的影子,他嘴角悄悄漾起微微弧度。

“哥,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嘛?”

向來是嘴快於腦的薄揚,這一次也不例外。

眾人訝然,齊刷刷地盯著薄揚,除了薄連城和皇甫彧兩人表現得極為淡定。

“我說的是真的,我都看到了哥和一個女孩子擁……在一起。”

“就是沒看清那女孩的長相。”

薄揚意識到自已吐露了秘密,到嘴的話越說越小聲,可也早已無濟於事,因為重要的資訊早就傳到大家的耳朵裡。

“確是這麼回事,等穩定了再帶回家來。”

既然已經擺在明面上,薄連城也不藏著掖著,甚至他感到有些欣喜,好像他和顧一之間有了更深層的聯絡。

要知道,他才是那個巴不得早點公之於眾的人,如果顧一能夠鬆口同意,他更恨不得立馬去顧家提親。

讓他更擔憂的其實是顧一近幾日來不冷不熱的態度,若沒有再深入的發展,僅靠兩人一夜的交情,估計會越走越遠,回到原點。

“喲!連城小子也是好樣的啊,到時你們同時結婚生小孩,那我們老宅可都熱鬧極了!”

薄老爺子高興得忘乎所以,爽朗的笑聲更顯中氣十足,迴盪在這小小一方室內。

“爺爺,你還沒問我呢。”

“問你什麼?”

“我還沒物件呢,你不幫我想想辦法嘛?”

薄揚像個潑皮猴子一般,抓住薄老爺子的手臂撒起嬌來。

“滾!娘們兒嘰嘰的,給我滾一邊去,坐小孩那桌。”

軍人出身的兩位老人家最是厭惡男孩子娘裡娘氣的舉止,原本正常的談話也被薄揚的‘嬌氣’弄得有些噁心泛嘔。

嫌棄的表情無論如何都是控制不住,哪怕是自已的親孫子都不行。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隨著一道影子在石階處逼近,茶室門口出現蕭宇一臉急切的樣子。

“爺,是念念小姐。”

皇甫彧接過自已的手機,盯著上面的來電,眸光倏爾閃了閃。

指尖輕輕劃過螢幕,一道軟糯的聲線從對面傳來。

“阿彧你回來了沒有呢?”

官念舒此刻正和顧一在逛家居展會,剛看到一臺高顏值麵包機時,想起差點忘了要讓皇甫彧給她帶留仙居的麵包。

“快了,想我了?”

男人低低的笑聲裡藏著幾分誘人。

“想~”

“但我更想你給我帶牛角包和麵包棒!”

嘻嘻。

“我還看中一臺麵包機,你覺得什麼顏色好看呀?”

小女人聲音嬌嬌的,聽得他背後一陣酥麻。

“好,我回去給你帶。”

“寶貝喜歡的我都喜歡。”

屋內的人包括每個人的助理下屬,一個個都安靜如雞,哪怕手機沒開擴音,都能把聲音聽得真真切切。

可陷入熱戀期的男人哪有什麼害臊可言,尤其是皇甫彧這種本來就唯我獨尊的王者,臉皮是什麼?老師沒教過。

甜言蜜語信手拈來,他們何曾見識過?

在場的也就皇甫爺爺和薄連城還習以為常些。

“嗯~那就粉色咯。”

“好,你定。”

皇甫彧眼中柔和得能滴出水來,從喬蕎的角度看過去,就是中世紀矜貴的王子。

這官念舒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對女人從不感興趣的彧哥變得如此柔情似水,還甘願做起跑腿的角色,心裡不禁對她產生好奇以及更深的妒意。

“還有一件事,晚上想在顧一家睡,你就管自已吧。”

“不行!”

聽至此,皇甫彧瞬間沉下了臉,一副絕不容許的嚴肅。

“為什麼?我們自上次莊城回來就沒見面了。”

一改方才的嬌軟,官念舒像是露出本性的小貓咪,語氣裡是奶兇奶兇的惱意。

“在她家玩遲一點沒關係,但一定要回來睡。遲一點我去接你。”

感受到官念舒語氣裡的變化,他立馬收了收自已的脾氣,像是耐心十足的老父親。

“哼!難怪顧一說你和薄連城他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現在不想理你了!”

一聲聲冰冷的忙音鑽入耳朵直達腦神經,但皇甫彧只是搖頭失笑,便再無其他動作。

倒是身旁的薄連城,在聽到顧一的名字時,心裡突然沉了沉,但一瞬間竟染上喜悅,雖說內容不是那麼好聽,但也說明他的一一還是在私下有想起他,還會在閨蜜面前聊起他,這就足夠了不是。

皇甫彧瞥著幾人正漾起探究八卦的神情,不僅沒有覺得自已被駁了面子,反而滿臉驕傲地炫耀起來。

“年紀小,脾氣大,爬到頭上拉屎拉尿還得擔心她會不會摔著。”

大家陷入了無比震驚之中,如果不是自已親耳聽見,他們才不會相信這是彧爺會說出來的話。

“彧哥,會和她結婚嗎?”

說不上突兀但就顯得很冒昧的話題就這麼被丟擲來,的確有些不合時宜。

此時的喬蕎在旁人眼中就是一個不帶腦的花瓶千金,中了痴情的劇毒,行為舉止都有些瘋狂。

皇甫彧當然知道她的意圖,看在薄老的面子以及和薄連城的交情上,他一直選擇無視。

想不到,這喬蕎還是這般越界。

是的,哪怕她還沒做什麼,但從她的語氣裡,皇甫彧聽出了喬蕎對官念舒的不尊重。

她覺得官念舒配不上他。

“結不結婚,我不知道,因為選擇權只在念念手裡。”

“真要選,要麼結婚,要麼喪偶,我想念念沒得選。”

“除非她真的捨得讓我去死,那我也只能照做。”

“希望你以後認清自已的位置。”

他一字一句啟唇,吐字清晰,聲線沉澈,如沁人的幽泉,清冷中又有清透潤澤。

所有人再次震驚了。

上流社會這段時間都在瘋傳,皇甫家素來薄涼冷情的彧爺為了哄自已的心尖寵,一次又一次打破底線,放低姿態。

可方才那一番話,他們才真正明白,在官念舒面前,皇甫彧是多麼卑微,多麼需要安全感,多麼需要一個名分。

一個百年貴族的未來家主,需要名分,需要安全感,這是一件讓人多麼不相信,多麼可笑的事情。

皇甫彧的話在喬蕎腦海裡一遍又一遍重複響起,每個音節都像是結婚宣誓時那麼鏗鏘有力,好像一湧冷冷的山泉飛濺到石壁,打得她的耳朵一個激靈,順便打醒了多年的妄想痴夢。

“先走一步。”

皇甫彧不願在此多留,更不願在別的女人身邊沾染氣息,和兩位老爺子打個招呼便起身離去,薄連城也緊隨其後。

喬蕎盯著空空的座椅,心中蔓延出無限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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